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翠煙若有所思。
然後擺擺手說:“我一把老骨頭了,懶得管你們後生小輩的事。你們可以走了。”
東風醉笑道:“我們還要祭典薛堡主,柳前輩請先行。”
柳翠煙不吭聲,只執了鞭在一旁站著。
活脫脫一個未亡人的模樣。
古樂兒望向東風醉,想看看他的意思,要不要逼逼這柳翠煙。
目光卻觸及到一點殷紅。
顧不得詢問東風醉,忙低下頭朝殷紅的方向望過去。
待看清那是東風醉掌心滴落的鮮血,驚叫了一聲,抓過東風醉受傷的手,託在手上細瞧他的傷口。
東風醉想縮回去。
“一點小傷,不礙事。”
古樂兒抓住他的手不放。
“讓我看看。還說不礙事,流這麼多血。你身上有傷藥嗎?”
看著這親密的一幕,柳翠煙原本已經平靜的面上卻突然現出狠戾之色。
不可理喻的女人6
古樂兒渾然不覺,她的心思都放在東風醉的傷口上。
東風醉從懷裡掏出傷藥。
闖蕩江湖,刀尖上舔血的生涯,他的身上從來都備有傷藥。
“樂兒,我自己來吧。”
“不行,我給你上藥。”
古樂兒伸手想拿過東風醉手上的傷藥。
不料她的手剛剛伸過去,又見一條黑影朝她和東風醉捲來。
這回古樂兒鎮定得多了。
剛才她只是沒有臨場經驗麼,現在已經有了。
心頭止不住的懊惱。
這個老太婆,又來找什麼岔?她不過是想替東風醉上上藥而已。
老太婆自己的丈夫出軌,難道就見不得別人親密嗎?
心頭火大,一運氣,那招無影縹緲掌又使了出來。
她到底心地善良,不欲傷人,因此,掌力是對著柳翠煙的長鞭去的。
“轟”的一聲響,威力巨大的無影縹緲掌與長鞭撞在一起,撞擊聲迴盪在整間石室。
柳翠煙臉色大變,急忙收回長鞭細察。
“小姑娘,你怎麼會無影縹緲掌?”
古樂兒聳聳肩。
“我就是會了。”
“誰教你的?”
“冷堡主指點的。”
“你是他的弟子?”
“不是。”
柳翠煙心疼地察看著長鞭,長鞭被古樂兒掌力擊中的地方已經扭曲了。
這長鞭可是她的命根子,跟隨她風雨數十載了,如今,卻毀在古樂兒的手上。
“小姑娘,你得賠我的長鞭。”
“是你自己要打我們的,我這是正當防衛,憑什麼要賠你?”
柳翠煙不言語,手中的長鞭宛如一條毒蛇,又朝古樂兒撲來。
古樂兒急忙想要抵擋,這回心頭沒氣,無影縹緲掌卻是發不出來。
東風醉的長劍已經抽出,見狀忙替她抵擋。
長劍尚未接觸到長鞭,卻見長鞭已經縮了回去。
原來,柳翠煙只是在試探古樂兒的底細。
柳翠煙這回心中有了數。
不可理喻的女人7
原來這小姑娘的內力雖然深厚,但這無影縹緲掌卻不能隨心所欲地使用。
傲然說道:“小姑娘,你叫樂兒是嗎?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柳翠煙的弟子了。”
古樂兒一時有點發懵,這是哪跟哪?
剛才還想偷襲她,轉眼她就成了她的弟子了?
這變化也太快了點吧。
“可是,我沒有想當你的弟子。”
古樂兒不甘不願地說。
哪有人不過問別人的意願,就擅自做決定的?
她爸媽雖然老是逼她學這個學那個,可好歹事前總要用一大通大道理來說服她。
才不會象這個老太婆這般專橫。
柳翠煙陰陰地一笑。
“年輕人,你們不是冷夜派來的,而是為了躲避他才跑到這後山來的,對不對?”
“為什麼你要這麼說?”
古樂兒問。
柳翠煙不屑地笑了。
“很簡單。若你們真是來祭典的,怎會不帶祭品?”
“祭品當然是要放在外面的靈牌前了。”
古樂兒不甘心地爭辯。
真沒想到,這個老太婆老則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