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搖著頭,表示自己是什麼都不懂,哪裡當得讓兩人跟自己學習。不過溫婉的話,讓王側妃跟馮側妃對她的感觀好了很多。就連思聰,對溫婉的厭惡也降低了不少。
一行人,見著溫婉不願意談及在莊子上的事。也都揀些有趣味的事情在那說。而幾個人,沈側妃是最為活躍的一個。一直唧唧喳喳得說個不停,屋子就她的聲音最響亮了。溫婉心底暗暗納悶了,這女人,是不是話太多了。
大家談興正濃,溫婉也是裝成非常專注的樣聽著大家說話。氣氛最是正好的時候,外面的佳一走進來道“王妃,章太醫來了。”
這話一落,屋子裡的人面色都非常怪異。這好好的,誰叫來的太醫。大家望向溫婉,怎麼這會叫太醫來了,這不是明顯有著那個意思。
王妃掃射眾人一圈,眾人立即都低著頭,沒說話。
溫婉聽了這話,低下了頭,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不過,也是轉瞬即逝。這剛進王府,就叫來了太醫。這是什麼意思,怕自己病沒好騙人的要來確認。而且溫婉非常肯定地,這叫來的這個太醫肯定是沒給舅舅透過氣的。而且,很有可能,是趙王的人。她自從那年回到京城,只有兩個人給她看病。一個是王太醫,一個是葉太醫。這兩個人,都是皇帝外公專屬大夫。所以,不可能洩露任何關於她的身體狀況。別人看到兩人寫的脈案,也都是他們精心寫過的。但是真正如何,除了幾個人,沒人知道。
可是現在,如果真讓這個太醫請了脈。她這脈象一出來,鐵定要引起別人的懷疑。一個久病剛愈的脈相,與她如今的狀況。這些太醫可都不是蓋的,只要一把就知道有問題。也不知道是哪個沒腦子的,出的這個餿主意。
鄭王妃得了這個話,心裡也非常惱怒。對於一個剛重病痊癒到別人家做客,而且關係又如此微妙的情況下,加上溫婉性子向又是個敏銳多疑的,此舉實在是非常的失禮。要按照溫婉的性子,說不定又得甩袖而去。
鄭王妃小心地看著溫婉,見溫婉並不在意太醫的到來,雖然眼裡有惱怒,但面上仍然帶著淡淡的微笑。
她的心裡也稍微鬆緩了一下。這孩子之前那麼敏感的,沒想到這會,雖然仍然不高興,但至少沒像上這樣甩袖而去。這樣就好,至少還有迴旋的餘地。
鄭王妃鬆了一口氣的,好在這一年溫婉確實長進了不少。要不然,兩次都在王府裡鬧事。到時候傳揚出去,一定會說皇貴郡主與鄭王府不合。傳到皇上那裡,對王府也有一個很不好的印象。
章太醫因為已經年過六十,倒是沒什麼避諱的。那章太醫溫婉以前是沒見過。她的專治太醫,是太醫院裡兩個醫術最高的太醫,王太醫跟葉太醫。而章太醫,卻僅僅在這兩人之下,醫術也了得。不過,溫婉看著他,也不能斷定他就是賢妃與趙王的人。只是,不管什麼人,自己防備著些。
當然,上次瘟疫事件,此人也立功不少。這次是第一次見的。六十多歲的樣子,下巴留著一略鬍鬚,花白花白的。面上一團和氣,穿著一襲青色長衫,背微微弓著。頭微低著,給屋子裡的行了禮。看著,就知道行為處事非常老道。
王妃溫和地笑問道“章太醫,是誰請你過來的。”
章太醫低著頭忙道“是三爺請了老朽過來,說給郡主診斷診斷,三爺說對老朽的技藝放心。不知郡主可否答應。”
鄭王妃聽了這話,心裡惱得不行。而眾人都看著溫婉。
溫婉看了一眼鄭王妃,再看向屋子裡的所有人。最後再看向那位她不認識的太醫,面色並沒有如眾人預料的那樣勃然大怒,只是笑了笑。什麼表示都沒有。
倒是夏影很是惱怒,口氣非常生硬地說道“郡主的病,一直都是王太醫診斷的。如果真有什麼妨礙,會請王太醫來給郡主看的。就不勞煩章太醫了。”夏影說話說得硬邦邦的。弄得章太醫面色很不好看。
一句話,說得屋子裡的人全都訕訕的。
溫婉笑了笑,對著夏影動作了一會。夏影有些不甘願,但還是按照溫婉吩咐地說道“郡主說,她知道章太醫醫術高超,但是她這病一向是由王太醫醫治的。所以,不能再任意換方子,萬一起了什麼衝突,她可就得要遭罪了。所以,還請章太醫見諒。”這話說得很委婉,把脈不就為了看病。既然看病,自然是要開方子了。這裡面的東西,可就很講究了。溫婉這麼說,未嘗不是給章太醫一個面子。
章太醫面露惶恐道“郡主嚴重,微臣不敢。”溫婉這話,未嘗沒有一層隱喻在裡面。要開了方子,出了什麼問題。可就是謀殺。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