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聽司東和孟家兄弟們的交談,司南知道了不少東陳島的秘聞,心裡隱隱感覺到東陳島有大動作,現在處於醞釀期。不過,她對此事並不關心,反而笑向馬朱珠說,“朱珠,你得到什麼神的青睞?能不能透露一二?”
“這個嘛,告訴你也無妨。我當時正在拜織神。”
馬朱珠得意的說,
愣了一會兒,司南才爆發出一陣大笑,使勁拍打著桌面,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不是她誇張,而是馬朱珠的手又胖又肥,白白嫩嫩,和煮的香爛的肥豬手一樣,看到就想咬了一口,“你這種胖手,還能織?哈哈,笑死我了!”
馬朱珠看了看自己一節一節的手指頭,和小香腸似地,嘴巴撅起來,“不準瞧不起我!”
也只有這樣出身良好,從沒受過什麼挫折的人,才能把這句話理所當然的說出來。
可司南的惡趣味上來,偏偏不配合,依舊笑得花枝亂顫。眼中的嘲諷之意,把馬朱珠的火勾上來,“好吧,就讓你開開眼界!”
她一拍手,就有七八個奴僕原地待命,一連串的吩咐之後,馬朱珠得意的勾起嘴角,“小雨妹妹,我們初次見面,姐姐沒什麼好見面禮,就送你親手織的兩塊手絹吧!”
哪怕是一個普通女子,在專業中,也會顯出不一般的美態來。
司南發現,馬朱珠的氣質頓時變了,變得嚴肅之極。雖然這種表情,放在她娃娃一樣的卡通臉上,有些好笑。可是司南沒有笑,而是同樣認真起來。
早有僕人一前一後抬過來兩桶紅水,而後,丟下幾百顆白白的繭子,在赤紅的桶中上下起伏。
馬朱珠肅然而立,目光沉靜,站在兩桶之間,雙手掐訣,有大將臨風的姿態。驀地,白白的繭子彷佛被滾燒,熱烈的上上下下,不一會兒就裡外彤紅了。剛剛被譏諷的小胖手,凌空點綴幾下,一條條飛絲從頭扯開,漫天飄揚,如散亂的雪花雨絲,如幻如夢。
司南的眼力驚人,很快看出兩隻小胖手一刻不歇,一隻手抽絲,另一隻手就將其拋高,一隻手挑起橫線,而扯一隻手就扯縱線。上下飛舞中,只看到漫天的手影,和飛舞的生絲。
司南還發現,馬朱珠的手指頭,好像有粘性,輕輕一碰,就能讓絲線按照想要的軌跡穿插來回,輕輕一抖,就能斷開韌性十足的生絲,縱橫穿回中,簡直像一個舞蹈,一場藝術的表演。
這是多麼精準的控制力?
這又是多麼強大的分心二用的能力?
司南再不敢有一絲小瞧,滿臉欽慕的看著。
“超級織布機”馬朱珠不到一刻鐘,累的滿頭大汗,終於織了兩塊手絹。入手細滑,紋理精細,邊緣都是用鎖釦之法鎖著,沒有線頭。由於每根生絲都侵染了顏料,不多也不少,顏色均勻,在太陽光下看,尤其美麗。
耗費那麼大的力量,就做了兩塊手絹,對此,司南雖是瞧不起,可她還是恭敬的道謝,併為自己的出語無狀而道歉。
強中自有強中手啊!
她這隻井底之蛙,怎能做夜郎自大之輩?
這種輕浮的姿態絕對要不得!
不是有句名言嗎,“在戰略上藐視敵人,在戰術上重視敵人。”她不能弄反了!
覺得大有收穫的司南,道歉用了九分真心。
馬朱珠也就大量原諒了她。
看著純紅的手絹,司南腦中好像有個燈泡忽然一亮,靈光一閃,嘴角彎彎,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小荷包中,掏出一根銀晃晃銀針來,在太陽光下閃閃發光。
迎著馬朱珠吃驚的目光,她又揭開自己髮髻上帶著的珍珠,把上面纏繞的冰蠶絲一根根屢順了,飛快的穿針引線,在紅色手絹上刺繡起來。
不需要多大,只要一小塊,勾勒出蘭草的形狀就好。
馬朱珠發現,司南的氣質也變了,變得專注而認真,似乎外界的任何都與她無關。立刻屏住呼吸,睜大眼睛,看司南落針飛快,幾乎沒有停下思考的時間,只用感覺穿刺不休,不一會兒,一方手絹已然完成!
馬朱珠吃驚的看著自己親手織的手絹,撫摸上面的紋路。剛剛繡好的蘭草,只是幾個淺淺痕跡,勾勒出淡淡的蘭草優美的形態,意味深長。
只是幾個呼吸啊!
這麼快?一點思考的時間都沒用?就好像在腦中打好了腹稿,立刻印上去似地。這一手絕技,也不下與她啊!
雖然展示的成果,都極驚人,可畢竟是針織女紅,是女人家的事情。除了讓司南和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