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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是他的小狐的朋友,他也是第一次見拒客於千里之外的客棧,正門若是緊閉,那麼只有後門和圍牆了-

他也不是君子-

微德客棧,二樓蘭沁居,四把檀木椅,一桌瓜子皮,懶散的四個男人形貌各異,但是絕對的俊逸非凡-

〃就這樣晾在這裡啊-〃聞人角冥第一次來到這裡,也是第一次見到檀微雨這位少老闆,見他清秀彷彿儒雅書生一般,很難想象他便是這名震北地的客棧的少老闆,當然他更想不到,這樣一個看起來絲毫無害的人,會是讓江湖人小心謹慎到極點的靈犀公子-

靈犀血隱,千春刀現,江湖一靨,莫敢不尊-

〃嘖嘖,我說那個小狐一定是和別的男人勾搭上床然後縱慾過度然後起不來床了吶!〃澹臺蕤祺撇了撇足以上成千上萬姑娘家昏倒的薄唇,只是可惜說出來都不是人話-

〃小狐應該是又找到什麼好玩的,樂不思蜀了吶-〃郡之斕竊下按壓住自己有些疼痛的傷口,雖然痊癒,但是那裡畢竟有一道疤痕-

〃。。。。。。〃檀微雨好脾氣好耐心的涼涼的看著這三個自午膳後就賴在蘭沁居不走的三個大活人,心中自己想著怎樣關門,放狗-

當然滿桌的瓜子茶水錢,會很貴,很貴!

〃諸位久違吶-〃上官瀛邪挑簾而入的時候,逡巡一週,看著四個人迥異的表情,神色戲謔中夾雜了幾分莫名-

〃。。。。。。主人!〃聞人角冥自是先行行禮,帝尊身份不可輕易暴露,所以在外人之間,息魂中人一律稱呼其為主人而已-

〃你倒是得閒!〃上官瀛邪冷哼著,算是警示,然後轉向其餘三人,有舊識,也有生人-

〃我說,你應該就是小狐現在的那個姘夫吧!〃澹臺蕤祺清了一下嗓子,開口果然沒有與善之言-

一旁的聞人角冥忍住白眼的衝動,郡之斕忍不住輕笑,而檀微雨只是徑自打量著上官瀛邪,彷彿在斟酌他之於小狐,到底深淺幾分-

〃閣下不如說,徵是我的專屬大夫,而我是徵的侍寢吶-〃上官瀛邪也不慍怒,輕描淡寫的說著彷彿對於常人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他的坦然,卻讓澹臺蕤祺心中一震,然後幾分悽苦,專屬呵,他們的小狐,何時之於旁人,有了專屬的地位,那專屬,對於尋魔醫,又是何等的奢侈!

嘗有當朝三公主,患怪病不愈,危在旦夕,他們來邃血小築請小狐出診-

那日也算那公主命不該絕,小狐心情不錯,於是所要黃金萬兩為診金,親赴京城,當然藥到病除,救活了其實只是富貴侵身鬱結入體的公主-

但是那個公主自此卻對他著了魔-

著魔到寧肯放棄千金之體,只願做尋魔醫專屬的侍女而已,終日打掃做飯,縫補織衣,至死不悔-

著魔到說服自己母妃跪在邃血小築外陪她一起苦苦哀求-

但是小狐吶?

不過一杯毒酒,了卻了她的性命-

當然那只是江湖的版本,事實上,小狐的毒酒叫做〃了卻今生〃,公主自然望卻今生一切前塵和痴戀,失憶而已,小狐卻有萬兩黃金可以資助那年的澽河水患災民,當然那些都是隻有邃血小築之人知悉的內情-

又曾有關外蠻夷之國劭淵,國主被其太子毒害,天葬於他們所謂的神崖,也正巧小狐採藥至此,與其說是救人,不如說是找一句將死未死的屍身試藥而已-

也虧得那個什麼神保佑,國主竟然被救活了,而且還是一個溫文爾雅的中年帥男人-

當然小狐不是吃素的,當然也不知道那段時間兩個人到底怎麼勾搭上了,當然小狐在體位方面絕對不會吃虧,當然小狐也絕對不會用真心的-

偏偏這樣一段譬如朝露的魚水之歡,讓那位歷經世間一切繁華的國主痴心以對,不惜以舉國相贈,為的不過是留下成為一個專屬-

尋魔醫的專屬,豈是那般輕易?

弱水三千緣起緣滅,都是無常無意-

小狐膩了,倦了,煩了,索性十三根金針,插滿了那國主尊貴的頭顱,當金針拔卻,前塵記憶也全部散盡-

小狐還是那劭淵國主的救命恩人,也是劭淵國的至上之客,更有酬勞相抵,但是其間隱瞞的恩怨情仇,也並非一言以弊之-

。。。。。。

。。。。。。

這麼多年,輾轉反測,紅塵成情障,今日終現專屬二字,難道,預示了什麼?

澹臺蕤祺開始細細的打量著眼前這位可以凜言將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