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剛剛的晃動從何而來!
“不好!”姬冰雁第一時間將楚留香和胡鐵花拉出去, 剩下的人下意識仰起頭, 目呲欲裂的看著王庭整個坍塌下來。
地氈上擺放的矮几鮮果, 曼妙的舞女還是錦繡前程在此時全被他們拋諸腦後,爭先恐後的搶著向外逃去。
楚留香本想回身救人, 但是姬冰雁攔下了他道:“王帳是用牛皮縫製出來的屋子, 倒塌時的重量遠沒有中原房屋嚴重, 等會再去救被壓在下面的人也不遲, 關鍵是石觀音!”
楚留香呼吸一滯,接受他的提議看過去, 短短時間裡, 東向燕起碼和石觀音交手數百次, 每一下都是可奠定勝負的奇招。
若對手換成另一個人,或他們之中有誰弱了那麼一點兒,那麼勝負不用說, 早就在這一招一式下決了出來,不至於拖延到現在。
黃土高坡上的風吹拂過女子的柔荑, 曼妙的肢體每一招每一式都叫人忍不住心頭火熱,分明是絕色的姿容卻偏偏蒙了層面紗,神韻倒是比剛才揭下面紗的琵琶公主更美更誘人。
石觀音就是這般輕緩一笑,比黃鶯出谷的清脆悅耳更加動聽,翻手一掌拍出,卻像是嗔怪的拍打心上人的胸口,美目顧盼生輝,一不小心就被奪了魂兒去。
這般美,這般妙的一位女子,楚留香很不願意去想她居然是處事狠辣,心機深沉的石觀音!可她這般女人,即使心如蛇蠍也多的是人願意為她奉獻生命,這無疑使她變得更為可怕。
尤其是正在和她戰鬥的人也是一個男人,看起來還是個很年輕的男人,他承受得起石觀音的誘惑嗎?
思慮間,石觀音已然嬌笑道:“公子的身手這般好,妾身以前怎麼沒聽說過你呢,若是聽過,也不必等到現在而是早早的就去見你呢。”
東向燕面不改色道:“本公子今年二十三,你若是早幾年過來,恐怕我會不懂事的叫您一聲阿姨。”
楚留香:“……噗!”果然是東向燕的風格,擔心他會被迷惑是自己的失策!
還是那瓶水那個味兒的東向燕嘴賤的相當清奇,不顧石觀音難看的臉色,錘子在手,玲瓏嬌小的體積看不出它可怕的重量,隨便一掄就讓石觀音生出心驚膽戰的預感不敢輕易靠近。
仗著靈活的身法時不時偷襲他個一招半式,將他逼得左支右絀石觀音才放心說道:“妾身不美嗎?公子下手這般狠辣。”
東向燕嘖嘖有聲的懸身一轉,衣袂翩飛,丰神俊朗的高舉鐵錘連砸三下空氣,內勁就在這之間累積,等最後一錘敲定,“轟隆”一聲,比先前都要恐怖的威力瞬間擦過石觀音的手臂衝擊到地面。
此時天黑夜晚,看不清他這一招究竟製造出何等狼藉的景象,但單憑石觀音傳出的一聲抽氣,以及她現在捂住手臂的動作便知曉這一錘的威力!
東向燕退到不遠處,以輕功滑落的方式落到地面,石觀音慢他一步,看神色也是不快。
錘子尾端的綵綢被他繞了三圈纏在手上,他笑著道:“你說我不解風情?恰恰相反,我欣賞美,但不憐香惜玉。”
石觀音嗔怪道:“這不就是不解風情嘛!”
東向燕舉起大錘子,做嚴肅狀的說道:“說的好,既然你看穿了我的本來面目,那我就只能殺人滅口,斬草除根了!”
石觀音:“……”
東向燕自說自話道:“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想說我有病,但是顯然你手裡沒有藥,有也不會是我想吃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