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孟真很乖巧地喝完了藥,語調軟軟地撒嬌道:“嘴巴里好苦。”
竹青很識趣地遞上江孟真平日裡吃的蜜餞,但不是親自送到江孟真嘴前,而是擱在了郝澄手的前面。
郝澄挑了一個用糖醃製過的梅子,親手塞到江孟真口中,看他嘴巴一鼓一鼓的,又玩性大發地塞了好幾個進去。
等江孟真把梅子吐掉,下人們又被他以嫌吵的名義都趕了出去。郝澄摟著他哄了一會,便撒開他的手要起身。
江孟真拽住她的衣袖:“你去哪?不要走。”他實在是擔心郝澄又這麼把他給甩下了。這幾日郝澄因為公務沒住在府上,他渾身上下都不舒服,整整兩天都沒有睡好。
郝澄柔聲道:“我身上都是臭汗,怕燻著你,去沐浴一下就回來。”
江孟真皺起眉:“我也要沐浴,我身上都是酒味,燻得我睡不著。”其實郝澄覺得這酒的味道還挺香的,不過自家夫郎既然受不了,她還是將他抱了起來,兩個人一起入了這屋子後頭修建的一個小溫泉池裡。
她替江孟真解了衣裳,先把江孟真放了下去,等她迫不及待地甩掉自己一身臭汗的衣服,下了池子,原本四肢軟綿綿的江孟真便赤著身子纏了上來。
郝澄還惦記著他的小日子呢,雖然很想要,也憋了許久,但愣是拒絕了:“你還在天葵期間呢,哪能做這個。”
江孟真卻想著兩個人許久沒有做過這個事情了,都聽說女子是下半身的動物,當下便道:“那個不能用,我可以用別的。”
他朝著郝澄舉了舉自己修長漂亮的手指。
她原本是不願意折騰病人的,但夫郎熱情獻身,她不吃也說不過去。而且她確實有半個多月沒有和江孟真進行過妻夫之間親密無間的事情了。
當下想著出汗能夠促進病人康復,郝澄對江孟真的引/誘給予了相當熱情的回應。起初的時候,江孟真還有點力氣,後面被折騰得嗓子都說不出話,四肢也真的變得軟綿綿的,半點力氣都沒有,身上也是被啃得一個又一個的青紫印子。
激烈運動過一場後,江孟真又被郝澄撈了上來。替他擦拭乾淨身上的水,一路抱出來擱在床上,摟在懷裡哄了幾句。兩個人便以這種緊密相擁的姿勢沉沉睡了過去。
第77章 56。6。10|
等著江孟真身體恢復過來,妻夫兩個比先前還要甜蜜一些。但除了私事之外,郝澄的事業也沒有放下半分。
在翰林院,她跟著一個脾氣不好,但人頗有才華的前輩後面磨墨送水,一邊挨訓,一邊把那些旁人都不願意接的瑣碎差事接了下來。
這個時候她又拿出當年學習廚藝的那股子拼勁,少說話,多幹事,像一塊海綿一樣迅速地把自己認為有用而且想要的知識技能填充到腦海裡來。
在翰林院裡,預設的規則是,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巴實在是比做多少事都管用,除了郝澄之外,其他人,悉數都想著學一些華麗花哨的寫作技巧,譬如說隱晦地拍上峰的馬屁,藉此迅速上位。
翰林院的最高長官,本質上說,工作的重要部分也是拍皇帝馬屁。
和郝澄同一批進來的人,也確實把這一點發揮得淋漓盡致,新人整日往地位高的老人身邊湊,進來時地位高一些的編修、撰修又喜歡把地位低下的庶吉士們踩在腳下。
她平時也不吭一聲,很多人只當郝澄是太老實,沒什麼威脅性,欺負起來也沒有意思。
這一屆的三鼎甲中,榜眼太過年邁,按照皇帝的旨意,翰林院也不敢給她做什麼需要勞心勞力的差事,就當個吉祥物一般地養著她。
狀元娘子最是風光,不僅得了狀元,還尚了帝卿,但知道些門道的人就應該明白,凡是尚了帝卿者,除非原本就位高權重的,不然在朝廷上根本不能擔任什麼有權利的差事。
這翰林院的高位者,會願意給這新任的狀元娘子幾分顏面,但也不會太把這麼個人當一回事。
至於郝澄,原本算是十分風光的探花娘子,成了個李學士後頭的跟屁蟲,平日裡沒什麼作為,也沒什麼存在感,硬是成了眾人眼中的透明人一個。
不過也沒有人會好心提醒她,她這樣不懂得投機的做法不對。畢竟一個蘿蔔一個坑,要是郝澄聰明瞭,她們就多了一個競爭對手。
這日郝澄又抱著一疊公文要往李學士的所在地走,還差五十米左右就要到目的地,卻被橫空插/進來的方餘攔住了。
因為突然剎住腳步,郝澄手裡的公文也飄散了一些到地上,方餘彎腰幫她拾起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