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我怎麼禍害他們了!”
穆子晴指著那傷員的手臂;“你自己看看這隻手,你是怎麼給人家處理的?不但斷骨沒接到位,包紮時還不給他用夾板,現在他的骨頭都已經出現了嚴重的畸形,今後就算是傷好了這隻手也等於廢了!像這情的情況還不知道有多少呢,你這不是在禍害他們是什麼?”
鄭藝波心頭一震,隨即又氣得渾身微微顫抖,指著穆子晴道;“小雜種!你少在這血口噴人!那有這樣的事,你竟敢在這妖言惑眾,擾亂軍心!”說著,轉對身後的兩個雜役道;“你們兩個過來,快把這小雜種抓起來!”
他似乎沒有下令殺人的權力,所以才會只叫人把穆子晴抓起來先。
兩個雜役走了過來。
孫福急忙攔了上去;“等等。”堆起笑臉轉對鄭藝波道;“鄭醫官,您消消氣,這位小兄弟剛來不懂規矩,還望你老不要跟他小孩子一般……
“你給我滾一邊去!”還沒孫福把話說完,鄭藝波便一手將他揮開,接著,對那兩雜役道;“你們兩個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正在這時,一個傷員忽地站了起來,“叭”地一聲,將一個盛藥的粗瓷陶罐摔在了地上,狠狠道;“你們兩個敢動他試試!看老子今天不捏斷你們脖子!”
其他傷員也紛紛站了起來,一個個怒目圓睜;“就是!你們這些庸醫,平時把我們當牲口看也就算了,現在來了一個把我們當人看的你們卻要加害於他,今天就是天王老子答應我也不答應!”
“就是!”
“沒錯!”
……
看著那一雙雙憤怒的眼神,鄭藝波心中有些慌亂,聲心具顫道;“你們、你們想造反嗎?”
“造反又怎樣,以其讓你們這些活閻王整死,還倒不如一刀來的痛快!”
“就是,反正也是象條狗一樣的活著,也難得有人把我們當回人看,老子今天就他媽當一回人!”
“小兄弟,你不用怕,今天就是死,也有我們兄弟為你墊背!”
……
吵鬧間,有幾個傷員硬把穆子晴護在了身後。
看著那些傷員一副不畏生死的樣子護著自己,穆子晴心中升起了濃濃的暖意。
鄭藝波見那些傷員只是護著穆子晴卻不敢湧上前來,心中又頓時安定下來,眼中又露出了跋扈,冷冷道;“你們這群踩不死的老鼠,我告訴你們,今天太子殿下要來巡營,要是衝撞了太子殿下的大架,我看你們誰擔當的起!識相的,就快給我滾!不然,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你們兩個,快去把這小子抓起來!”
兩個雜役再次走了過來。可那些傷員一個個眼神含怒的站在那不動,使得兩個雜役有些畏懼,一時間竟不敢伸手去推他們。
鄭藝波氣得臉色鐵青。
孫福見狀,立馬又走到鄭藝波面前,想給他一個臺階下,陪笑道;“鄭大夫,您消消氣,小孩子還不懂事,您不必跟他一般見識。”
誰知鄭藝波卻毫不領情,或者說他現在根本就不想自己需要臺階下,冷哼一聲,再次把孫福推開,說道;“你們還真想反了啊!行,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大本事!——你們兩個,快去叫督軍營的人來,我就不信,你們還能翻天了!”
聽到督軍營,眾的傷員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畏懼。
兩個雜役對視了一眼,正要轉身離去,穆子晴卻突然開口道;“等等。”
“怎麼?怕了?”鄭藝波頓時一陣得意。
穆子晴走到傷員前面,不卑不亢的道;“我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有什麼好怕的,倒是你,身為醫官,不但不把這些傷員的生死當回事,竟然還在這裡擺你那芝麻小官的譜,這些將士為了你們的國家,跟著你們的將軍出生入死受了傷,你們的將軍把這些傷員交給你好好照顧,可你卻這樣子這對侍他們,要是讓你們的將軍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砍了你的頭,我想你們的太子殿下今天來這巡視的目的也是為了慰問這些將吧?要是我把這裡的真實情況告訴他的話,還不知他的反應會怎樣呢。”
張藝波臉色瞬間大變,眼神要是能殺人的話,穆子晴這時一定死在了他的眼神之下。
傷員在聽了穆子晴的這翻話後,膽氣瞬間提了上來。
一傷員道;“這位小兄弟說得沒錯,我們何不借機會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幫龜孫子!”
“沒錯,老子早就受夠了!”
……
看著蠢蠢欲動的人群,張藝波心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