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溫淑妃識大體,說起來,那個吳家的小女兒哀家見過,樣貌可人,性子乖巧,是難得的好女子,很合哀家眼緣。”
封禛冷冷清清地,也無多表示,但笑不語,卻轉頭看向陳婠,“雄黃酒可還喝的慣?”
“臣妾只喝得一口,便受不住了。”陳婠搪塞過去。
懿太后微微冷了臉色,“婉惠妃怎地也不勸著陛下些,多往後宮走動。”
據掖庭上記錄,皇上回宮以後沒有去後宮一次過夜,只是招幸了婉惠妃幾次。
遂怎麼看亦覺得這婉惠妃不合意,雖是樣貌清婉,狐媚功夫卻不簡單,也不知使著什麼手段迷了皇上。
陳婠委屈道,“太后娘娘教訓的是。”
懿太后擺擺手,“不說這些了,莫教人聽著像是哀家在為難你。”
封禛忽然道,“昨日梁丞相上奏,提及立後之事。朕心中思忖,他說的亦不無道理,國無後不安,朕也正有此意。”
懿太后斷然拒絕,“立後之說言之尚早,哀家看如今並沒合適的人選。”
一絲寒意閃過,試探過後,封禛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不但要控制朝居,還要掌控整個後宮,野心昭然。
但立後一事,絕不會順遂了她的心意。
封禛冷冷一笑,慢條斯理地飲了一杯,吳家的小女兒,應該就是她心中最合適的人選吧!
……
素宴完畢,一眾人便簇擁著太后往清涼臺下的湖中走去。
內務府總管宗文華搬來早已備好的錦鯉,誰知當眾一開啟蓋子,不由地面色一凝,臉色十分難看。
溫淑妃第一個從人群中探出來,登時握住嘴,“這錦鯉…怎麼都翻了白肚子?”
懿太后一聽,果然寒了臉色,宗文華連忙將負責看守的內侍們都招了過來問話。
放生的活物突然死亡,乃是後宮大忌,預示著不詳之意。
懿太后素來信奉,自然鳳顏大怒。
“婉惠妃在哪?”她提高了聲線,陳婠這才從旁邊走過來。
錦鯉翻肚,意味著什麼,她心裡清楚。
但沈青桑親自打理的事情,她信得過,何況內務府之人應該不會自掘牆角,弄出這事情來,宗文華也難逃其咎。
無意中看見溫淑妃一絲不經意的冷眼,陳婠登時便想了通透。
沈青桑回話隨口說道她出門時,碰見了溫淑妃宮裡的霜靈正往內務府進。
如此,最有可能做手腳的人,不言而喻。
“你當真是令哀家失望,枉負哀家對你的一番信任,一個小小的端陽節便弄成了這副樣子!”懿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