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成為經典的回顧。
爹退隱了,娘沒退隱。其實以孃的性格怕是早就想退隱了,只是皇帝不准許。這也能理解,換成哪個皇帝都不會丟棄這麼一顆搖錢樹不用了。
回到京城,娘又忙碌起來了。爹卻是負責他跟明瑾的教導工作了。爹回來以後,娘就不再管他們了。由著爹全權負責。對此他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兒子本就該要由爹來教導的。
不過他聽到下面的人說,蠻子那邊過來的一個女人叫囂著要嫁給他爹,讓他娘退位讓賢,他目瞪口呆。他孃的彪悍相信天下人都知道呢?這女人到底得有多無知呢!他娘是仁善,但卻不是軟弱。軟弱的女人也做不到攝政郡主了。這些人真是太愚蠢了,得罪他孃的下場一般都不得好。
不過這個女人的挑釁倒是讓他看到不一面的娘了。沒想到一向溫柔和善,當若彌勒佛一般的娘,也有這麼妖豔嫵媚的時候。
本以為風波暫時都過去了,他們家至少能的幾年的平靜。卻沒想到這兩年,註定是多事之秋。娘因為看望那個快要死的惡人,竟然暈倒了。而且還是被巫蠱詛咒昏迷不醒的。
那時候的他真很想將平家所有的人滅掉。娘昏迷的時候,皇帝也來了。而且皇帝還將隨身佩戴從不離身的佛珠戴在娘手腕上。他看得額角突突。若是他沒記錯,這個佛珠據說是大齊朝最負盛名的僧人的貼身之物。一般這樣的東西都被視為吉祥物。皇帝為何這麼大方,將這麼貴重的東西送給娘。娘跟皇帝這對舅甥之間,到底隱藏了什麼樣的秘密。他猜測也許就是因為這個秘密,才讓皇帝如此信任娘。
娘醒了,而且恢復得不錯。他忍耐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可惜娘卻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笑著說道他會看著他們成家立業,以後還要含飴弄孫。
再多的問題,也被娘這句話掩蓋住了。娘這句話雖然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去表明了她的態度。她會一直陪著他們,一直到老。有這句承諾就儘夠了。每個人都有秘密,他也有自己的秘密。
娘身體好了,就籌謀著出去外面遊玩了。他是知道娘一直唸叨著要出去走走的。而且孃的願望是踏遍千山萬水,嚐遍天下美食。前面一條他是做不到的。後面那一條,他以後盡力滿足孃的要求。
夏天一過,娘就帶著他們出發。目的地自然是海口了。一路上,白天娘四處看美景,晚上就開始畫畫。娘畫畫也不講究,主要是畫他們一家四口,後面再用美景當背面。
娘很享受生活。隨著娘一起生活的他們是最直接受益者。他們爺三也都特別的放鬆。因為如此,爹都不催促娘,由著娘玩個盡興。
一路上,走走停停,到海口已經是臘月底了。娘在海口,看著海口的繁榮半點吃驚都沒有。若不是他聽夏瑤他們說娘是第一次來海口,他真的無法相信了。不說他當日的震驚,就是爹都很吃驚。可是娘一副本就該如此的表情讓他只能歎為觀止。他只能說,不能以常理推測他娘。
在海口逗留了幾日,他們一家四口坐著大商船去了海口。娘之前坐船沒吐,可是這回卻是吐了。吐得全身發軟。
明瑾看了嘟囔著:“幸好像著爹,沒像著娘,否則又悲催了。”
他聽了這話啞然失笑。就好比娘喜歡將他們哥倆身上的缺點按在爹頭上,明瑾也喜歡將自身的缺點歸咎遺傳自孃的。好在娘吐了兩天就好轉了。要不然,爹都可能讓船返航了。
到了島嶼之上,一切還是如第一次來得那樣。爹看了很驚奇,一路上聽著冬青介紹這裡的佈置。爹聽了頻頻點頭。到了目的地,爹就閃了,找不著人。
在島嶼上呆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他都跟在爹後面,看著爹如何的佈置。看似隨意,其實都非常有講究的。而明瑾卻是不參與,他直言對這個不感興趣。爹也不勉強他。
在島嶼上的日子,爹不僅教導他排兵佈陣,還教導他如何看氣象。說氣象在海上打仗是一項至關重要的事情。若是碰上惡劣的天氣,很可能全軍覆沒。
他之前只是隱約有這個感覺。現在卻是肯定了,他以後就是要走這條路了。為此他特意去問了娘。
娘笑著問起他當今天下的局勢。聽著他說邊城三五十年五憂了。娘點頭說道:“當日讓你去監牢裡見於恆,於恆跟你說過什麼?”
他有些詫異,想起於恆跟他說起海口這邊的弊端:“娘,於恆說現在港口發達了,對外貿易越來越大,覬覦的人越來越多,而且周邊盤踞的海盜也會越來越多。這些都是巨大的隱患。若是朝廷不及時應對,以後海口這邊不會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