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施展此術。
同時,他心中又是疑惑不已。
黑紗修士設局坑害七手老人,顯然不只是為了數十萬枚神石,而是有更大的謀劃。她到底在謀劃什麼?七手老人的身上,又藏著什麼秘密?
還有,出現在冰王星的那個屠天殺地之皇,是小黑嗎?
敢火燒血絕家族的奴隸市場,還敢留下名字,真的是鳥膽包天。
張若塵悄聲無息的,退出孔雀宮,回到了熱鬧非凡的玉山宮,心緒久久難平。
剛才的所見所聞,資訊量太大,他需要靜靜。
剛想靜靜,靜靜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姑射靜站在一盞鬼火冥燈之下,身旁是一株玉樹銀花,身穿居士袍,長髮挽在頭頂,以木簪束縛,似男似女,雌雄莫辯。
她盯著張若塵,道:“我們又見面了!”
張若塵出孔雀宮,就又變化了一番模樣,為了與人類和不死血族區分大一些,專門變成半隻肥貓,長有尾巴,耳朵也是貓耳。
或許是剛想到了小黑,相由心生,有感而發。
張若塵對自己的變化之術還是有些信心,眼神茫然,揮動貓爪,粗聲粗氣的道:“你認錯貓了,我們沒有見過。讓開,本皇沒工夫與你廢話。”
“你讓血屠去打聽訊息,是打聽不到的。”她道。
張若塵剛剛從姑射靜身旁錯身走過,聽到這話,頓時知道裝不下去了,破綻不在他身上,而是血屠那邊出了紕漏。
張若塵停下腳步,道:“血屠在哪裡?”
姑射靜轉過身,緊緊拽住的右手攤開,雪白的掌心,出現一顆綠豆大小的身影,正是被捏成一團的血屠。
血屠顯然是掙扎過,反抗過,可惜,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張若塵嘆息一聲:“哎!真是厲害,一位大聖,輕輕鬆鬆就被你捏住了!”
血屠身上,攜帶有張若塵的一滴血,憑此可以尋找到他。
姑射靜出現在他面前,也就不奇怪。
血屠帶著哭腔,道:“師兄救我,我不是故意將你的秘密,吐露給她。這個女魔頭太變態了,她精通高明的攝魂秘術,我沒能扛住。”
張若塵道:“血屠的背後,可是站著兩尊神靈,我覺得,你還是放了他好一些。”
姑射靜手掌一拋,隨手將“綠豆”扔了出去,道:“對我而言,他沒有任何價值,我只對你感興趣。你不是想知道,今晚神女樓有什麼大事?我可以告訴你。”
“噗通。”
血屠變化成真身大小,墜入進冰冷的湖水中,濺起一片水花。
張若塵沉吟了半晌,道:“我很想聽你繼續講吓去,可惜我還有一個局,趕時間呢!”
“澪的局?”姑射靜道。
“看來他是將什麼都告訴你了!”
張若塵真想一掌將剛從水中爬起來的血屠,重新拍下去。
姑射靜道:“澪、蒼白子、禍星,都不是善類,你獨自前去赴約,不怕死在那裡?”
“這裡可是神女樓!”張若塵道。
姑射靜道:“沒錯,就是因為,這裡是神女樓。你莫非覺得,此處真的是享樂之地?別忘了,神女樓乃是十大黑暗巨頭之一。澪、蒼白子、禍星或許不敢親自出手殺你,可是,黑暗世界中,有的是亡命之徒。”
聽到姑射靜的一番話,張若塵頓時被驚醒,意識到自己還是輕敵大意了!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張若塵道。
姑射靜道:“你還是去赴約吧,等你回來,我們再慢慢聊。”
“將那滴血,還給我。”張若塵道。
姑射靜搖了搖頭,道:“你的變化之術高明,我得確保,隨時隨地都能找到你。”
血屠渾身溼漉漉的,走到張若塵身旁,十分忌憚姑射靜,低聲勸道:“算了,師兄,這女魔頭修為通天了,我們惹不起。該認慫的時候,就得認。”
“所以,她根本沒有對你施展什麼攝魂秘術,是你認慫了?”張若塵道。
血屠怔了一瞬間,隨後一拍胸口,嚴肅的道:“怎麼可能?我自己的事,或許我會認慫。師兄的事,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我也絕對不慫。師兄,相信我,她的攝魂秘術真的很厲害,扛不住,真的扛不住。”
張若塵懶得理他,轉身離開,剛剛走出一步,便又停下,道:“你能憑藉那滴血找到我,我也能憑藉那滴血,隨時找到你。”
姑射靜明面上是羅乷的閨中密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