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出了一口氣。
奇怪的是,這個讓旁邊圍觀的大人都有些不忍目睹的過程,孩子卻似乎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痛的樣子。這讓孩子的母親心疼之餘,不由得對安然多了一份感激——身為母親,看見孩子遭罪,總是恨不得以身相代。現在見安然使自己的孩子免於痛苦,再回想起自己之前對待人家的惡劣態度,不由得又是感激又是慚愧的開口:“這位…小大夫……謝謝你啊!你看之前我太著急了,所以態度不好,口氣有些著急,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安然聞言笑了笑,他擦了擦額上的汗珠道:“大姐,沒關係,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剛才孩子哭得那麼厲害,我又突然跑出來說要給孩子治傷,換了誰都會發怒,所以你不用跟我道歉,你還是趕緊看看孩子去吧。”
男人聞言,小心的避開了孩子的傷口,將她交到了妻子的懷裡。他感激的握著安然的手連連華晃動:“小兄弟,謝謝你啊,你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好了。”說著從懷裡拿出錢夾,將裡面厚厚的一疊鈔票全部拿出來就要往安然手裡塞,“這是一點小小的意思,請你收下。”
安然連連搖手拒絕,“不用了,自己做的燙傷藥,不值什麼錢,能幫到你們我就很開心了。”他頓了頓,又囑咐道,“一會兒救護車來了,趕緊送孩子去醫院打消炎針,注意手上的藥膏不要碰掉,12個小時以後才能更換。”
女人雖然對安然的囑咐有些不以為然,但看在他好歹幫過自己的份上,還是態度很好的點頭應下。安然見狀也沒有多說,而是將自己的手機號碼寫給了孩子的父親,說了一句有事可以給他打電話之後,便和白奕辰李浩離開了房間,回到了棲霞苑。
三人走後,一直站在一邊看到了整個過程的季景,在看著服務員將一家三口送到離門口最近的會客室等待救護車之後,歪頭想了想,便吩咐服務員去溫一壺最好的燒酒,自己則平靜了一下,也向棲霞苑跟了過去。
直到白奕辰三人回到房間坐定,李浩仍有些臉色不好看,安然有些關心的問了一句,李衙內才氣鼓鼓地說:“那兩口子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男的還懂些道理,看那女的的樣子根本就是不信任你,你還管他幹嘛?這不是拿臉戀去貼人家的冷……”說到這裡,李衙內才驚覺自己的口氣和用詞似乎都不恰當,便硬是將“PG”二字吞回嘴裡,還為此不慎咬了舌頭。
安然對李浩的形容毫不在意的笑笑道:“身為醫生,碰到這種家屬是很正常的事情,我早就有心理準備了。再說我明明有能力,為什麼要看著不管?有病的是孩子,我總不能因為人家媽媽態度不好不管孩子吧?孩子又沒犯錯。”
李浩雖然在氣頭上,卻也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便有些訕訕的說:“我知道,我不是為你抱不平嗎?看那女人的樣子,分明是不相信你的本事。”說完有些埋怨的看著安然,“你還把手機號碼留給人家,真是好脾氣。”
“我如果不是好脾氣,之前就不會管你了。”雖然李浩語帶埋怨,但是安然還是能聽出他言語中留露出的對自己的維護之意,不禁心下微暖,順手給李衙內盛了一碗湯,“給,喝吧,這湯雖然有些燥熱,但是對你的身體還是挺有好處的。”
李浩還沒來得及端起碗喝湯,便聽見門外傳來一個聲音:“真是巧啊,我一進門就聽見小神醫抱怨我們店裡的湯底燥熱,一會兒還得請您給我們的湯料提點意見啊!”
隨著那略顯張揚的華麗聲線,飯店的老闆季景已經端著一個溫酒的底託走了進來。
三人循聲看去,只見來人身高約一米八,套頭毛衣休閒褲的簡單裝束顯得身材尤為修長,明明是男人,長相卻只能用精緻漂亮形容,右眼角下的淚痣在燈光的照射下映出另類的妖異,換言之,這是一個好看到近似妖孽的男人。
季景見屋內三人看著自己,便自顧自的將酒放在一邊,等他帶來的幾個服務員利落的換上了新的菜式和餐具後,他才親自給幾人將酒斟滿,端著酒杯自我介紹到:“你們好,初次見面,我是王府火鍋的老闆季景。剛才這位小大夫為隔壁客人治療燙傷的時候我也在場,真是大開眼界。我這次過來,是特地為此對幾位表示謝意,感謝幾位在緊急時刻伸出援手。感謝這位小神醫的妙手回春——這酒是窖藏三十年的小燒,口味純正,是不對外銷售的。我把它贈送給各位品嚐,小小意思,就當交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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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的一席話說完,桌上的三人表現各異。安然因為自己的醫術被人誇獎而面露欣喜;李浩則是在白奕辰面前沒資格“外交”;只能坐在一邊陪笑,白奕辰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