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出我的意料,我原想著把他搓弄出去活動一下筋骨,省得他在家裡閒著淘氣,沒想到這小子天生的皮實,師傅讓他跑步、蹲馬樁,那幾個小廝也都累得走不動了,慎哥兒比那幾個小廝還強呢。”
李鳴唯難得誇讚什麼人,見了慎哥兒也不肯說一個好,今兒他肯這麼誇著慎哥兒,老夫人心裡先高興了,嘴上還是故意說,“慎哥兒自己出息,你也不許太累他了。”
李鳴唯連忙答應了,又奉承著母親說話,又問了明日穎國公家的宴席,他和穎國公方奎同朝為官,只是李鳴唯以前一直在地方任職,這才調進京裡,他與方奎相交甚少,心裡也希望兩家能夠聯姻,只是玉潭姐妹還小,明日也就是出去露露臉,李鳴唯就說了方家的三公子,不過十一歲的年紀,上回出去打獵碰到了,那孩子很有出息的樣子。
老夫人就明白了兒子的意思,看見兩個孫女早出去了,有些話也能明著說了,這邊母子兩個說了很久,天色將黑李鳴唯才告辭回去。
先回正房看看夫人,彩蝶忙迎上來挑起門簾,彩燕早捧了一杯茶送過來,齊氏看見他進來了,掙扎著要坐起來,李鳴唯忙扶著她躺下了,自己就坐在床邊皺眉道,“屋裡也不多點幾根蠟燭,這麼暗難免傷了眼睛。”
又問了夫人的身子,讓她好生養著,又殷殷勤勤的囑咐好些話,李鳴唯真要好起來,也是最會哄人的,夫妻倆坐在一起談心,李鳴唯又說到了方府的三公子,又說了最近朝中的局勢,穎國公方奎是難得聰明的,那邊勢力也不靠。
夫妻兩個正說著呢,外面婆子跑來傳話,“不好了,慎哥兒哭的暈過去了!”
第二十一章 王太醫斟酌說藥方
李鳴唯和齊氏說著明日穎國公府裡的菊花宴,忽然二門上傳進話來,說是慎哥兒哭的暈過去了。來傳話的是二門上夜的婆子,她聽小廝敲門報了訊,不敢怠慢了,連忙跑過來,這婆子看到侯爺嚇得腿都軟了,“老奴是聽外院傳話的李福說的這話,究竟也不知怎樣,李福說臘梅姑娘嚇得臉都白了,老奴只好傳話進來。”
齊氏忙說,“侯爺還是讓人拿了名帖請王太醫過來,慎哥兒莫不是今日累著了,妾身這就過去看看。”
李鳴唯也沉不住氣了,這婆子這麼晚了還傳話進來,莫不是慎哥兒真不好了,“夫人只管休息,我過去看看就是了。”齊氏那裡肯了,“侯爺先過去,也給她們當個主心骨,妾身傳了轎子隨後就到。”
彩蝶忙吩咐給夫人備轎,下人們一番忙亂,那些小弄堂夜晚都上了鎖,這時少不得都叫開了,開門閉戶的聲音驚動了玉潭,小丫鬟進來報信,“小姐,說是慎哥兒哭暈了呢,侯爺和夫人都過去了。”
玉潭一聽也急了,母親身體虛弱,如何應承得了,只是母親是當家主母,慎哥兒是她名義上的兒子,少不得過去照應,玉潭等不及轎子,忙帶著幾個丫鬟嬤嬤提著燈籠也過去了。
李鳴唯先到,就見院子裡跪著劉嬤嬤,不由得一眯眼,臘梅忙迎出來,匆匆福了一禮,“侯爺小哥兒如今不大好呢,現在昏睡過去了。”
李鳴唯大踏步進了屋門,就見慎哥兒躺在榻上昏睡過去了,小臉蠟黃,小身子還一陣陣的抽搐著,李鳴唯急的眼睛都紅了,“太醫,王太醫還沒過來麼?”
王太醫哪裡能那麼快了,也是李鳴唯急糊塗了,梁嬤嬤忙過來見禮,“小哥兒暫時沒大礙了,只是小哥兒白天累著了,又哭了一場這才不好了。”
眼下太醫沒來,只能先等著,李鳴唯就到堂屋裡坐著,“哪個是臘梅?你怎麼照顧的慎哥兒。”
臘梅連忙跪下了,才要說話,李鳴唯一擺手,“那些話到夫人跟前去說,我問你慎哥兒究竟怎麼哭了,”
臘梅猶豫一下,“這就要問劉嬤嬤了,是她硬闖進小哥兒的內室,驚嚇了小哥兒。”
李鳴唯一皺眉,劉嬤嬤忙從院子裡跑進來,一下子就跪在那了,“老奴該死,周姨娘吩咐老奴過來看看慎哥兒,老奴才進去了,誰知慎哥兒忽然大哭起來,這實在不幹老奴的事啊。”
臘梅瞪了她一眼,“侯爺明鑑,這劉嬤嬤以前服侍過小哥兒的,因她不用心,還敢掐了小哥兒嫁禍給二小姐,老夫人就把她交給周姨娘處置了,小哥兒實在是怕了這個劉嬤嬤的,又睡得迷糊,才叫她嚇哭了,誰知這一哭就收不住了,奴婢照管小哥兒不經心,情願領罰。”
李鳴唯心頭火氣,照著劉嬤嬤臉上就是一腳,“先拖下去,一會交給夫人處置。”
這時候夫人的轎子到了,彩蝶扶著齊氏進來,齊氏看了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