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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安鎮遠眨眨眼,滑到電腦前,留個背影給彭彥,“工作時間不談私事兒。”

“你可拉倒吧,我私人時間你也沒少給我安排工作啊。”彭彥上前踢踢安鎮遠的椅子,“哎哎哎,想賴賬啊,不是吧,你連兩千塊都沒有?”

安鎮遠噼裡啪啦打字,頭也不抬,道:“別說,還真沒有,我清廉,窮!!”

彭彥拉長音“哦”了一聲,舔舔牙齒,勾起一邊的嘴角,曖昧地說:“早說啊,我可以提供別的付款方式或者,抵扣也行。”

安鎮遠聽到這麼陰陽怪氣的回答,停止打字,轉過身抬頭看彭彥。

彭彥衝安鎮遠揚揚下巴,眼神全是挑釁。

安鎮遠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彭彥面前,在其耳邊輕輕地說:“我很貴的!!”

“……”彭彥退後一大步,才發現倆人剛才的距離那麼近,“你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啊。”安鎮遠攤攤手解釋。

“我他媽什麼意思,我那意思你可以當我司機,接我上下班,以此抵賬,懂?!!”彭彥皺眉,反問道:“你想到哪兒去了?”

安鎮遠手指摩挲嘴唇,看著彭彥,在思考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是同類,還是異類,最後看到彭彥認真的雙眼,輕輕地笑了,“你可真行,讓你的上司去接你。”

“上司不也是人,欠債不也得還錢!?”彭彥回答地理所應當。

安鎮遠呵呵笑兩聲,“你自己不是有車麼?”

“夏天快到了,不想騎單車了,熱,”彭彥擺擺手道:“就這麼定了,接一次十塊,從兩千元裡面扣,公平合理。”

“十塊啊,好便宜。”安鎮遠雙臂環胸,心裡盤算著這比賬,其實沒有必要與其胡攪蠻纏,覺得太傻。逼。但是卻發現對方骨子裡的一點點童真。就像賭球,總想看看賭注是輸還是贏。

“嘿,你可知足吧,我平常打表才8塊!這是多給你呢,好吧?”

安鎮遠做投降狀,“好好好,成交!”

彭彥得意的笑笑,回到自己的座位一身輕鬆,心想:這下子咱倆綁一塊兒了,看你還咋編排我,我真是太明智了,哎,人太聰明,不好啊。

安鎮遠果然不能給彭彥安排那些“火燒眉毛”的工作了,這一天算是風平浪靜。

安鎮遠很講信用,第二天來接彭彥上班,路上倆人互相擠兌,基本上是彭彥佔上風,安鎮遠懶得和他抬槓,就淡淡的微笑,最後彭彥無趣只得偃旗息鼓。

彭彥從家裡拿了一個海賊王封面的軟皮本,一筆一畫的在上面寫著:5月26日早上來接彭先生一次,抵扣十元。

“來,簽字。”彭彥舉著筆說。

安鎮遠看著上面娟秀的字型,一時間特別無語,問道:“你幼稚不幼稚,你真的有二十八歲麼?”。

彭彥說:“少囉嗦,籤!!”

安鎮遠失笑,輕輕搖搖頭,拿過筆龍飛鳳舞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遞給彭彥。

“哎喲喂,字兒不錯啊。”彭彥誇獎道。

清晨的陽光透過車窗灑進來,彭彥的輪廓變得模糊,乾淨的臉上渡上一層毛茸茸的金邊。安鎮遠看著彭彥一時間有些愣神,最後伸出右手摸彭彥的頭髮。

彭彥只顧看安鎮遠的簽名,沒在意他撫摸自己的頭髮,只是把頭往邊兒上挪挪,嘴裡說道:“別鬧,去,好好停車。”

安鎮遠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

到了“營業廳演示中心”,安鎮遠的心漸漸恢復平靜。

因為今天是煙城教育局局長來聽課,安鎮遠需要作陪,一切就緒準備開講時,演示中心外面的營業大廳傳來吵鬧聲。

安鎮遠遞給彭彥一個眼神,他領悟,快步走出去。

原來是公安局便衣需要列印嫌疑人的通話清單,但是值班長今天開例會,暫時沒有工號,因為營業員是沒有拉詳單許可權的,所以年輕警官有些著急,說話聲音難免大了些。

安鎮遠滿臉笑容,上前遞根兒煙,問清原由後把自己的工號提供給同事,幫警官解決了難題。

小警察喜上眉梢,並道歉剛才說話太冒失了,又親切的和彭彥握手,還說請他中午吃飯。彭彥知道這些都是客氣,場面話,委婉回絕並說這些都是我們應該的。

送走了警察,彭彥收到一條代玉姍發來的微信,說她今天不舒服,晚上不練習了。彭彥有些擔心,電話回過去準備慰問一下,但是無人接聽,彭彥到是知道她有痛經的病史,以為她姨媽又來了,於是回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