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不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嗎?拒絕繼承藤堂家,立志為窮人服務,不都是她自己說的麼,類君現在有什麼理由來遷怒我喃。我從來沒有做錯什麼,商人重利,追逐利益就是我的本能。類君現在有空在這裡亂髮脾氣,不如想辦法幫助藤堂救市。”
少女說得認真卻意外的讓少年冷靜了下來。只是眼中的憤怒被迷茫所取代。
見狀少女跳入水中,再游回到少年面前,拿過少年手邊的紅酒輕抿一口。紅裙,碧水,說不出的美麗動人。“還不明白嗎?都是她自找的而已。為什麼你就是聽不進去!”
拔高的聲音充分顯示除了少女的不耐,少年似被驚醒一般,抬頭看了看水中的少女道:“優理還不是一樣麼,朝倉回來的時候,你不也是不知所措嗎?”
似被戳到痛處,少女用手狠狠的拍了拍水面,水花濺了銀色禮服少年一身。
水池周圍安靜極了,過了許久,才聽到少女嘆口氣道:“我活該。”三字而已卻彷彿用盡了渾身力氣。
銀服少年這才明白過來,自己話說過了。
少女放下手中的酒杯,轉身遊走。硃紅色的禮服浸在水裡像極了血,讓少年莫名的覺得不安。
少女從另外一邊上了岸,“我先上去了,你如果累了就自己去客房吧。酒在客廳裡的櫃子裡。你自便吧。”
少女說話的時候一直沒有回頭,可是花澤卻能感到圍繞在她四周的彷彿濃的化不開的憂傷。
週日一早回到東京宅的美奈少女被進門處凌亂的景象狠狠的嚇了一跳。
泳池裡漂著紅酒瓶,銀色的禮服和黑色的領結也被扔在水裡,水漬一直延伸到了會客廳裡。
看清了地毯上的人以後,美奈懸著的心才放下來。“花澤前輩,怎麼醉成這樣?!”
濃烈的酒味讓美奈得以明白進門處泳池裡酒瓶中紅酒的去向。認命的想要拉起地上的人,怎知自己這個“瘦弱”的侍女怎也奈何不了爛醉如泥的少年。“喂喂,花澤前輩,起來啦,穿著溼衣服睡在這種地方怎麼可以,喂!!聽得到麼?”
“美奈,你回來啦。お帰り”二樓傳來優理明顯剛剛睡醒的聲音。
“啊,姐姐,先下來幫幫忙。”美奈守著地上的“屍體”叫道。
過了半晌才看到自家姐姐穿著金色的真絲睡袍慢悠悠的從二樓上下來。“呀,類君怎麼睡在這裡?”
“姐姐不知道麼?”
“我昨天陪他喝了一杯就上去睡了,類君看起來很狼狽呢。”少女邊說邊蹲下來戳了戳少年紅得有些不正常的臉頰。“咦,美奈,類君好像熱的有些不正常喃。”
被叫到的長髮少女伸手探了探少年的額頭,道:“果然發燒了,叫醫生吧。吶,先把花澤前輩扶到沙發上。姐姐,來搭把手。”
兩人努力將少年弄上沙發,然後長髮少女開始四處打電話,先聯絡了醫生,再通知相熟的服裝店派男店員送衣服過來,從內到外無一不包。
美奈少女翻出花澤的手機,才發現手機早已因為浸水而陣亡了。
等到優理梳洗完畢,換好了睡衣下樓,躺在沙發上的少年已經在服裝店員的幫助下,換下了溼衣,正由一之瀨醫生治療著。
由此,不得不說網球部的經理生涯很好的鍛鍊了美奈。
至少,優理敢保證換做以前的美奈絕對不可能在短短的半個小時之內將所有的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甚至連外間的游泳池都有人在進行清理了。
方才略顯冷清的宅子也因為工作人員的增加而變得熱鬧起來。
“大小姐。”一之瀨醫生打招呼道。
“嗯,類君怎麼樣了”
“已經注射過退燒的藥了,稍微休息一下,等酒醒來以後就沒事了。”
“辛苦醫生了。”
“大小姐客氣了,我就先告辭了。”
美奈微微點了點頭,站起來送醫生出去。
優理在另一側的沙發上坐下,習慣的拿出手機,檢視今天的日程。
中午定了彩彩亭和美奈吃飯。下午出席西門家的茶會,找機會和他們談橫濱土地開發的事情。晚上七點,鏡夜君以及學生會的人定了墨西哥料理討論下星期的收購案。十點四十,和道明寺楓約在道明寺本家做一個簡短的會面。預計在十二點以前就可以回來休息。
優理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躺在沙發上的少年,撥通了料亭的電話,要求再加一客,菜品也從本來的懷石料理改成了河豚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