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來,本來還想讓她和她母親見最後一面來著,可是夏夕美那狠心的娘,連最後一面都不肯見她,說什麼上次在遊樂園已經見過了,她們倆還拍了照片,她現在要出國旅遊,沒空見女兒。
其實袁筱知道,夏夕美是怕自己現在這副醜陋的模樣被她女兒看見了,影響她這個做母親的形象。
袁筱尊重她決定,她帶著袁小霞在一家歡樂兒童飲品店裡吃東西的時候,她看見夏夕美躲在們窗外偷看她。
然後第二天,聽說之前她被關進去的那家精神病院的院長,睡在家中離奇死亡,整家精神病院,被人蓄意縱火,病人沒有一個被燒傷,倒是那些醫生,全都被燒得二級殘廢。
不得不說,夏夕美那愛恨曾明的性子,有時候的確讓人可怕。她不僅為自己報了仇,也為了她心愛的男人石勇報了仇,而她付出的代價,也是那般的沉重!
可憐她家可愛的月丫頭,年紀小小就失去雙親。
袁筱抱起袁小霞,走到她家男人身邊,緊張的問,“你的手怎麼樣?”
她看見他剛才,徒手接子彈,不知道手心被打穿了沒?
宇冥攤開手掌心,子彈安安穩穩的躺在手心裡,他的手心內側,全是魚鱗。
袁筱一看那魚鱗,額上黑線又多了七條。
這些鱗片是什麼做的?怎麼連子彈都打不穿?要是這傢伙把自己全身都罩滿鱗片,那他不就是金剛不壞之身?
袁筱腦殘一想,如果她用炸彈炸他,會不會把他鱗片給炸下來?要不要改天試一試?
宇冥要是知道袁筱此刻在想什麼,他肯定會被氣到吐血。這個喜歡謀殺親夫的死丫頭,太沒良心了!
宇冥腦袋一昂,手臂往她肩膀上輕輕一掛,然後用力把她軟軟肩頭,壓向胸口,萬分騷包的邀功說,“寶貝蛋,怎樣?你家男人帥不帥?威武不威武?有沒有重新愛上我的錯覺?”
噁心了!她又噁心了!
為什麼每次她想感動的時候,都會被他噁心成這樣,吐不成,咽不下。
金髮男子不知道宇冥是誰,但是他明白,那個奇怪男人,肯定不是個好惹的人物,光看他登場方式就知道了。
這世上哪種生物,可以從黑洞裡鑽出來的?
金髮男子焦急轉身,趕緊偷逃。
袁小霞看見那外國佬要逃,她火急的從袁筱身上跳下來,隨手撿起路邊的某根鐵質棍子,拿尖尖的一頭,用力刺穿自己的小腿。
“啊——”
一道悽慘的慘叫,劃破天際。
袁小霞小腿留了不少的血,而對面,那金髮男子的小腿,也留了不少的血,他倒在地上,捂著小腿打顫。
“什麼東西?”什麼鬼東西在扎他?金髮男子奇怪的找尋兇器,可他找了老半天都沒找著。
袁筱也驚訝的不得了,她盯著袁小霞,忙問,“月丫頭,你在幹嘛?”
袁小霞純情的說,“打壞人!”
袁筱叫了句,“你打壞人,你扎自己的腿幹嘛?”
袁小霞純情的說,“我受傷,他也會受傷的嘛!”袁小霞把小腿裡的鐵棍拔出來,然後用力戳進右手掌心,那狠勁,直接把手掌心給刺穿了一個洞,鐵棍紮在她那小手的掌心正中間。
小小手心,被扎得血肉模糊。
袁小霞沒叫,倒是前方,金髮男握槍的右手一鬆,槍支掉在地上,另隻手用力捏著右手手腕慘叫,“啊——”
袁小霞把鐵棍慢慢拔出來,那個疼痛,金髮男子一一承受,他叫的何其悽慘,“啊——什麼東西!到底什麼鬼東西!啊——”這種非人的疼痛,是他慘叫的原因之一,更讓他失聲大叫的另一個原因,是源於恐懼,對於陌生事物的恐懼!
明明沒東西威脅他的生命,可他就是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勒住了脖子似地!
袁筱急著走到袁小霞面前,盯著她的小手心,急問,“這是誰教你的?”
袁小霞低著頭,諾諾的說,“懂事的時候就知道了,姆露露跟我說的!”
袁筱心裡哽著口氣,擰著眉,問,“疼不疼?”
袁小霞老實交代,“疼的,和他一樣疼!小時候就用過一次,那隻亂咬人的小狗狗被我掐死了。它疼我也疼,所以我都不用這招對付壞蛋,我體育成績很好,我很能跑!”
袁筱眼睛一紅,氣惱的說,“你這傻丫頭,知道明明很疼,幹嘛還這樣子折騰自己!”
“因為他們欺負你們!他們欺負你們!我就欺負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