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皺巴巴的小丑猴變成了一個年畫上的雪娃娃,見到有客人進來,她就骨碌碌地轉著那雙眼睛,時不時地發出咯咯的笑聲。
她吃得很多,臉蛋粉嘟嘟的,一雙眼睛圓溜溜的很是靈動。這進來的人都要誇一聲:“這孩子可生得真漂亮,瞧著眼神多靈動。”
郝澄初為人母,聽到人家誇自己孩子,也都露出十分真心的笑容來,嘴巴上說著:“哪有,這孩子淘氣的很呢。”眼裡卻滿滿都是驕傲得意。
方餘的夫郎懷了身孕,正是父性大發的時候,對這長相討喜的小娃娃很是喜歡,當下又褪下來手腕上的翡翠鐲子:“這給她當見面禮吧。”
江孟真作為當家主夫,忙道:“這麼貴重的東西,實在不合適。”對他來說,那鐲子也不算很稀罕的東西,但看那鐲子的成色,應當是過了幾十年的東西,拿來做見面禮,著實是過於貴重了。
方餘夫郎笑吟吟地道:“也不是什麼特別貴重的東西,做個見面禮正合適。”
他都這麼說了,江孟真也沒有那個閒工夫和他再三推輓,收了方餘夫郎的禮,便讓下人引人去了接待賓客的內廳。
這次宴請賓客,郝府的擺設無意是讓人驚了一番。江孟真到底是大家族出身,在那些貴人正君之間遊走是遊刃有餘。
雖然江孟真年紀大了,但她為郝澄生了個女兒,而且富有且美貌。原本的江孟真雖然能幹,但以前在蔣家的時候,他可不是個好正君。
如今的江孟真卻收斂了許多,似乎安安分分地在後宅做個把持內務的好正君。不得不說,這場宴會改變了江孟真在不少人心中的印象。有這麼個正君,郝澄一時之間還是得了很多人羨慕。
應付完了一茬又一茬的客人,方餘特地給郝澄留了件信物:“過幾日你走的時候,我就不送了。這東西呢留著,要是有什麼難處,便派人送這東西來尋我,如果能夠幫的,我一定竭盡全力。”
旁人只看的到郝府的喜慶,她沒忘,過幾日郝澄一家就得跋山涉水,千辛萬苦地去雲州任命。
郝澄便有些愧疚,把這東西推送回去:“我也沒幫你什麼忙。”
方餘推了回來:“你救了我兩回,若非你幫忙,我如今可能不過是地上一灘泥。東西還是你收著吧。”
不得不說郝澄和江孟真就是妻夫,這一次她也沒有再推拒,小心把那東西放了起來。
原本皇帝定的日子,離郝敏的滿月宴還有好幾日,郝澄東西都收拾好了,就是想在這京城多待會。畢竟是她住了快一年的地方,她還是很捨不得這京城的住處。
結果第二日的時候,一道聖旨就送到郝府上,聲音尖尖的女官宣讀了皇帝的旨意,催著她們趕緊離開京城,到雲州赴任。
郝澄接了聖旨,客客氣氣地把負責送聖旨的女官送了出去,但拿著那張聖旨,她又有點臉黑,趁著無人的時候,和江孟真私下吐槽:“陛下這可真是小氣。”
都半年了,對方還是這麼記仇,多一日都不願意讓她在京城待。
江孟真抱著孩子含笑看她:“妻主去哪,我便去哪,我們一家人待在一起,總沒有過不去的坎。”
這話說得很是動人,郝澄顯然是被感動了,捧起江孟真的臉便欲親幾口,結果嬰兒的啼哭聲又在房間裡響起來,哭得撕心裂肺的,一下子吸引了江孟真的注意力。
郝澄看著哭得厲害的女兒,心疼歸心疼,又看了看沒有被她一親芳澤的夫郎,忍不住用手指輕輕地戳了戳女兒柔軟的臉頰:“真是小搗蛋鬼。”
結果就是郝敏哭得更厲害了,郝澄哭笑不得,自然是不敢再動她。
皇帝聖旨都下了,郝家三口也只能提前上路。她們三個做的是內部改造過的馬車,舒適防震,內部空間充足,東西填充了五六輛馬車,十來個家丁做護衛,為了路上的安全,江孟真還聘請了京城最有名的一家鏢局,全程護送她們這一家子人。
郝澄和江孟真帶的這車子裡什麼都有,寶寶吃的東西,要喝的水,還有治療各種疾病的藥物。興許是因為車內不怎麼顛簸,郝敏一路上做了個乖寶寶,吵鬧的時候很少。
每到了一處鎮子,車隊就會停一日做食物和水源的補給。車隊走得相當的順利,路上只遭遇了一批不識趣的土匪,不過人實力弱得很,只片刻,就被負責護送車隊的鏢局人士解決了乾淨。
差不多走了將盡一個月的路,郝澄坐車坐得都快暈馬車了,她們這一大幫人總算是平安地抵達了雲州城。
“雲州城總算到了!聽到馬車婦驚喜的叫聲,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