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之後會不會對魏忠賢一黨清洗;有些人有隱隱竄動,希望新皇快點登基,這樣才有了翻盤的可能。
都說黎明前的寧靜是壓抑不安的,果不其然,這段時間的風平浪靜都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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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歲放心吧,我已經讓人動手了。”崔呈秀的臉色並不好,他也聞到了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雖然天啟帝活著,魏忠賢恐怕不會出事,但不是有一句話叫做殺雞儆猴嗎。他自己要是一不小心成為了那隻雞怎麼辦?所以對於銷燬罪證的事情,崔呈秀這次是下了狠心,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那些人全都閉嘴吧。
“也不能太招搖了。”魏忠賢不放心地加了一句,“是要毀了那些我們用藥的秘證,但這個關頭不能做的人盡皆知。”
“下官懂這個道理,所以讓人用的都是看不出來的藥。比如說拉肚子拉死了,或者是馬上風了。”崔呈秀也不傻,不會殺人還讓大家都知道,“而且藥效不全部一樣。知道的多的人就這兩天去見閻王,那些下頭的人會等上幾日再走。不過無論如何,就算是皇上明日下詔書退位,信王登基還有的一陣忙,等他想到並且查到這條線的事情,早就人證物證都不在了。”
就在兩人心頭都要鬆一口氣的時候,忽然一陣急促地敲門聲響起,“九千歲,大事不好了,宮中素娥小產了!”
魏忠賢也是悶了,小產了?這個人是假懷孕。自己都對客氏說了要‘好好養著’,讓她能平安產子,如今唱的是哪一齣?怎麼產的?
他這下也是坐不住了,馬上就趕回了宮中。
魏忠賢一路疾走回到了宮裡,大家都在鹹安宮裡面,就是客氏住的宮殿,素娥一直就是由客氏照料,養在了那裡。
一跨入鹹安宮的宮門,魏忠賢就覺得氣氛有點不對,這個感覺怎麼如此的似曾相識。對了!就是和那天看到吳無玥把朱由校救回來時候的感覺一模一樣。一股血腥的味道撲面而來,只見在鹹安宮偏殿的素娥一臉蒼白地躺在了床上,一盆盆血水不住地往外面端著。
魏忠賢發傻了,又看了一眼坐在屋內椅子上的客氏,她的神情也是一臉的木然。很明顯事情到了這個份上,素娥的假懷孕裡面不對勁,這個動靜分明就是真的小產了。
好啊!素娥原來把他們都給瞞了過去,她那是真的有孕了,但孩子又是誰的呢?
朱由校明顯也是沒有想到,今夜報上來的素娥小產竟然是真的。所以他才趕到了鹹安宮,原來以為是沒有懷孕的虛報,而現在是明晃晃地告訴他,自己的宮中居然真的出現了皇室血脈混亂!這樣打臉的烏雲罩頂,讓朱由校的臉色也是黑成了一片。
吳無玥搖搖頭,這次的大出血是因為用了極為烈性的藥。他們來的不算慢,卻也是保不住了素娥的命了。不是他不盡力救人,而是對方只有求死之心。吳無玥也是一腦子的霧水,素娥都做出瞭如此的欺君之罪,看來還欺瞞了魏忠賢一眾,又是為了哪般。“皇上,草民無能為力。宮女素娥懷胎已經要三個月了,烈性的藥物太猛烈,她也沒有了求生的意志,所以……”
“能不能讓她再開口說句話。”朱由校聽到了懷孕快要三個月的時候,似笑非笑地看了客氏與魏忠賢。不是當時說過素娥只有一個多月的身孕,怎麼到了這裡又多了一些時日,“奶孃,朕不是讓你好好照看著素娥,怎麼連她到底懷了幾個月,你也不清楚啊!”
客氏這些年來也是頭一次被耍了,她根本沒有請過太醫,就怕素娥假孕的事情曝光,誰想到今夜給了她這麼大的一個動靜。已經三個月了,這個孩子是誰的?!而下一句話讓客氏汗毛豎立起來。
朱由校微微晃著腦袋好像在沉思,“朕記得三個月前宮中剛剛流了兩個胎兒,朕這個做父親的為了追思他們,根本就沒有踏入後宮一步,還在做著木鳥呢。奶孃你能告訴朕,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嗎?”
“砰!砰!”兩聲,是魏忠賢與客氏都跪到了地上。他們也是想起了當初的事情,皇上當初確實沒有入後宮,還好心地讓人為流掉的孩子唸了七天的經文。
魏忠賢與客氏整個人都要發抖了。現在應該怎麼解釋?說有孕的是他們,在照顧人的還是他們。可到頭來,他們甚至不知道孩子究竟是怎麼來的。
“吳剛!是吳剛強迫婢女的。”床上的素娥被吳無玥的針扎地總算是氣若游絲地醒了,卻是要孤注一擲地一股腦就把肚子裡的話吐出來,“皇上,婢女罪該萬死。但這都是九千歲與奉聖夫人強迫婢女做的,那些宮女的孩子也是吳剛的。他們還使用催。情藥,讓皇上也與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