後再用稻草包頂。“上垛”是將包裹的“糝”層層摞起在壓榨機中。“掐糝”的粗細、“炒糝”的火候和“上垛”的歪直最能影響出油的質和量。
“炒糝”是把花生粉碎成小顆粒狀,放在一個大鐵鍋裡不斷的翻炒。至於炒的什麼程度全憑師傅的經驗了,據說這可是門手藝。一般人要炒好幾年。
“殷叔,已經全部上垛了。”外間的漢子喊道。
5個光膀子的漢子在外間不過六十平方米的油坊裡一刻不停地忙碌著;中間的龐然大物‘壓榨機’就是他們的工作地點。
這裡還沒有液壓機,壓榨只是最原始的方法。重達100公斤的撞錘,敲打木楔子,對榨膛中的處理過的花生施加巨大的壓力。依靠這種物理壓,迫使油脂滲出。
撞捶之人,精瘦的身子,沒想到力氣還挺大,手臂上隆起的肌肉,汗水佈滿油光的後背,沿著勁瘦的腰側和後背緩緩滑落……
詮釋了男人的力與美和陽剛之氣。
哐當……當……大力的撞擊聲,聲聲入耳。
“妮兒,不怕,不怕。”劉淑英捂著妮兒的耳朵道。
“姥姥,我不怕。”妮兒仰起頭笑道。
撞擊一會兒就停下來了,“大嬸這是下下油,這樣麻煩但是下油多,一會兒接著撞。”小夥子解釋道。
很快就聽到滴滴答答的聲音,劉淑英抱著妮兒出來,就看見金燦燦的花生油從稻草中滲了出來。濃濃的油香撲鼻而來,嘩嘩的的順著油槽流到了接油桶裡,師傅他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真的感染人心。
撞捶又響了起來,只不過這個一回換了一個小夥子。
哐當……的撞擊聲,又響了起來,劉淑英和妮兒已經踏上了回程。
油坊裡濃郁的香味似乎還在鼻翼見顫動,後來的油為什麼不香了,莫名的妮兒想起這樣一句話,“油兌油,鬼見愁”。
“妮兒,油香不香。”劉淑英問道。
“香,要是滴滴答答聲不停就好了。”妮兒‘天真’地說道。
“我的傻妮兒。”劉淑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