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也想到若是有照相機,就能留個影兒,提前發給要好的老友們,得瑟一下,他屠徵終於也苦盡甘來,有兒有女,還做爺爺了,一次抱兩,非羨慕死老友們。
不過,很快兩個小傢伙的身影又漸漸消失,屠徵不捨之餘,又默默沉思了半晌,才離開了夢境。
……
回到現實,夢境中成功生產的喜悅也淡去不少,仍有很多問題縈繞在眾人心頭。
花洋和梁安宸聽完待守醫生們的報告,很快就讓夫妻兩清醒了過來。
不用說,剛醒來的語環情緒還頗為激動,抓著梁安宸就問孩子的情況,想她費盡心力好不容易把孩子生下來,還沒來得及多看兩眼就回到現實,實在很遺憾。
梁安宸直嘆,早知道就該帶臺照相機進去,這屋裡的儀器裝置都能記錄下夢境裡的情況,相機也該能提前瞧瞧孩子們,給自己留個真實生產的期待動力。
相較於妻子的遺憾,衛東侯的情緒明顯有些低沉,除了安撫妻子,沒有主動問孩子的情況,目光陰沉地不時看一兩眼仍在沉睡中的岳丈大人。
心知肚明的人,只能視若無睹。
秦露醒來後,立即告訴了語環不少關於孩子的事。
“妹妹只是暫時性的休克,花老師和梁大哥做了緊急處理,已經救回來了。我回來前,哥哥和妹妹都在保育箱裡,睡得可甜了。好可惜,要是能帶上照相機,就能讓大家看看這對小寶貝,哥哥的眉眼,明顯像爸爸,兩條小眉毛又粗又濃,未來長大了一定和爸爸一樣帥氣。還有妹妹,那小嘴兒可漂亮了,就像嫂子你,未來一定是個超級小美人兒……”
經秦露這般一說,氣氛終於見好。
這時,一直守在外的可可聽到,也跑了進來,興奮地詢問語環各種情況,拉著秦露請教入夢境的辦法,想未來也能進夢境裡先實習一下生寶寶。
女人們一擺起娃娃經,就沒完沒了,倒是沖淡了先前的那段夢境中的緊張氣氛。
恰時,屠徵也終於醒了過來,立即對上了衛東侯這團低氣壓。
三個男人於無人處齊聚,各踞一角,成了三足鼎立。
衛東侯狠瞪了眼屠徵,回頭卻厲聲對北靖喝道,“說,你到底對我女兒做了什麼?”
北靖淡淡道,“我欠語環一個交待。”
衛東侯濃眉一豎,表示疑問。
北靖接道,“我可以取消語環身上的王族後印。”
衛東侯立即問,“我不以為,為了一個種族願意犧牲自己人性的傢伙,會因為對一個女人的愧疚,就放棄一族的傳承和安危。”
北靖面不改色,“信不信是你的事,我的決定,不會改。”
衛東侯聲音突然一揚,顏色極厲,“北靖,你他媽休想打我女兒的主意。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屠徵都快一個年紀了,老年啃嫩草你他媽也給我差不多一點兒。你要啃就啃你族裡的那些浪蕩貨,別想把爪子伸到我家。我管你是怎麼救我女兒的,我絕不會同意你把後印從語環的身上轉到我女兒身上,語環身上的也必須給我取了。除非踩過我的屍體,否則,休想動我的女人!”
“東子!”
屠徵出聲喝斥,立即被衛東侯反咬一口。
“岳丈大人,就算你要胳膊肘往外拐,也請先看清楚場合,搞清楚物件是個什麼東西,站好立場。”
“衛東侯,這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度嗎?你們衛家就是這樣教導孩子的!”
“屠徵,我爺爺從小教我們,不管什麼人類還是獸人,我們首先是炎黃子孫華夏兒女,我們是地地道道土生土長的東方人,不是那些偽善強盜似的牛鼻子洋人。百年前的八國聯軍之恥,咱們這一代年青人還沒忘,更不屑跟這種香蕉人同流合汙!”
“你這孩子,”屠徵不禁氣嘆,“還是這麼急躁牛氣。對,我承認我有私心。但以當時的情形來說,除了北靖,要麼就是花洋。他們都是更穩定的二代獸人,若以你我一代獸人的血餵養孩子,恢復人智的機率就更低了。或者,你可以接受由花洋給孩子喂血續命。”
衛東侯大牙緊咬,吼道,“原來如此!”
屠徵臉色一抽,方知上當,頓時老臉黯紅,尷尬得失了聲。
原來,衛東侯只是在詐他昏迷後發生的情況,猜測北靖對女兒出了手。而屠徵也是關心則亂,到底是女兒的丈夫、自己的半子,一著急就自己露了餡,心頭別提有多懊惱。
至於取消後印的代價,衛東侯早跟語環聊天時,無意中套到了這一出,在夢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