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卻不期然的想起來一件事兒——我想到初時相見的印象,說要保密,然後……真的因為久了,傅寧抒也再沒有露過手,整個都忘記了。
這一想起來,我忍不住啊了一聲……
「……怎麼了?」傅寧抒問,將我往後拉開,讓我對著他的目光。
我一陣訥然,就趕緊搖了搖頭,期艾的脫口:「沒有……就……想起一件事兒……」
「想起什麼?」
「唔……」我看了看傅寧抒,才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想起來,跟先生……第一次見上面的事兒。」
傅寧抒一怔,目光有些低了低,不知是不是也想到了……反正就沒作聲了好半晌。
「先生?」我小聲脫口。
「……手還疼麼?」
傅寧抒抬起目光又看著我,輕聲開口,手也往我肩上摸了摸。
「早就不疼了。」我道,見著他溫和的笑了一笑,不禁就問:「先生……怎麼會使那幾手的?我覺得先生比萊先生還厲害,怎麼不去教武藝這門科呢?」
「我不能教。」
傅寧抒開口,又把我擁到他懷裡,耳裡就又聽他道了句,說是這件事兒記著誰都不能提。
我怔怔的點頭……
「我小的時候,自有記憶以來,就得學習許多事兒,習武便是其一。」傅寧抒忽地說了起來:「無論何種學習,族裡總會找最好的,我的師傅他早已歸隱,可當年欠了族中人情,所以才勉強收了我,那時他已屆花甲,不過從外表看,是一點兒也看不出來,他老人家隱於淮山,所以我曾經住到那兒幾年……」
我聽著傅寧抒慢慢的說起,他當年習武的事兒,以及同自個兒師傅相處的經過,分毫沒有打岔。
傅寧抒口中的師傅,是個很嚴厲的人,對他的要求非常的高……好像……比柳先生還要嚴格,我不禁想。
「可其實師傅心很軟,他因為受託,所以才對我那樣嚴苛,後來我因故出了事兒,他得了訊息,立即出山救我,後頭更花了工夫治好我……如此勞心勞力,我卻誤解了很多,後面雖說了開,可心裡還是覺著愧對,他老人家卻也不在意,不過卻要我與他作下一個約定。」
傅寧抒說到這兒,停了好一陣,才再開口:「所以我不能教那些。」
我聽得朦朧半明的,雖然他沒說同自個兒師傅作了什麼約定,但聽得出來,他之所在書院裡不教武藝這一門,就是這個原因。
而無論為什麼,我都不禁覺得……他師傅是為了他好的,就忍不住脫口:「……先生的師傅一定是好人。」
傅寧抒像是笑了一下,低道:「他是的。」
「那他……」我脫口,又不禁猶豫,有點兒支支吾吾的。
「他還活著的。」傅寧抒道,話裡有些笑意。
我咦了一下,抬起了臉來,訝異的問:「先生怎麼知道我想什麼啊?」
傅寧看著我,只是道:「以後有機會,帶你去見他。」
我咦了一下,有點兒不敢相信,怔怔的問:「可以麼?」
「當然了。」
傅寧抒說,微微一笑,把攏住的毛氅拉緊了一些,問道「冷不冷?」
「不冷的……」我搖頭。
「聽這些,會不會覺著無趣兒?」
「不會的。」我低下臉,往他身上貼了貼,輕著聲音說:「先生,我喜歡聽你說以前的事兒……」
傅寧抒沒說話,只是再用手環住了我。
我覺得心裡暖了暖,忍不住就脫口,央求起他:「先生,你再多說一點兒以前的事兒好不好?」
「你想聽什麼?」
我其實也沒特別想聽什麼的,只是還想聽著他說話而已,就道:「什麼都好。」
「唔,這樣麼……那……」
傅寧抒便說起了怎麼去到書院教書的事兒。
說是……托賴了林子復的緣故,他們以前就認識的了,不過以前沒那樣嫻熟,後來才因故熟悉起來。
正好,書院缺了一位先生,林子復便問了傅寧抒。
「我無事在身,就答應去了。以前,與你說過的,我在那兒讀過書,可只讀了兩年,當時裡頭教導的先生,自然已經不在了,可院長還是同一個,那個人與姨母是故舊,不過,並不知道我是她的外甥……」
我安靜了好一會兒,聽著傅寧抒說起初時到書院發生的一些事,心裡忍不住一直想著方才說的一段,原來他和林子覆在到書院前,真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