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立新何等身份,又豈會住在這等雜亂的地方。當下也不動聲色。
不多時,三人以處在一處死衚衕中。
飛揚故作訝色,“裴立新住在此處麼?”
李強滿臉的笑容一下子斂去,瞬間就換上了一副凶神惡煞的面容,狠狠地說:“鄉巴佬,乖乖地將身上的銀子掏出來,爺爺我鐃你一命,否則,哼哼!”配合著李強兇狠的話語,另一個霍地拔出解腕尖刀,兇巴巴地比劃著。
“原來你二人不知我要找的人,卻是想謀財害命!”
“臭小子,算你明白,快點!”
飛揚冷笑道:“憑你二人?”
李強獰笑道:“鄉下小子,第一次進城吧,看來不知道爺爺的厲害,你是不肯拿銀子的!”一擺頭,身後的同夥呼的一刀向飛揚胸前扎來,刀虎虎生風,倒也中規中紀,飛揚心中好笑,兩根手指一夾,已是將鋒利的解腕尖刀牢牢地夾在食中兩指之間,輕輕一扭,已是將尖刀扭成了兩截,一鬆手,對面那人已是站立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中兀自拿著半邊尖刀,呆若木雞。
李強眼見飛揚輕鬆地以指斷刀,不由傻了眼,只怕自己的頂頭上司猛虎幫的堂主通天虎董德海也做不到,心知今日撞正了鐵板,不由一步一步向後退去,退得三步,轉身撒腿就跑,連同夥也顧不得了。
後衣領一緊,李強大驚之下,已是被凌空提了起來,跟著騰雲駕霧般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牆上,疼得疵牙裂嘴的李強還沒回過神來,就發現飛揚已出現在自己眼前,一把帶鞘的鋼刀已是擱在了脖子上。
“大爺鐃命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爺,請大爺鐃了我吧,可憐我家中還有八十老母啊!”
飛揚心中好笑,看這李強不過二十出頭,卻有了八十老母。當下裝出一副兇狠的樣子問道:“你不知道裴立新?”
“不不不!”李強的頭搖得像撥浪鼓。
“那你也不知道當朝吏部尚書裴遠達羅?”
李強一愣,這裴遠達官高位顯,在京中誰人不知,莫非這裴立新是這裴遠達什麼人?正自愣神間,感覺到脖子上的刀又按得緊了些,不由大叫起來:“知道,知道,他家就住在八大樓衚衕裡!家對面就是京城有名的醉仙樓,很好找的。”
飛揚一笑,收刀而起。李強鬆了一口大氣,只覺渾身軟癱如泥。眼看著飛揚,賠笑著說:“楊大爺,小的不知您是裴大人的親戚,冒犯了貴人,還請楊大爺不要見怪!”
飛揚大笑道:“不見怪,不見怪才怪,嗯,你二人對我如此無禮,卻要有些懲罰。”
李強大驚,正想開口告饒,已看到如雪般的刀光撲面而來,不等二人回過神來,飛揚已是大笑著消失在衚衕口。
李強只覺得渾身一涼,滿身的衣服忽地化做滿天飛雪,飄然而散,赤條條地就站在了衚衕裡,大驚失色之下,趕緊蹲了下來,掩住私處,卻見同夥也正如自己一樣,身上也是一絲不掛。
二人相視無言,忽地放聲大笑起來,原以為今日不少隻手也要丟只耳朵,沒想到僅僅不過是丟了一身衣衫。
哈哈大笑聲未絕,李強忽地慘叫一聲,又放聲大哭起來,“銀子,我的銀子啊!”卻原來是飛揚在削碎他們衣服的同時,已是順手牽羊拿走了那李強懷中所有收來的例銀。
一想到沒了銀子,回到堂中董老大那捏得卡卡作響的大手,李強就忍不住嚎淘起來。
第二卷:茫茫江湖路 第二章
醉仙樓與河岸碼頭邊的那些酒樓茶肆明顯來同,顯然不是在一個級別上,甚至可以說沒法比,高達三層的樓房裝修得金碧輝煌,門前迎客的小二穿著比河邊那些小老闆還要光鮮,門前車水馬龍,來來往往的客人一個個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
也難怪,這八大胡同本是就是一個高官顯貴、財大氣粗之人聚集之地,這裡尋尋常常一碗茶的花費,在別處就可以給你辦上一桌不錯的酒席,又有多少平頭百姓消費得起呢?來這裡的人不是不知道這裡的東西貴得嚇人,但這些人講得就是這個派頭,以用來顯示自己身份的與眾不同。
門前迎客的小二看到飛揚直走進來,不由一愣,嘴張了張,終於又將到嘴的話收了回去,顯示出了良好的職業風範。確實,看飛揚的穿著和打扮,的確一看就不是在這種地方消費得起的人。不過這些小二可都是受過良好的訓練的人,又有誰知道這個人不是珠玉內藏呢?反正是沒有人敢在這裡吃白食的,就算是吃白食的,裡邊也有的是人招呼,自己犯不著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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