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嗅到了底下的不同尋常。中間派的人,都倒向一邊。站在鄭王這邊的,就是倒戈也沒人願意理,還會被落上牆頭草的名聲。死抗著。
在灝親王府,南安世子正叫著灝親王爺“叔祖,我不明白。到如今,皇上已經擺明了態度,厭棄了鄭王,你為什麼還要一直支援著鄭王。就算當初的結義之情是可貴的,可是以叔祖的輩分,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灝親王看著南安士子,面露失望“你哪隻眼睛看到鄭王被皇上所厭棄了。”
燕祁歌道“如果皇上不是厭棄了鄭王,又怎麼會天天訓斥。如果皇上不是厭棄了鄭王,為什麼推廣作物那麼大的事情,本是鄭王處理,趙王一道奏摺,就交給了趙王。而且,鄭王還一直不坑聲賦閒在家。這些,證明皇上,心裡已經有了抉擇的。”
灝親王看著燕祁歌,面露失望。他都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現在朝局未定,讓他靜下心來。可他卻還是這麼心急火燎地做了決定。在這種情況下,說再多也無益處“算了,既然這是你的選擇。我也就不攔著了。該說的我也都跟你說了。路是你自己選的,以後也不需要後悔。至於你說的,那是我的事。當年鄭王救過我的命,我不可能背信棄義的。祁歌,我教導了你這麼多年,你只學到了皮毛,卻沒探究到本質。我也不再多說了。只希望你不要後悔才是。”
南安世子還想再勸,讓灝親王投奔趙王。
灝親王擺擺手,讓他下去了。幕僚走了進來,低聲問著“王爺,難道,真的不打算考慮了?鄭王如今的處境,確實不堪。皇上已經訓斥了好幾回了,還下聖旨讓他在休身養性(閉門思過的另外一種說法)。聽說鄭王現在借酒澆愁,每天都不過問政事。朝廷的風向,全都變了。”
灝親王面無表情地說道“皇上厭棄了鄭王?就只是將一件差事推脫給了著趙王。再有傳聞之中的訓斥?就算訓斥又如何。只是訓斥,還是對政務上的事情訓斥。在其他方面,皇上可是沒有一頂點薄待他。這次鄭王休養,是他自己提出來的。不是皇上讓他賦閒在家的。”
幕僚一怔。這個訊息,他到現在才知道。
灝親王搖頭道“你設身處地地想一下,你對自己的兒子嚴苛,是厭棄還是器重。如果真是厭棄,該不會是總在差事上吹毛求齜。而是該將他發配回封地去了。我與很多人想的恰恰是相反,皇上越是對鄭王苛刻,越是顯露出他對鄭王是寄於期盼的。只有給予了厚望,才會要求更為嚴厲。”
幕僚將眼睛睜得大大的。可是,還是有些猶豫地說道“可是訊息傳回來不是說,鄭王這幾日一直在家飲酒作樂,一蹶不振。”這是訊息傳過來的,不是他胡亂猜測的。
灝親王笑著接著說道“鄭王會借酒澆愁?不要那麼看低鄭王,要是他真這麼容易被打倒,還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就算不說這些,他們怎麼就斷定鄭王必輸無疑,鄭王連最大的底牌都沒用上。誰能肯定這個局勢會一直惡劣下去?看著吧,事情,沒有那麼快結束的。真正的決鬥,才剛剛開始。”
幕僚疑慮地說道“王爺,你是說溫婉郡主。可是郡主對王府裡的態度,實在怪異啊自從落水以後,溫婉郡主對鄭王府裡的人很生疏。性子也大變。估計為這事心裡正對鄭王府很不滿呢?要不然,也不會在這個當口跑到鄉下莊子上,回都不回來。鄭王的處境現在這麼艱難的,郡主也不回來助一臂之力。兩人,該是真起了嫌隙。”
灝親王搖頭道“這事,也許確實是鄭王在後面做了推手。但是要說鄭王為了剷除幾個細作就拿溫婉去冒險,不可能。不論從感情,還是從利用價值,鄭王都不可能為了幾個細作拿溫婉去冒險。估計是他身邊出了問題,也好,趁著這等機會,將埋在身邊的隱患,全都去除掉。這樣,也才幹淨。”
幕僚還是有隱憂:“溫婉郡主沒怨恨鄭王,而再大的氣,如今的局勢,也該回京城。該有郡主在皇上身邊,至少鄭王不陷入這麼被動的局面。
灝親王肯定兩人沒鬧翻。但是經了這麼大事,溫婉對於鄭王心底有氣,那是鐵定的。只是不知道這個丫頭,什麼時候消氣。等這個丫頭回來了,朝局會更讓人看不懂。
被人說成天天在家借酒對落,一蹶不振的鄭王,確實是在喝酒,不過不是借酒澆愁,而是在月下變喝酒邊賞景。喝的,是溫婉讓從她院子裡刨出來的酒。
“這丫頭,沒想到自己家的釀也釀得這麼好。這東西一到她的手裡啊,總能搗鼓出不一樣。不好的都變得好的。”鄭王帶著陳幕僚跟沈澗,邊品嚐著溫婉送來的葡萄酒邊讚歎。此時的鄭王,哪裡有一點外面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