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快,應該不會傳出去的。
陸陽還想罵幾句,但想到大家的話頓時萎了,前車之鑑讓他明白他這個官二代,在別人面前還能稍微擺擺威風,在展震豪面前只能算個P。可要讓他這麼憋著,他實在受不了。
“你們都知道,我畢業以後一定不會去第一線的,做這麼實踐有什麼用?”陸陽憤憤不平的說道,周圍人紛紛勸解起來,不過安瀾怎麼看都覺得除了耿鑫磊是真心實意之外,其他人眼中都帶有那麼一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好吧,其實安瀾很能理解這點,他和夏旭東在一起的時候約見過不少警隊高層,其中不乏尸位素餐的傢伙,看他們大腹便便的樣子,傻子都清楚他們的位置一定不是依靠功勳上位的。陸陽今後肯定也會屬於這一類,由此看來牴觸實戰演練是可以理解的。既然確認以後升遷之路一帆風順,何必冒著危險建功立業。沒辦法投胎是門技術活,像他連投兩次都沒能攤上有權有勢的爹媽。
至於展震豪應該就是他們嘴裡的展教官,沒想到還真有兩把刷子,連官二代都必須一視同仁,後臺如此強硬卻甘願在學校當個小小的教官,這倒是很有意思。
不過最讓安瀾感興趣的還是室友們嘴裡的實戰內容,按他的想法應該是一場小規模的追逐戰,現在看來一定不是,那是什麼呢?安瀾覺得此時不是他發言的時候,於是便耐心等待。果然,很快便有人說出了他想聽到的東西。
“陸陽的心情可以理解,我們又不是法醫,為什麼要接受這樣的訓練?”待一夥人平靜下來以後,一個室友說道,看起來也是非常的不爽。
法醫?難不成這次是要和屍體打交道?安瀾心中一動,腦子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展教官的思維不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理解的。”另一個人嘆著氣,顯然已經打算認命。
“聽說還得寫什麼報告,不詳細的重寫,這倒底是屍檢課還是刑偵課啊?你們說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才會攤上這麼一變/態教官。”耿鑫磊也不甘示弱抱怨道。
大夥兒相繼發洩一通,才覺得有什麼不對,紛紛看向安瀾,因為他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話,而且一直在笑,大家總覺得他的笑容太過詭異,以致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你沒事吧?”陸陽吞了一口唾沫,準備效仿耿鑫磊之前的動作,只是頭剛抬起就被安瀾給打下來,他可不想讓人當成白痴。
“我很正常啊。”安瀾的表情很無辜。驗屍什麼的他才會有不良反應,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已經學會殺人越貨,後來乾的事更是升級版,只是看看屍體,根本算不上什麼。他笑只是因為看見這群人的反應,心裡愈加佩服展教官,恐怕經過這麼一折騰,還真會弄幾個人才出來。
正常才有鬼,眾人心裡暗暗說道,攤上這事還能笑出來,不是嚇傻了就是逼瘋了。
“真的,只是我有一個疑問?”安瀾說道,“你們剛才說需要驗屍什麼的,那麼屍源從何而來”
所有人都用一種驚悚的目光看著安瀾,在大家煩惱如何面對問題的同時,這傢伙還有心思想另外的。而安瀾卻先開始思考起來。
醫院裡的屍體全是病死的,他們又不搞病理不如不看,犯罪現場太不實際,一群人一擁而上還有辦法取證嗎?這麼說只有一個選擇,從警局拉幾具出來,可是最近沒在報紙上找到有關兇殺案的新聞啊,除非……安瀾心中猛的一跳。
這時,陸陽發話了:“其實我之前有聽我爸說過,前些日子局裡破獲一起走私案,有幾個犯罪分子拒捕被擊斃,因為特殊原因所以沒有通報。這一次展教官讓我們去看的屍體很可能就是那幾具。”
“你說什麼!”安瀾失控的吼道,衝上去掐住了陸陽的脖子。
第六章
第二天清晨,操場上一群人頂著寒風開始例行晨跑。也許是體質較弱,才跑了兩圈,安瀾便落在眾人的後面,然而他一聲不吭咬牙堅持著。
“你還好吧?”耿鑫磊放慢速度,一臉擔憂的看著安瀾愈發蒼白的臉。
“沒什麼,不用管我。”安瀾喘著粗氣,對他而言長跑中說話是一項大忌,不僅容易分散注意,還會消耗不必要的精力,只是耿鑫磊的關心讓他無法拒絕。
“可是……”耿鑫磊欲言又止,安瀾在全盛時期,體力僅能勉強支撐訓練結束,這次身體剛恢復一點就進行如此高強度的訓練,不知道會不會昏倒在操場上。
“放心,大不了你把我揹回去。”安瀾笑了一下,見耿鑫磊依然遲疑著,又說道,“展教官好像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