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就滿意了,又聽了一齣戲也就該告辭了,張太太忙熱情的送出來,慎哥兒在人群裡看見了冬郎,忙跑到他身邊用手在冬郎眼前晃了晃,那少年不由得臉紅紅的,忙掩飾的說,“這天真熱兒,熱得我都冒汗了。”
慎哥兒看他那副彆扭的樣子,不由得笑了。
第十六章 慎哥兒搬到外院
慎哥兒跟著祖母上了車,兩位小姐也上了後面的車,車隊緩緩而行,慎哥兒挑起簾子,就見冬郎趴在牆頭往這邊張望呢,玉潭看到的就是另外一個畫面了,李玉馨一身男裝,正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說話,偶爾看向這邊,眼裡滿是恨意。
玉潭情不自禁的攥緊了拳頭,鋒利的指甲掐的手心生疼,玉容悄聲笑著,“姐姐,這張太太可真粗陋,還有你那時做什麼去了?別和我弄鬼,連那種小丫頭你也認得?”
“這有什麼,她是一個僕婦的女兒,我現在管家不是?她找我有點事。”
玉潭不願意多說,玉容只得罷了,看了半天的戲,她心裡很是興奮,隨口和玉潭說起來,玉潭看起來很疲倦,那顆心裡滾燙,又是惱又是恨,又是說不清的愧疚憐憫,她的心早就飛到了九霄雲外了。
隔日起來,老夫人便有些輕微的發熱,有點年紀的老人了,身子禁不住折騰,玉潭姐妹便過來侍疾,齊氏一早過來了,老夫人忙讓她回去好生養著,周姨娘也過來了,老夫人傳話也讓她回去養著。
現在祖母病了,玉潭看了王太醫開的方子,又和以往的藥方核對了,回明瞭爹爹,就親自煎湯熬藥,服侍著祖母吃了,蓋上被子發汗,玉潭坐在一邊守著,等祖母睡得平穩了,交代了丫鬟幾句方才出去。
家中瑣事繁多,雖說有管事的婆子,然而那些庶務也不都是有例可循的,也有仗著往日的體面在心裡輕視小姐的,玉潭只管隱忍不發,暗暗記在心裡,也幸虧齊氏給她的都是辦事得力的老人兒,張姨娘她們幾個也能幫著拿些主意。
老夫人這一病越發把中秋節都耽誤了,李鳴唯看母親身體不好,也沒了遊樂的閒心,一早一晚都到母親房中陪著,齊氏更是三五不時的過來說話,幾個孫女床前侍疾,連慎哥兒也端了藥碗喂祖母吃藥。
這一日,老夫人身上輕鬆多了,早起吃了半碗稀粥,李鳴唯過來請安,就和老夫人嘮起了家務事,看母親精神頭還好,就說,“咱們安國侯府傳到如今也快有百年了,等到慎哥兒這一輩兒降等襲爵,我侯府也就要落魄了,兒子想著武勳世家的子弟從小就要把武藝練的精熟,將來建功立業,也能為侯府爭光。”
老夫人好半晌不說話,只管沉吟不語。
李鳴唯看他母親一眼,想了想還是接著說了,“兒子覺得慎哥兒如今也大了,該讓他到外院住著了,趕明兒選幾個小廝,貼身服侍慎哥兒,咱們家的孩子,可不能嬌慣了。”
老夫人就知道兒子還是惦記生個嫡子的,雖說按理下一輩降等襲爵,可皇恩浩蕩也是有的,讓慎哥兒走武舉這條路,將來也能和嫡子一文一武,把安國侯府的家業撐起來。
這番盤算是好的,老夫人儘管有些捨不得,到底還是點頭了,“只是慎哥兒到底還小,你當年練武的時候多大,累的胳膊都腫了,走路都直打顫,娘心疼的只能偷偷的哭,如今慎哥兒才多大點的小人呢?你是他老子,再沒有不為他好的,娘還能說什麼呢,心裡再捨不得也只能如此了,只是功課也不要太重了,小孩子禁不得累。”
李鳴唯看母親到底還是不高興了,忙笑道,“哪裡能真累著他呢,我正想和母親商量,張德祐認識一位退役的參將,一身的好本事,也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他的腿受了傷,也不能上前線了,請他來教教慎哥兒倒好的。”
老夫人看兒子做了主,也就賭氣不說什麼了,命人叫了慎哥兒過來,把練武的事兒和他說了,“慎哥兒練武是很辛苦的,你要是不願意,趁早和你老子說,祖母給你做主。”
又叫他選兩個貼身的小廝,好搬到外院住去,慎哥兒笑著點頭答應,又央求李鳴唯“爹爹你給我請個先生吧,我要是住到了外院,再找二姐姐認字就不方便了。”
李鳴唯一愣,“你識字了?玉潭教你的?”
慎哥兒在心裡暗暗吐槽這個不靠譜的老爹,“回爹爹話,二姐姐教給我讀《千字文》,上面的字我都認識了,二姐姐說學多了怕我貪多嚼不爛,等過些日子就教我讀《幼林瓊學》呢。”
李鳴唯詫異了,“那你給我背幾句我聽聽。”
慎哥兒就朗朗的背了起來。他想要讀書,奈何老夫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