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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場?難道是想告訴警方,他做了什麼嗎?要知道,如果他把咖啡帶走,到時候他完全可以說,他並不知情,他可以說,是被害人在來他房間之前就被人下過藥了。”簡東平說。

簡其明朝著兒子嘿嘿一笑。

“那也可以解釋為是罪犯在首次犯罪過程中,由於過度緊張導致的粗心大意。單憑這點就想證明陳劍河干是被人栽贓是不可能的。相反,情況會更糟。因為如果是下藥的話,就說明他所做的一切並非一時衝動,而是經過精心策劃的,還說明他的確對那女孩居心叵測。我想這一點對他相當不利。是不是,老兄?”簡其明說到最後一句時,轉過頭來看著林仲傑。

“的確,這一點非常致命。”林仲傑承認。

“所以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其他人比他更象兇手。”簡其明幸災樂禍地說。

簡東平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跟陳劍河同住的那兩個人有沒有不在場證明?”

林仲傑翻看著筆記說道:“他們兩個人,一個叫張兆勇,案發時他說到電影院去看電影了,哦,對了,當初就是他告訴警方,他認為陳劍河暗戀李今的,另一個名叫袁橋,他說那天他心情不好,所以一個人去逛大賣場了。兩人都找不出證人來。所以也可以認為兩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明。”

林仲傑記得這兩個年輕人,張兆勇中等身材,衣著光鮮,額前的一蔟頭髮被染成了白色,說起話來總是面帶微笑,感覺是個友好熱情開朗的時髦青年。而袁橋呢,西裝革履,穿著鋥亮的皮鞋,說話冷冰冰的,看上去心機頗深。兇殺案發生後,林仲傑奉命封鎖現場,當時這兩個人就站在樓梯口看著警察在自己的房間裡出出進進,都不怎麼說話,但有趣的是,面對這樣的慘劇,兩個人都沒有表現出特別吃驚的樣子,這一點一直讓林仲傑耿耿於懷。

後來,林仲傑也曾經單獨約兩人見過面,張兆勇很樂意合作,不僅一口答應隨時都可以找他,並且還一再承諾自己會積極配合警方,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後來他果然一見面就侃侃而談,但林仲傑覺得他說的那些多半都沒什麼價值,所以有時候他不得不截住他的話頭,早早結束會面。

袁橋則完全不同,很明顯,他對警察沒什麼好感,也不打算跟警方合作,為了約他見面,林仲傑費了不少功夫,起初他總是以各種理由迴避推脫,後來實在躲不掉真的見面了,他也還是那套模稜兩可的說辭,根本不想多談。

事發後不久,兩人很快就搬離了那套公寓。雖然當時也留下了對方的地址和電話,但自從結案以後,他就再也沒有跟那兩人聯絡過,所以對兩人的近況,他自然是一無所知。不過他能夠猜到,看上去有些輕浮的張兆勇一定會到處吹噓自己認識這個殺人犯同學,而袁橋則可能會對此隻字不提,這都是性格使然。

簡東平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我知道還有兩個女生跟李今住在一起。她們兩人也是我的同學。一個名叫鬱潔,另一個名叫王盛佳。警方有沒有找過她們?”

“的確有這兩個人。”林仲傑努力從記憶裡搜尋簡東平所提起的那兩個女孩,他對她們印象模糊,他唯一記得的就是,面對警察的提問,兩人抱在一起,哭得一塌糊塗,訊問幾度無法進行下去,最後只能找女警先安慰她們,穩定她們的情緒,不過平靜之後,警方也沒從她們嘴裡撈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據我所知,有別的警員找過她們,她們好像對這件事的瞭解還不如你的那兩個男同學,她們沒提供任何線索,她們對兩人的關係一無所知,只知道案發前陳劍河曾經給李今打過電話,僅此而已。案發時,兩人都在下班回家的途中,也無從查證。”林仲傑說。

“又是兩個無從查證。”簡東平低聲說。

“案發時間是下午四點至六點,正好是下班時間。”林仲傑答道。

“你不覺得奇怪嗎?與死者有關的四個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明。”簡其明斜著肥胖的腦袋,意味深長地看著林仲傑。

“你想說什麼?”

“如果陳劍河不是殺人兇手的話,那麼沒準兇手就是他們中的一個。”

“你憑什麼這麼認為?”

“如果是外人作案的話,應該不會搞得那麼複雜。另外泛泛之交也不太可能下這麼重的手。”簡其明十拿九穩地說,“這件案子讓我看到的是仇恨,瘋狂的仇恨。那麼誰會跟她結那麼深的仇?當然是親近的人,熟悉的人,至少是認識的人。而那女孩只不過在那棟公寓住了幾個月而已,我猜她唯一熟悉的就是她的同學們,所以那幾個人都逃不掉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