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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彭彥天天牙齒,但默不語,徑自搶過選單。心想:這小子故意擠兌人吧!!

韋一明有點幸災樂禍,不反對,點支菸問道:“我記得你父親是籃球教練?”

“嗯。”安鎮遠點頭,“這不夏季大學生籃球賽要開始了,他領隊去基地集訓去了。”

彭彥聽到後抬頭看安鎮遠一眼,本來想插話聊聊籃球的,後來想到倆人還有樑子沒解呢,就沒吱聲繼續點菜。再者“巴西世界盃”馬上要開始了,到時候誰還看籃球啊。

韋一明笑笑,“你父親是個溫柔的人,剛才讓你每天早點回去陪你媽媽吧。”

安鎮遠一怔,略有遲疑的說:“嗯,算是吧。”

彭彥點了兩個超級辣的菜,又要了一箱喜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安鎮遠要開車,所以滴酒不沾。彭彥和韋一明因為好久不見了,又是發小,一箱喜力全部見底。

安鎮遠見機行事,三番五次將話題往副主任競聘的事兒上帶,探聽虛實,打聽□□,但是都被韋一明有意無意地岔過去。

最後安鎮遠三緘其口,眼神來回穿梭在兩個準酒鬼身上。

韋一明誇彭彥拉丁舞跳得激情澎湃,籃球打得瀟灑漂亮,唱歌極具天賦。還爆料彭彥學習不好,體現在數學從來沒超過50分,物理化學只會死記硬背公式,地理歷史還湊合,作文全憑字兒寫得好加分。

“小安子,我跟你說,”韋一明打個酒嗝,大著舌頭說:“你知道我過生日,他怎麼用英語對我說生日快樂麼?”

安鎮遠聽到類似太監的名號眉毛一挑,順著韋一明的話頭說:“怎麼說?”

韋一明一拍大腿,“尼瑪他就是個奇葩,我過生日,他竟然給我來了個Happy New Year!”

安鎮遠淡淡一笑,看向彭彥。

彭彥也不反駁,勾著嘴角端起酒杯灌幾口,臉上則堆滿了笑容。

“不過彭二有個優點,就是特有女人緣,小時候小姑娘都願意跟他玩兒,沒辦法啊,小子長得人模狗樣,嘴還特麼的甜,可他明明是個壞傢伙。”

“那是,女人都喜歡壞男人,不喜歡長壞了的男人嘛。”安鎮遠手撐著下巴,歪著頭微笑地看著彭彥回應。

彭彥眨眨眼,嘆氣道:“女人緣好很多年,卻依然單身狗!”

說完,他起身,端起杯子,“韋哥,來,乾了這杯咱回家,要不嫂子該孤枕難眠了。”

韋一明,安鎮遠先後起身。

韋一明說:“我回去軟玉。溫香。抱滿懷,你呢,回去就右手搞一回得了,擼多傷身,啊。”

“滾蛋!!”

安鎮遠以茶代酒三人碰杯。

“你家住哪兒?我送你。”安鎮遠把韋一明送到家,出小區門口後將車聽到路邊問彭彥。

“得了,我下車。”

“怎麼?”

彭彥理直氣壯說:“不用你送,咱倆樑子還沒解呢!剛在飯桌上,咱屬於公式化吃飯,好歹以後咱倆是同事。現在是私底下,個人恩怨沒解決,我不想。鳥。你!”

“這麼小心眼啊?!”

“嗯吶,我哪兒都大,就是心眼小。”

安鎮遠搖搖頭,笑著說:“好了,我不對,你喝那麼多,又這麼晚了,一時半會打不到車的,而且又要下雨了,你別再淋著回去。”

彭彥拉下車窗,看看外面的天空。

悶熱,這是一場大雨的節奏。

彭彥不是小心眼的人,知道這是安鎮遠的道歉,聽著還是挺受用的。

也許是喝點酒的緣故,他後知後覺自己剛才有點無理取鬧,甚至含點撒嬌的成分。車內空調一吹,他打個冷顫清醒不少,頓時覺得自己把自己膈應的不輕。

細細品味,彭彥覺得安鎮遠是有點關心的成分在裡面的,彭彥多少有些觸動。他自己單獨慣了,和鐵磁們逛夜。店,KTV,喝到酩酊大醉沒人會擔心他會不會淋雨,沒人會考慮他會不會打到計程車。即使鄒龍也不行。

真想不到,給出這種很平常的關心,竟然是一個陌生人,一個讓人火大的陌生人。

這是,什麼感覺?

在席間,彭彥偷偷地打量過安鎮遠,他吃飯細嚼慢嚥,很有教養。說話時直視對方的眼睛,他記得爺爺告訴他這是一種禮貌。

彭彥此時此刻到不知道改說些什麼了,索性閉上眼,一副我接受的樣子。

安鎮遠哭笑不得。

彭彥家住在東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