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辦一下金貴人之死中是否有人動了手腳還皇兒一身清白,罰……必不可免,那就重打十鞭然後送到皇兒宮中的芍藥那裡安排差事吧。”
說到這裡,東向燕微微一笑,“兒臣好歹與金貴人有一面之緣,而金貴人又是兒臣二弟的親母,如今二弟歸處未定,兒臣身旁留下一個親近的人,待二弟長大後自可上兒臣這裡討要,一解母子親情。”
顆顆淚水滑落眼角,金貴人滿臉感激的望著他,原本對朱侯楨的怨念頓時消散,身形開始透出白光,對朱侯楨在自己剛死之後就處置自己貼身大宮女的憤恨消失,這一位美麗的女子像是一捧雪花一樣融化在輕薄的陽光之中。
東向燕完完全全的將這一幕收入眼底,但在其他人眼中只見到小皇子成熟自辨,言談有序的模樣。
不提他們心中的驚奇,太子殿下才四歲吧!就說朱侯楨已經掩飾不來喜色,滿意的揮手。
“準!”
隨著這一字落地,絳雪軒的鬧劇總算結束了。
之後翠婉被打了好幾板子,由華元宮內的芍藥接收,然後東向燕的太子身份徹底落實,不再會發生有人叫他皇子,有人又叫他太子的情況。
當屬於太子的東宮被正式啟用,東向燕以四歲稚齡有了自己的班底。
一群鬍子花白的老太傅天天拿著戒尺,天不亮的開始蹲在宮口堵人!
那個目光灼灼,虎視眈眈啊,東向燕每次上東宮接受教育都有種自己可能走不出宮門的憂鬱。
話說當太子之後要學的也太多了吧?
厚黑學帝王學先不說,論語孝經更是必備,呂氏春秋由專人指點,孟子,中庸,帝範……等一大串書單能分分鐘把東向燕逼得厭學。
“嗚哇——要了卿命啊!”東向燕下學回宮,跪在床上無視禮記之中記載的君子慎於嚴謹於行的說法,砰砰鑿大床。
葉孤城目光淡淡的看向他桌子上那些堆疊起來的厚厚書本,有些在他看來也是珍貴古籍,用來給小孩子啟蒙確實太艱深了,但是能讓皇上找來教書的大儒不可能會不知道這點啊?
其實原因都在東向燕自己身上,俗話說的全是自找。
東向燕他畢竟不是普通小孩,作為已經完成天劫的武仙,那腦袋當然也跟旁人想的不一樣。
一目十行,過目不忘,深刻理解,邏輯思辨什麼的,第一天上課就讓教書的老大臣們驚為天人!
這些原本打算從三字經教起大儒們開始還對皇帝說的,我家兒砸已經會讀荀子了不以為意。
對他們這些深知皇帝家世的臣子而言,太子殿下幾歲多大,何時出生的說不定比皇帝自己記的還清。
一個四歲小孩你說他會讀荀子?陛下,貼金也不是這麼貼的!
懷抱等太子殿下成年還有十年的心塞前往東宮,然後等到日落時分,一個個大臣跟打了雞血一樣狂奔出宮。
這一天大臣們的家人,全都詫異的發現自家早該退休頤養天年的爹/祖父/曾祖父久違的挑燈夜戰,接著抱著一大堆學習資料大清早的衝進宮闈。
甚至不少感受過來自大儒的“愛”的兒子/孫子/曾孫弟子等,在驚鴻一瞥看清祖父懷裡拿的什麼後,不約而同的為宮中的太子殿下點了根蠟。
所以說,挖坑把自己埋了算怎麼回事?
東向燕現在一點兒也不好過,太傅們發現自己不管教什麼,太子殿下都能輕而易舉吃下去還不是囫圇吞棗後,教書的熱情無比強烈的燃燒起來,後果就是東向燕每天生存在水深火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