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你說得很對。跟這種東西一般見識,丟份兒。”
衛東侯攬著老婆,目光又盯了屠戎一眼,轉身走掉。
屠言故意晚了一步,對宋雪欣說,“宋小姐,我不是你什麼二伯,請你以後也收斂一下你這張嘴。我可以告訴你,不是咱們大人有大量,只不過是時候未到。你好自為知!”
宋雪欣面目一獰,衝上前想就吼回來,“你……”
哪知,彷彿一直置身事外的屠戎一下擋在她面前,臉色陰沉至極地剜了她一眼,聲音沉到了低,“聽不懂人話嗎?給臉不要臉,你要再這樣,我是不會跟蠢得像豬的女人合作下去。”
抬頭望了眼宋雪欣身後的男人,“管好你的女人,別再讓她像條瘋狗似地出來亂吠。別人我管不著,但屠言雖名義上是專案的競標公司之一,但實際上他在招標專案組裡擁有舉足輕重的話語權。這蠢女人要再幹出什麼蠢事,我們就不用進那個大門兒了。”
此時,語環等一行人已經走進了會議大廳,陸續也有其他公司跟進,亦有不少公司領導人都主動跟屠戎打招呼,但在看到前方的屠言等人時,就立即追了上去。
這其中的輕重緩次足可見一斑。
在這皇城根兒下,處處可見權勢地位的縮影兒,隨便挑出一個兩個官兒都能壓死人,可是再強悍,哪有衛東侯剛才所指的那個地方里出來的人來得無敵。
不巧,屠言雖不是那裡的人,卻是經常在那裡出入的大人物。誰敢不給面子?!
宋雪欣只能乖乖閉了嘴,心中恨極,對於衛東侯的警告和威脅根本不放在眼裡,當她發現喬語環一消失自己就能說話時,終於忍無可忍地向那個男人發洩怒火。
“肖一飛,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看著你的女人和孩子被那個賤貨和她的姘夫侮辱,你心裡很痛快,很高興嗎?!你竟然連個屁也不放,你到底要怎樣?你說過要替我和我們那早逝的寶寶抱仇的啊!你難道都忘了嗎?難道你要讓我們第二個寶寶還沒出生,就要受這種窩囊氣嗎?你說啊?”
宋雪欣死力地掐著男人的手,怒目瞪視,卻還是礙於當下場合,只能壓低了聲地低聲怨罵。
肖一飛此時完全是一副洋人的外貌,高鼻深顴,墨鏡遮住了他冰冷的目光,沒人知道他的目光從剛才就一直追著喬語環,直到人消失,他眼底的一打若有所思,也漸漸深重。
喬語環的身上,有小茜的味道?!那丫頭難道已經發現……
“肖一飛!”
“閉嘴!你是不是現在就想讓衛東侯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好讓他把我也趕出京城,好讓你有機會跟他雙宿雙飛?!”
衛雪欣被罵得驚訝失聲,“怎麼會,我,我只是氣不過喬語環那草根兒憑什麼……”能擁有那麼多的風光如意和幸福美滿,而她現在卻被所有人瞧不起,從公主變成了過街老鼠。每每一見到喬語環,這身份和現實上的巨大轉變,就讓她愈發無法釋懷,想要將喬語環打回原型。
肖一飛執起宋雪欣不甘的下巴,“在切爾利我差點兒就殺了他和屠徵,喬語環現在也擁有異能。之前我已經警告過你,沒到時機不要招惹他們。你要真心疼孩子,就給我安份點兒,別動不動就胡說八道。管不住這張嘴的話,我就在喬語環再出手前幫你廢了這根惹禍的舌頭!”
她被男人甩開,動作毫不憐香惜玉,不,準確地說來,肖一飛雖事事順著她,寵著她,可是卻並不懂得溫柔,長年混跡黑道沾染了一身戾氣,整個人陰沉沉的,沒有一絲陽光氣息。
這種男人危險,充滿刺激,可是卻沒有女人最渴望的安全感。是矣多年相交,她始終無法安下心來將自己交付,她覺得這不能怪她,要怪也只能怪這個男人:根本不適合她!
可是,當那男人毫不猶豫地向她背轉身時,她還是冷了心,傷了情,無法忍受,開始惶恐害怕。要是連他都不幫她了,這個世界上還能靠誰呢?
宋雪欣就是再滿腹矛盾,憤恨,咬咬牙,也只能跟了上去。
……
“語環。”
“小古?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說要隨軍嗎?”
語環高興地跟雷小古抱成一堆,之前在蓉城的餞行宴上,她也邀請過雷小古跟她一起到京城開拓事業,雷小古當時因丈夫郎帥,沒有答應下來。現在突然在這裡遇上,心裡便有種說不出的感動和安慰。
畢竟,她對於京城的印象並不怎麼好,大概是因為宋雪欣先到了這裡把這兒給汙染了的感覺。
雷小古笑著睨了眼衛東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