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被褥等物。
屋子裡放著紫檀木做的圓桌,圓桌周圍是被四把椅子圍成圓形排列而成,椅子也是紫檀木材質的,圓桌上放著紫砂燒成的茶具。估計是平常用膳或者待客用的。寢宮靠近床邊放著一盆正燃著的炭火。
溫婉的被子蓋得嚴實,露出松鼠一般懶散滿足的表情,白世年不由笑了出來。
“郡馬,到了寢宮,把靴子換了吧?”夏瑤讓小丫鬟取來一雙毛茸茸的平底鞋,轉頭一看,床下邊不就是一雙兔子平底鞋。白世年覺得有趣,把靴子換了,穿上那平鞋,確實鬆軟舒服。
夏瑤說到“要是郡馬也困了,就在塌上眯一會。”若是白世年真準備休息一下,她就要吩咐人鋪床了。
“不用了,馬上就要回去了。”夏瑤聽到這麼一說,自然也就放開了手,退了出去。
白世年坐在床沿邊,摸著熟睡的溫婉的模樣。眼裡情緒莫名。溫婉跟皇上的感情,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好很多,不像是舅甥,更像是父女。所以對於剛才皇帝在御書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指責與告誡,也都忍了(你不忍你還能做什麼)。說起來也是自己理虧。
白世年看著熟睡的人兒,蹬了鞋子,褪了外套,也鑽被子裡。溫婉感覺塞進來一龐然大物,使勁拉著往自己懷裡摟,嘀咕著“夏瑤怎麼把這麼一個大熱水帶給我塞進來了,我都抱不住。”
白世年沒有笑,眼裡更是憐惜。這麼一句簡單的話,可見當年宮變後,她的日子過的是什麼樣。竟然要靠抱著宮女輪番換熱水袋給取暖,才能睡得著。那樣的日子,該是何等的艱難。他媳婦究竟經受了多少的苦難。想起那天晚上的哭泣,還有那悲痛的絕望以及現在自己所見到的。白世年的心裡,湧現出陣陣心疼。
溫婉睡到了未時二刻,醒了。醒的時候,見自己抱著一個大活人。笑了起來。身邊睡了個人都沒把自己弄醒。她如今的睡眠是越發的安好了。睡眠好證明她心放寬了。溫婉覺得這樣真好,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想到這裡,抱緊了白世年。
白世年見溫婉醒來後,就緊抱了他一下,心情甚好。這證明溫婉對他開始有了信賴。這是一個非常好的現象。白世年對溫婉的瞭解,僅僅限於外面的傳聞。加上自己的揣測。一日接觸下來,發現溫婉真的很多遍。前一秒強勢,下一秒可以溫柔。轉眼在皇帝面前撒嬌的時候,又是嬌俏可愛。
起來以後,夏瑤身後跟著的丫鬟,捧了一件繡著鳳凰的碧霞羅宮裝。另外還有兩位宮女端來熱水、毛巾等一應洗刷之物,淨了臉,塗了一層自制的護膚品,一個宮女給她盤好頭髮。
溫婉自己在首飾盒裡,挑選了一支纏絲赤金墜紅珊瑚流蘇的風簪。髮間還點綴了珠花。耳環,溫婉挑選了一對金點翠嵌東珠耳環。腰間佩了一塊鳳凰于飛鏤空雕玉佩。梳洗時間很快,整個過程用了半刻鐘。
白世年眨了眨眼睛,這速度挺快的“下午申時一刻我們要去拜見祖先。”
溫婉面有差異之色:“這麼快?”溫婉記得一般的新婦,應該不會再成親第二天就入族譜。當然,有的家族規矩不一樣。有慢的,有快的。但溫婉記得,白家不是這樣的規矩。莫非,特殊情況。
白世年笑了下:“誰讓你是財神爺呢,那些族老就想著把你著財神爺寫入族譜裡,才放心呢”白家一般新婦是在成親後第三日入祖祠上族譜的。溫婉身份特殊,又有著財神爺的綽號。還沒成親,白家的族老就跟白世年說了謝恩後去祠堂,日子是定好的。溫婉心裡發笑,好像怕她這個媳婦子跑了似的(可不就怕跑了)。
溫婉要出宮,臨走之前肯定要跟皇帝打個招呼都餓。跟皇帝說了一下要去白家祠堂入族譜了。皇帝摸著溫婉的頭感慨地說道:“我家溫婉,如今也是別人家的人呢了。”
溫婉聽了這話直笑:“皇帝舅舅,你可別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要那樣,我可不依了。等我想皇帝舅舅了,我就回宮住幾日。你到時候可不能嫌棄我鬧啊”
皇帝聽了這話眉眼都是笑:“怎麼會。你隨便什麼時候回宮住都成。不過,當今最要緊的,可不是回宮了。”這回最要緊的,是趕緊生意一個兒子才好。
白世年在邊上看著,想著自己心底的念頭,如今看真是奢望。咳,他只能嘆氣了。成親後,就要離開十年。這十年怎麼過啊
兩人坐在馬車之上,因為呆會要入祠堂,白世年也不敢動手動腳。怕把溫婉的衣服弄皺了(這是一眼就看得出來的)。
溫婉坐在馬車上,有些無聊。主動拉著白世年的胳臂道:“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