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兒子天經地義,誰又能說什麼呢!
溫婉想了下,看來以後還是少讓翎昸回去。太子現在是越來越不堪了。連孩子都不放過:“跟太子妃去一個口信,就說翎昸落下了很多的課業,讓他回來。恩,身體不好也可以再我府上將養著。”溫婉這句話。是在斷掉太子妃說翎昸要養病的話了。
太子妃得了訊息,半響無語。溫婉讓夏語傳的這句話,其實也有意在說她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太子妃心煩意亂。東宮人多嘴雜,翎昸捱打又不是小事,訊息洩露出去也無可厚非。但是這樣的行徑落在溫婉眼裡,會不會多想。
容嬤嬤說道:“太子妃,要不要讓三殿下晚些日子再去郡主府。三殿下這個樣子,至少還要養十來日才能完全好。”
太子妃點頭。
溫婉聽了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讓人將翎昸的書本等物送到東宮給翎昸。讓他不要落下功課。
翎昸雖然說被打了板子,但板子也不重,養了三四日也好了不少。只不過不能坐。睡覺的時候只能趴著。見到溫婉送來的書籍,讓人扶了去了正宮,跟海如羽說著要回郡主府。
海如羽氣得腦門抽疼,但是拗不過翎昸的堅持。總不能孩子上進,當孃的阻攔了。海如羽讓他再養一日,明日送他去郡主府。
海如羽見到她開口同意後,翎昸的神色立即舒緩了。這神情讓海如羽心口一顫。等翎昸出去以後,對著容嬤嬤苦笑:“翎昸現在已經將郡主府當成了家。東宮成了洪水猛獸之地了。”
容嬤嬤也不知道怎麼介面。的確是,如今三殿下對東宮是越來越疏遠了。甚至,恩。想要逃避的感覺。這次被莫名其妙打了一通,更是讓殿下疏遠了。
翎昸回來了。
溫婉見著翎昸走路很艱難,還要人扶著。心頭在嘆氣。面上卻不顯:“這幾日,你好好地在床上躺著。別再走動了,會出動傷口的。”雖然說不嚴重,但是若是結疤什麼的。走動多了好的也慢。
翎昸沒反抗溫婉的話,由著丫鬟帶回了院子。溫婉吩咐夏嫻做一些好吃的給翎昸。
吩咐完這一切,溫婉才去了翎昸的院子。翎昸正趴在床上看書呢,溫婉笑著讓人將書收了:“再用功也不差這會。還疼不疼?”
翎昸搖頭:“不疼了。”
溫婉摸了摸翎昸的頭,面色有些愧疚:“是不是因為姑姑,你父王才打你的。跟姑姑說實話。”
翎昸抬頭望向溫婉道:“姑姑,姑姑,你相信我,我什麼都沒說的。”父王要他說在郡主府裡的事,可是他覺得這樣不好。事有可為有可不為。也因為不說,父王大發雷霆。
溫婉摸了摸翎昸的頭:“姑姑自然是相信你的。不過下次你父王要再問你什麼,你知道什麼說什麼。姑姑這裡沒什麼不能對別人說的。不能因為這些小事,讓你父王打你。”
翎昸自詡很堅強,但是這次實在是委屈:“姑姑……”再多的話翎昸也沒說。但是看得出來,他很難過。
溫婉安撫了半天才將他安撫住。葉太醫過來給翎昸看過以後,對著溫婉說道:“郡主不用擔心,小殿下只是皮外傷,並沒有傷到筋骨。再養兩日就好了。”
溫婉聽了這話,才算安生一些。囑咐了一通,又回了屋子陪翎昸,一直陪了一個上。弄得翎昸都不好意思了:“姑姑,你忙去吧,我沒事。我也可以自己看書的。”
溫婉點頭:“等你用過中膳後再說。”溫婉看著翎昸用完午膳才走開的。“有事的話然丫鬟傳話給姑姑。”
溫婉鬱悶地隨著夏影說道:“我都成保姆了。”管裡祈哲,現在又要管翎昸。可不成了專職保姆了。
之後的幾日,溫婉每天上午會陪著翎昸一會,下午讓明瑾陪著。晚上溫婉陪著。溫婉晚上是給翎昸講書的。給翎昸講的是史書。溫婉私底下教翎昸就是這些東西。當然,不是跟明睿與明瑾一般當成故事來講的。
溫婉讓翎昸自己分析歷史事件。若是換成他是其中之一會如何去做。溫婉不僅讓翎昸學史書,還將當朝發生的事情拿出來討論,理論與實際結合,這樣讓翎昸印象深刻。
若是往常,明瑾肯定要吃醋不幹的。現在,明瑾每天晚上練完字就忙著練功了。沒時間吃這種乾醋了。只是祈哲心頭有些疑問。但是這裡也不是他能發問的地方。
在床上養了十日,太醫說無礙了。翎昸才去了書房,跟著先生學習。方先生雖然說只教導三個孩子,但也是勞心勞力的。因為三個孩子學習的東西進度不一樣。等於是教導三個層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