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疤。
語環有些奇怪,伸手托起那手臂,左右轉看,仍是沒有。
衛雪欣突然捉住她的手,低聲冷笑著問,“小環妹妹,你看清了嗎?你想不想知道,你媽當初是怎麼突然爆斃?”
語環一驚,抬頭落進那一片森冷詭譎的笑容裡,抬手就要扒開手臂上的手,哪知道衛雪欣雙手用力捉著她的手臂死緊不放,傾身上來,目光如錐,緊緊盯著她,哪附骨之蛆。
語環驚顫,“不,你不是話梅姐姐。你手上根本沒有傷痕。我媽媽當時病重,外婆也說熬不久了。你根本就是為了騙我過來,你……”
衛雪欣一邊拉扯,一邊退到了樓梯口。
她裂唇,露出刺目的白弧,宛如一把森寒的刀,充滿殺氣地朝語環擲來。
她的手驀然一緊,說,“小環妹妹,你媽媽是被人給活活氣死的,呵呵呵,至於那個仇人是誰啊,你就去陰曹地府問你媽媽吧!”
衛雪欣突然使力,將語環往樓梯下狠狠推出,語環大驚,抓住對方的手不放。
兩人當場糾纏起來,身體在樓梯口搖搖欲墜,激烈異常。
本就貓在樓下的秦汐一見情形,立即就奔了上來要救人。
誰知道正在這時,下面又傳來嘈雜的人聲,伴著急速的腳步聲奔上來,秦汐朝下一望,就看到了衛東侯,還有他身後緊跟來尋人的幾個警衛員。
秦汐心頭一沉,直覺有陰謀,沒有遲疑就衝了上去。她一心想救的當然只有語環,所以噹一聲尖叫響起,她看到滾下來的是大肚婆衛雪欣,立馬就閃到了樓梯一側,讓其像顆大球似地滾了下去,嘆了聲“好險”。
可隨即,她抬頭去尋語環是否安好時,看到語環還站在樓梯口,一臉驚愕地瞪著下方,砰砰砰的聲竟然沒有立即停止,還在往下滾。
隨即,樓下發出一片震驚的低呼聲,秦汐驀然回神,方知:大事不妙。
……
“天哪——”
“這,這怎麼回事兒?”
“那不是衛家的養女,楊家外室子的媳婦兒麼?”
“老天,這是從樓上摔下來的麼?那麼大個肚子,孩子恐怕……”
驚呼之後,嗡嗡嗡的低聲竊語此起彼伏,迅速傳遍了整個大廳。
非常湊巧,衛雪欣從樓上一路滾下來,直到一二樓的半層間的寬闊平臺上才停住,頭朝裡,雙腿朝外,肚子大赤赤地對著十階之下,宴會廳中的所有人。
眾人一抬頭,就看到衛雪欣岔拉的大腿,和大肚皮。
更不湊巧的是,不知道是從二三樓的半層滾下來時,一路太過激烈而撕破了裙子,她這會兒岔著腿面向人民群眾,下半身除了一條根本不怎麼適合孕婦穿的蕾絲小內內,再無他物。之前還端端莊莊掩在漂亮身段兒上的蕾絲紗裙,此時竟然裂幾了一條條的破布,什麼也掩不住了。
在小命不保的情況下,這晚節也不保了。
秦汐扶著樓梯扶手朝下一望,心頭直咋舌。事實上,目前就只有她自己知道,衛雪欣的晚節是被她親手毀掉的。
原來,之前衛雪欣一來就打語環的碴兒,她心裡不爽就想陰衛雪欣一把。知道衛雪欣待會兒還有鋼琴演奏,她就悄悄讓機械人把衛雪欣的裙子給破了,只要衛雪欣一上臺,她就讓機械行動,讓衛雪欣當場丟個大臉,至少半年內都不敢公開露面,悶不死這惡毒女人。
哪知道,最後是以這等情形收場,真是……惡有惡報啊!
“語環!”
恰時,衛東侯跑到二樓,對著半層上的語環大聲一吼。
語環似乎才醒了過來,慢慢轉回了眼眸,迎上衛東侯,他眼底有擔憂,疑惑,不解,還有憤怒,或者責備。
語環下意識地立即躲開了,不想去分析清他此刻到底是什麼情緒。
卻衝口而出,“我沒有推她!不是我。”
她的聲音又慌又顫,甚至還有一絲渴望安撫的乞求。
他腳步將抬時,樓下突然傳來衛母的哭叫聲,還大聲叫著他的名字。他一咬牙,目光如電地掃過旁邊哆哆嗦嗦的秦汐,轉身就下了樓去,同時把跟著一起上來的警衛員給攔了下去。
衛東侯一走,語環身子一軟,就往地上倒去。
那道高大的身影,就彷彿是心中最強大的力量,他竟然什麼也不說就轉身離開了,留給她一道冷冰冰的背影,還有責備的眼神,一下子把她所有的力量都抽光了,帶走了,什麼也不留。
“語環,別害怕。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