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誰捎信?”
“就是太醫院的季太醫。”
“要捎什麼信?”
穆子晴想了想,道;“你就跟他說,有一個在邊關時跟他認識的朋友想見他,叫他來這裡一趟就行了。”
宮女隨即道;“那要是他不肯來呢?”
穆子晴皺了皺眉頭,道;“你只要這樣跟他說了,他一定會來。”
宮女點了點頭,道;“好吧!明天我就替你走一趟。”說完,把手伸到了穆子晴面前,道;“拿來。”
穆子晴淡淡一笑,道;“姐姐這也太心急了吧!這買賣怎麼說也得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才行啊,等季太醫來了,我自然會給你,反正我在這也跑不了。”
宮女窒了一下,隨即又哼了一聲,道;“那要是季太醫不來,我豈不是白跑了。”
穆子晴嘆了口氣,慢悠悠地道;“我說了他會來就一定會來,要是姐姐不信那我也沒辦法,大不了我找別人去。”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宮女忙道;“好吧!等季太醫來了我也不怕你不給!”
穆子晴轉頭衝她甜甜一笑,道;“謝了。”說完,轉身快步走回了屋裡,躺到自己的鋪位上,安安心心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
**未睡的陸錦涵明顯有些黑眼圈,臉上也寫滿了疲憊。
昨天他假冒自己遇剌為藉口,去向他的皇帝父親請了聖旨,調動了整個京城的警衛力量,由他親自坐鎮指揮,對京城過行了一場翻天覆地的搜尋。可已經搜查一天**了,整個京城幾乎就差掘地三尺了,但卻什麼也沒有找到。
雖然跟那個少女相識只有短短的幾十天時間,可她的身影卻如深深鏤刻在他心間一般,怎麼也揮之不去。現在她到底在那?到底是死是活?自己明明有這麼大的權力,有這麼高的地位,可為什麼卻偏偏保護不了她?一念及此,他只覺得腦中千百個念頭紛至沓來,心亂如麻,彷彿隱約猜到了什麼,但卻始終不肯承認。
殿廳內靜謐而肅穆,甚至有幾分淒涼。陸錦涵在空蕩的大廳中緩緩踱著步子,突然聽得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傳來,轉頭望去,只見遠路正微低著頭,快步走來。他的心情頓時又變得有些複雜。從昨天到現在,遠路每一次出現,他都充滿了期待,但卻又非常緊張。此刻亦是一樣,還沒等遠路走近,他便忍不住問道;“有訊息了麼?”
遠路就像是撞到了一堵牆上,硬生生停了下來,低聲道;“殿下……”停頓片刻“找到了。”
彷彿天氣一下子晴朗了許多,陸錦涵頓時有一種撥雲見日的感覺,臉上的愁容也隨之消散得無影無蹤,道;“那還不快帶進來。”
遠路依舊低著頭,沉默了一會,輕聲道;“在、在後院。”
陸錦涵眉頭一蹙,疑道;“後院?我不說了找到了就直接帶到這來麼?”
遠路不敢抬頭,依舊低著聲音道;“殿下,你還是自己過去看看吧。”
突然,陸錦涵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剛浮起的一絲喜悅剎那間便僵住了,心一下子冷了一大截,怔怔地看著遠路微微顫抖的身子,瞳孔漸漸擴大,嘴巴微微張開,驚愕半響,似乎才回過神來,隨即邁開大步,朝後院走去。
太子府面積有點大,從前堂到後院就足足走了一二十分鐘。陸錦涵幾乎是一路小跑著,來到後院,只見院裡站了十幾個人,盧卓與紀亭風並肩而立,臉色極為複雜難看。在他們面前的地上,擺放著一副擔架,雖然擔架被一塊白布蓋住,但卻還是能看到一雙女子的腳。
此刻陸錦涵每向前走一步都感覺如拖千斤重擔一般沉重,一步一步地來到擔回前。緩緩蹲下身,伸出有些顫抖的手去掀開那蓋在屍體上的白布。
紀亭風猶豫了一下,可還是忍不住輕聲道;“殿下,你……”
陸錦涵沒有停下手,慢慢的將蓋布掀開,當看到躺在擔架上的那個女子時,心便如刀絞一般地痛。只見女子的臉部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也不知他們用了什麼手段,把她嘴裡的牙齒都打得沒有了,身上衣服全被解開,露出來的肌膚也是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更可恨的是,在胸脯處還有不少齒痕,想來似乎還被強暴過。
他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但心裡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想承認此女子是自己心目中的那個少女。轉頭對站在身後的紀亭風與盧卓,冷冷地道;“你們怎麼可以確定這就是她?”
盧卓與紀亭風側目對望一眼,盧卓猶豫了一下,道;“回殿下,卑職今天早上在城外的一條河邊上發現了這具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