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就不來了。她現在也後悔決定參加之前居然沒去做下功課,搞的現在這樣狹路相逢非常尷尬……
她垂下眼,掩去雙目中的某種情緒,雖然不想承認,但聽到他的回答,她的內心是閃過那麼一絲失望的。
她在期待什麼呢?期待他是為了她才來的嗎?
“以及。”他自顧自地微笑,“這裡還有個我想見的人。”
她的心率很不爭氣地亂了一下。
但是,剩餘的部分她卻沒有再問,不想也不敢。
只是原本來勢洶洶的一場質問就這麼被他三言兩語地化解,嶽舞登時偃旗息鼓,扭過頭去,不再看他,也沒再說一句話。
可他人就坐在她旁邊,兩個人之間隔著不過一個拳頭的距離,她再怎麼努力還是無法完全無視他,況且,某人並沒有安靜如雞的自覺。
江淼彷彿沒有看出她對他的排斥,反倒是興致勃勃地找她聊天:“本來以為有陣子見不到了,沒想到今天碰上了……真巧啊。”
巧個屁!嶽舞沒忍住,在心底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她才不信真有那麼巧。
不過明面上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像是沒聽到一樣。
江淼也不在意,繼續說他的:“最近都在這一帶拍戲吧?風景真不錯,我一直很想來一趟,可惜一直沒時間。”他說著笑了一下:“不過這次終於有機會了,還能和我想見的人一起,真是意外之喜。”
這個人真是……嶽舞用盡了全身力氣才抑制住讓他閉嘴的衝動,她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握緊,片刻之後又鬆開,她索性閉上眼睛小憩,期盼著自己能趕緊睡著,免得去聽他那些似是而非的話亂了心絃。
只是她一時半會兒又睡不著,偏偏聽力又變得分外靈敏,某人的聲音一個勁兒地往她耳朵裡鑽:“不過這好像不是最佳的觀賞季節呢,湖面都結冰了,倒是那些雪山,還挺想去爬一爬……不過這次是沒機會了,下次吧。”
下次……你下次再來的時候,我應該已經不在這裡了。嶽舞怔怔地想著,隨即又咬了一下舌尖,呸呸呸,他來不來關我什麼事!
“啊對了,如果沒記錯的話,再過幾天就是除夕了吧?劇組有放假嗎?要回去過年嗎?”他又在那裡自說自話,嶽舞忍無可忍,她睜開眼,冷冷地開口:“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我要休息了,麻煩你安靜一些好嗎?”
她說完也不看他的表情,又閉上眼假寐了,只是唇線崩的緊緊的,透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吃了冷臉的江淼也不氣餒,他抱歉的笑了笑:“好,我不說了,你睡吧。”
那之後他真的沒再出聲,嶽舞總算鬆了口氣,只是她才輕鬆沒多久,忽然感覺到一側的肩膀一沉,她整個人幾乎要僵在座位上。
她復而睜眼,側過頭瞪著靠在她肩上不知道是真睡假睡但八成是假睡的某人,後槽牙幾乎都要咬碎了,才沒讓自己失態。
姓江的你到底想幹嘛啊?!
她毫不客氣挪開自己的肩膀,順手推開他,又往外坐了一點,爭取離他遠一點。
那人被她一推,頭直接撞上了玻璃窗,聲音還挺清脆,嶽舞聽了解恨的同時又隱隱有些擔心,眼角餘光一掃,瞥見他一臉茫然地揉著自己的額頭,那樣子看起來呆呆的,一點也不像他。
肯定是裝的!嶽舞暗地裡撇了撇嘴,告訴自己千萬不能被他純良的外表給騙了,畢竟他江某人可是屬白蓮花的。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幾分鐘之後,有人又故技重施,頭沉沉地耷拉在她肩上,嶽舞簡直要爆炸了,怒氣衝衝地把他推開。
他仍是一點都不著惱,可沒多久……
這樣週而復始,嶽舞被他弄得沒脾氣了,加上公路愈發顛簸,她自己也被顛的渾身不舒服,也沒力氣去推開他了。
討厭的傢伙……算了,隨他去吧……顛簸了許久之後,她昏昏沉沉的腦子裡只剩下這一個念頭。
他們就這樣親密地靠在一起,就好像當初還沒分開之前那樣。
等到了目的地,已經是好幾個小時之後,高原上的路著實不好走,即使是公路,也有不少路段是坑坑窪窪的,而且這樣寒冷的季節,路面還結了冰,一眾明星志願者都勞頓不堪,加上深入到偏遠藏區小鎮,海拔又高了許多,以至於不少人出現了高原反應。
嶽舞雖然也是第一回來到這海拔五千多米的地區,但好歹之前也在青海湖邊上待了相當一段時間,還算能適應。
只是看到許多人都出現不適症狀,甚至有的人直接上了氧氣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