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環只覺得這女人已經瘋了,“衛雪欣,我做什麼那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她沒心情再面對這隻蛇蠍,說完就轉離開,想衛東侯應該已經講完電話,要找不著她該又著急了。
哪知道衛雪欣還沒有耀武揚威夠,伸手就扣住了語環的手。
語環本想甩開,可是又怕衛雪欣故技重施。是的,現在她已經完全可以肯定,當初在醫院裡的那場“意外”,根本就是這個女人蓄意而為。
衛雪欣是個何其自私無恥的女人,自己不要的,也不讓別人得到。別人得到了幸福,她卻各種不順眼,處處使絆子,給人不痛快,從中作梗。
“你幹什麼?”
“喬語環,做為女人,我不過是想奉勸你一句。有點兒自知之明,趁早拿了盧婭芬的分手費,遠走他鄉,離開蓉城,離開衛東侯吧!這裡不適合你,你再這麼折騰下去,可要小、心、了——流產的滋味兒,可不好受啊,對不對?”
衛雪欣壓低了聲,幾乎用聽不見的音量,說出了最後一段話。
剎時間,語環如遭雷劈,被震得僵在了原地,說不出話來,雙眼瞪得極大,怔怔地看著衛雪欣鬆開自己的手,攏了攏發,朝後退去。
突然,語環大叫一聲“衛雪欣”,就要衝上前。
她心中已經是一片山呼海嘯,排山倒海的驚愕震怒就要將她徹底淹沒,可是在被吞噬之前,她只想跟這毀了自己一切的“海怪”拼個你死我活,方能罷休。
衛雪欣話裡的意謂,是不是在暗示,當初在婚禮現場外的那場意外車禍,根本不是意外?她被車撞得命懸一線,失去了孩子,根本就是有人蓄意謀劃的呢?
這一串疑問升起時,語環幾乎無法剋制自己的心跳,背脊瞬間竄過一抹極致的寒意,溼透了甲背。她尖叫著就衝了上去,想要抓著衛雪欣問個清楚,想要撕掉她那張精緻漂亮的臉,把她那顆骯髒卑鄙的靈魂都挖出來,問個清楚!
衛雪欣腳步不自覺地退縮了一下,要是抬眼朝後方望去時,心下一轉,立即慌張大叫,“東哥——”
“語環!”
衛東侯一聲大吼,在語環滿臉氣憤地朝衛雪欣撲過去時,就嚇了一跳,沒想太多就衝了上去,在語環的手要碰到衛雪欣之前,將人抱回了懷裡。
“放開我,這個惡毒的女人害死了我的寶寶,她殺了我的孩子!”
語環剋制不住地大吼出聲,朝衛雪欣瘋狂揮手,使得在場的其他千金小姐都看了個清清楚楚。雖然有些莫名其妙,可是這些上流千金們平日無事最擅長的就是八卦聯想,知道一些內情的女人們立即自動腦補,編出了一串精彩的故事。
“語環,冷靜點兒。雪兒她還懷著生孕,有什麼事我們回家再說。乖,別這樣,你看大家都看著呢!”
衛東侯急於安撫懷中的小女人,將人朝懷裡一帶,打橫抱起,就大步朝大門走去。語環卻平靜不下來了,她憤怒地掙扎嘶吼著,想要找衛雪欣問個清楚。無奈她的力氣哪裡敵得過男人,最終只能被扔進汽車。
……
“衛東侯,你這個王八蛋,你放開我,我要去找那個毒婦。”一被扔進車子,語環就爬起來,宛如小老虎般要往外衝。
衛東侯立即坐進車,將她摁住,抓住她撲騰的雙手,沉聲質問。
“語環,你冷靜點,你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雪兒跟你說了什麼,你怎麼要攻擊她?你忘了她已經懷孕八個多月,要是再出什麼問題……”
他不想當初在醫院的“意外”又發生,萬一又落在語環頭上,以今天的情形,那麼多人雙眼睛看著,而看著的這些人平日多數跟衛雪欣交好,難免不會站在衛雪欣那邊說話,不管語環發作的理由正當與否,法律面前,語環絕對會吃大虧。
可惜盛怒中的語環,根本聽不進衛東侯的話,只覺得衛東侯始終如一地袒護著衛雪欣,這個青梅竹馬的妹妹,曾經一心想要娶為妻的女人。覺得衛東侯心裡仍然是在意衛雪欣的,那幾十年積累的愛意,讓他打從心裡更偏袒衛雪欣,而不是已經成為夫妻的她。
“你說誰承擔得起嗎?我。我來承擔行不行,就算再搞到她流產,沒了寶寶,那也是她罪有應得!”
衛東侯無法置信,這一向溫柔善良的小女人怎麼突然變得如此歇斯底里,蠻不講理了。
“語環,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衛東侯不由加重了語氣。
“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衛東侯,大概是你還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在做什麼。你就只擔心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