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饕們滿意了。
江孟真見郝澄臉色,好奇道:“你昨兒個吩咐她什麼了?”
郝澄沒直接答覆他,而是伸手問王陽:“我昨日給你的東西呢?”
王陽連忙掏出冰窖的鑰匙給她,郝澄收好了鑰匙,站起身來,微微彎腰,上身向前傾,伸出手道:“只是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罷了,不礙事的。孟真,你且隨我來。”
郝澄牽著他的手,一步步從梯階走下去。京城兩個月前還下了幾場大雪,現在也不算炎熱到要用冰塊的時候,所以府上冰窖裡藏了不少的冰。她們一路過去,周遭的寒氣便越發重。
等到到了底端,江孟真不自覺便打了個噴嚏。郝澄忙解了身上的披風給他披上,將他的手握在手心吹了兩口暖氣:“不然你先在這等等,我先過去開門。”
她三兩步走向前,拿了鑰匙,開啟那扇門縫處冒著寒氣的石門。江孟真隨即走了過來,只一眼,便被面前的景象驚呆了。
這冰窖裡的冰塊被郝澄雕刻成了無數個冰人,有郝澄從山上救他的場景。郝澄替她換藥的場景,還有那個時候郝澄將她壓在牆上,他們第一次親吻,第一次擁抱,甚至還有第一次吵架。
除去那些背景冰雕,一共十餘尊雕像,五個郝澄,五個江孟真,還有一些是店老闆,俱是等人高,而且五官衣帶栩栩如生,完全還原了當時的情景。生在京城,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冰雕。
但冰雕少有刻畫人的,即便是有,也沒有這麼精細。便是郝澄繪圖讓讓底下的匠人來做,那也是用了十分心思的。更何況這些東西這麼多,還是她親手用刀和冰鑿一刀又一刀地雕刻而成的。
他這個時候便明白郝澄手上那些傷痕是哪裡來的了,當下執其郝澄的手,心疼得不得了地道:“那個時候是不是很疼?”
郝澄搖搖頭:“沒什麼的,都好得差不多了。”她自個是廚子,能夠拿的出手的藝術便是雕刻的功底了。什麼胡蘿蔔黃瓜落在她手中,都能變成各種可愛的動物,她原本是想著要用食材做成一條長龍的。
但最後想了想,還是選擇了冰雕。可惜現在不是在冬日,不然她絕對要效仿剪刀手愛德華在雪中雕刻的場景。甜言蜜語的愛終究是輕飄飄的,但別的方面她一時間不能給他什麼,只能努力多為他做些事情,獻上一顆真心了。
江孟真眼眶便不自覺有些溼潤了,還是郝澄見他紅了眼睛,連忙道:“這東西又沒什麼,我原本是想擺出去讓那些客人也見見。可惜昨日喝多了忘記了。你千萬別哭啊,不然眼淚要在這裡結冰的。”
說完她也打了個噴嚏,不肯再待在這凍死人的冰窖了,拉了江孟真便要上去。
結果她們一上去,外頭報喜的人便來了,是從明州城來的報信人。那報信的女子一路策馬揚鞭趕過來,進了府還是上氣不接下氣。
喘了好一會才道:“這是主子省考成績的文書和殿試的證明。恭喜主子賀喜主子,您高中了,是當地會元!”
第57章 56。6。10|
郝澄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個的耳朵:“你說什麼?”
那報信的這會差不多已經喘過氣來,但神情依舊十分激動:“省考的成績出來了,您高中會元了!”
省考的會元,也就是明州城考生的第一名,這要是擱到她上輩子,那就是省高考狀元了。郝澄被這好訊息一下子砸得暈乎乎,有些不可置信。
在旁服侍的僕婦從那人手中接過名冊,雙手捧著奉給了郝澄:“還請家主大人過目。”
郝澄翻開那鎏金的冊子,還有那寫著她身份和名字的文書,擦亮了眼睛看了好幾遍,上頭寫著的,確確實實是她的名字,身份文書的其他資訊也能對得上,絕對不可能是有別的叫郝澄的考了第一,然後弄錯了搞到她這裡來。
江孟真也有幾分驚訝,不過郝澄高興,他也高興,當下便喊了管事的過來:“帶她去庫房領五十兩賞銀。”
只是報了下信,把東西從明州城送過來,一下子就領了五十兩銀子,那信差一下子渾身都有勁了,喜不自禁地道了謝:“謝謝正君!”便喜滋滋地跟在管事的後頭往賬房的方向走。
郝澄拿著那冊子,在寫著自己名字和名次的地方來回摩挲了好幾遍,又問江孟真:“我這是真中了會元嗎,還是說,那明州城的官員只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雖然答題很順利,但郝澄是沒有想過自己會中會元的。江孟真搖搖頭:“她們只應允我,你不會落榜。會元這事情要由上面的人決定,定然是要有真才實學才行,便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