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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稿?她大可說自己直接寫的,並無文稿。而且你逼著她把文稿交出來,她也可指控咱們家仗勢欺人。若是做偷盜之舉,那更不好了。”

郝澄的顧慮他也明白,但如果行這一條路的話,不就和郝澄當初的目的背道而馳了,那還不如直接以勢壓人,讓那個什麼書坊把於錦給逼出來,再讓於錦吃夠了苦頭,她就能知道,什麼人能得罪,什麼人不能得罪。

而且這種事情,只要上下暗示就夠了,隨口打點一下,又不用耗費什麼力氣。何必這般曲折,還討不了好。

思及此處,他不等郝澄開口,當下補充道:“妻主性子柔善,想著光明正大地回擊是好事,只是這不管是 官場還是市井之間,哪有那麼絕對的公平。你對旁人公平,但要是於錦處在你這個位置,絕對會以勢壓人。”

他嘆了口氣,儘量用委婉的語氣道:“妻主光明磊落,這個我自然是知曉,但你想想,是這些小人先不磊落再先,咱們幹嘛要對他們那麼好呢。”

這不是因為習慣問題嘛,畢竟生活的環境不一樣。她從小在比較光明的環境長大的,即便是在社會上也受了苦,但真沒有碰到過拿權勢壓人的,要鬥爭起來,也不會像這個世界要死要活的。

原本郝澄是打算去親自請那位鑑賞大師的,聽江孟真這麼一勸說,倒也覺得有幾分道理,當下就打消了念頭:“夫郎說的對,是我太欠考慮了。”

她揉了揉額角,湊過去江孟真身邊,倚靠在他有些單薄的肩膀上:“京城到底是不比杏花村那種小地方,我來這裡雖然時間也有幾個月,但是比不過夫郎。你若是覺得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妥當的,儘管提出來便是。”

古代人說,娶妻當娶賢,女尊要換過來,她自認娶得這個夫郎實在是夠賢惠能幹,有個這麼能幹的人不用,她又不是傻。

江孟真笑道:“我要擔心你嫌棄我管得太寬 了。”郝澄和他談過幾次心,告訴他用不著那麼拘束,她也不是那種擅長琢磨人心的,妻夫之間把話攤開來說才能討她喜歡。

按照江孟真以前的性子,這話他得繞上三繞才會說出來,畢竟讀書人就講究個百轉千回,現在倒好,他直來直去,半點都不隱晦,這也是仗著郝澄喜歡。

郝澄果然和他預料之中一般,沒有為他這撒嬌一般的說法生氣,反而還顯得很受用,她不以為然道:“我就愛被夫郎管著,做妻主的被夫郎管著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有什麼好嫌棄的。”

她嗅了嗅江孟真身上的味道,是很淡的草藥的香氣,不會像中藥那種燻人,也不似香料那麼撲鼻。

她一抬頭,就見江孟真眉眼彎彎地瞧著她,眼眸好似皓月星辰,他低聲道:“妻主在看些什麼呢?”

“自然是在看我家夫郎生得好看。”郝澄輕咳兩聲,又把話題轉了回來,“既然夫郎不想用那麼迂迴的法子,那你準備怎麼辦?”

仗勢欺人,那也是分方法的。有些人仗勢欺人,那人家說是專橫跋扈,目無王法,有理也說成沒理,手腕高的,那就是替天行道。

關鍵是她們沒什麼證據,權利也不夠大,如果有證據,或者是權勢滔天,沒有人敢一輪,理是站在她們這邊,還擔心老百姓說什麼。

江孟真摩挲著手指上的白玉扳指,笑吟吟地道:“對付這種人,哪裡需要費那麼大力氣,就是怕妻主覺得我這個人做事太狠絕了些。”

郝澄實在好奇,又追問:“到底是什麼法子,孟真你就直接說了便是,妻夫之間,幹嘛這樣彎彎繞繞賣關子,吊人胃口可不好。”

江孟真低下頭來,湊到郝澄耳邊,硬是以一種極其曖昧地姿態把話說完。

結果聽完了,郝澄對他的法子一點意見也沒有:“這也沒什麼啊,夫郎未免把我想得太心軟了些。”

江孟真笑意盈盈地沒再說話,他一開始想的法子郝澄肯定接受不了,只是話到嘴邊,他又臨時改了口。

畢竟有郝澄在,他做事情確實要留幾分餘地。現在本來女嗣就艱難,凡事給人家留一條後路,說不定上蒼有好生之德。就派送女觀音給他送了個孩子呢。

妻夫兩個把法子商量定了,那事情就可以吩咐底下的人來做。以前郝澄不習慣這樣的生活方式,不過江孟真也在慢慢糾正她的方式。做主子的,凡是用不著親力親為,不然自己累得夠嗆不說,還管教不好下面的人,搞得沒什麼威信力,為官之道,也是如此,要擅長用人和制衡。

郝澄表示,她家夫郎這麼聰明,她都聽夫郎的。當然她也不是沒有惋惜過,若是江孟真在這個世上為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