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看到她這身衣服,所以……”
陸錦涵猛然站了起來,怒道;“就憑這一身衣服你怎麼就敢斷定是她,你怎麼就敢斷定是她!”說到最後,陸錦涵已經是在咆哮了。
紀亭風嘴唇動了動,似乎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但還是輕聲道;“殿下,你冷靜一點,這女子的身高跟體形都跟肖姑娘相似,再加上肖姑娘昨天也確實是穿得這衣服……要不這樣,搜查繼續,要實在找不到的話,我們再做定奪?”
陸錦涵默不作聲,緊緊的瞪著盧卓,眼中似乎含著一絲凜冽的殺機,使得盧卓不敢與他對視,臉色一片蒼白。
院中一片寂靜,靜得似乎有點讓人喘不過氣來。沉默良久,陸錦涵眉頭微微一皺,盧卓畢竟對他忠心不二,更是他得力臂膀心腹,向來倚重非常,而且他行事從來謹慎,如果連他都保護不好,那換了自己恐怕也一樣不行吧?一念及此,眼中的殺機還是漸漸的隱退下去,目光又緩緩移到那具屍體上,那身衣服他又豈會不熟悉?
那張清麗的容顏無時無刻不在他腦海中浮現,一顰一笑都深深牽動著他的心絃。那如清泉般的眼眸,那燦爛如陽光般的笑容,那開朗活潑的性格,那麼純潔無瑕的一個少女,你們怎麼就忍心下得去手,怎麼忍心下得去手!陸錦涵慢慢抬頭望天,突然天空一陣旋轉,兩眼一翻,竟是昏了過去。
“殿下!”
院裡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驚,紛紛湧了上來。紀亭風當即道;“快去傳太醫!”
……
風和日麗,房間裡一片安靜,紀亭風站在一邊,正看著坐在**前的替陸錦涵把脈的季太醫。過得許久,終是忍不住道;“季太醫,殿下他怎麼樣了”
季太醫捻著鬍子沉思了片刻,轉過頭緩緩道;“紀先生放心,殿下他只是急怒攻心,等會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只須照著方子抓藥給他調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
紀亭風點了點頭,輕聲道;“那就有勞紀季太醫了。”
季太醫也不再客套,來到桌前坐下,疾筆如飛,片刻工夫便開好了一張方子,交到紀亭風手上,吩咐道;“此藥加水三碗,慢火煎熬至一碗,每天一服即可。”
紀亭接過方子,點頭道;“好,知道了。”
季太醫向**上的陸錦涵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紀先生,殿下他這到底是為了何事而傷神啊?”
紀亭風苦著臉,輕嘆一聲。畢竟季太醫也算得上是陸錦涵的半個心腹,於是,便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季太醫聽了大吃一驚,道;“你是說,肖姑娘她……”
紀亭風又點了點頭,默不作聲。
季太醫驚愕半響,最後長嘆一聲道;“可惜了,那麼好的一條醫苗子。”
紀亭風正色道;“季太醫,此件事還望你能保密。”
季太醫心情似乎一下子變糟了,粗聲道;“我都這把年紀了,事非輕重我還不知道,你放心吧。好了,我要回去給皇后覆命令去了。”說完,也不等紀亭風反應,轉身便出了太子府。
在回宮的路上,季太醫坐馬車內,一直嘆息不止,口中亦是在喃喃自語,“可惜呀,可惜。”
太子府離皇宮並不遠,乘坐車半個來時辰就到了,季太醫回宮後,首先去見了皇后,稟明太子並無大礙之後才回到太醫院。可還沒進門,一個藥童便迎了上來,“季太醫,有人找你。”
“誰呀。”季太醫粗聲粗氣地道。
藥童怔了一下,隨即指了下旁邊,道;“就那女子找你。”
季太醫轉頭望去,只見不遠處一個女子正朝他走來。
那女子走到近前,微微施了一禮,道;“你就是季太醫?”
季太醫眉頭一蹙,道;“你找老夫有什麼事?”
那女子看了他身邊的藥童一眼。季太醫便朝那藥童揮了揮手,道;“你先去吧。”
藥童伸了下舌頭轉身去了。待藥童走遠,那女子才慢慢道;“我是御染坊的宮女,替你的一個朋友給你捎個信,她叫你去一下御染坊,說是有事要見你。”
“御染坊?”季太醫捻著鬍子沉思了片刻,道;“那人有沒有說她叫什麼名字?不會你們那個崔掌事想耍什麼滑頭吧?”
女子搖了搖頭,道;“不是崔掌事,她只說她是你在邊關的時認識的朋友,叫你去了就知道。我只是受人之託,話我已經帶到了,去不去你自己看著辦。”說完,女子轉身便走。
季太醫一臉疑惑,一時間又實在想不起來到底是誰來,但憑著沒做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