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填了下肚子,郝澄才抬頭看坐在她身邊的夫郎:“懷孕了,口味會變得那麼奇怪嗎?大夫說了,你也不能吃太多太酸或者是太鹹的食物。”
竹青道:“我們主子吃先前那道菜,一樣是覺得又苦又澀難以下嚥的。”
不知道是不是郝澄的錯覺,郝澄覺得他今天說話有些陰陽怪氣的,那語氣也不是很讓人舒服。
郝澄就不是很明白了:“那夫郎為何還要弄這麼道菜來折磨自己,你還有身孕呢,這麼亂來,很容易傷害身子的。”
江孟真默默看著郝澄的臉不說話,竹青又道:“那報信的人來得也著實晚了些,今兒個主子見你那麼久還未回來,府上又早早按點做好了飯,想著兩個地方隔得也不遠,主子特地坐了馬車,想去大理寺給你送飯。”
剩下的話竹青沒說,只哼哼兩聲,哼完了他又道:“那菜您覺得難吃啊,因為那菜和我們主子他心情是一樣的。”
“竹青,出去!”江孟真低聲呵斥了一句,竹青便閉了嘴,把那有意做的黑暗料理也一起帶了出去。
郝澄湊到江孟真跟前,令對方抬起頭和她對視:“夫郎心裡難過,可是見著什麼了?”明明自己也沒有做什麼心虛的事情,但她的心就是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
江孟真也不遮遮掩掩,很是直白地盯著她看,嘴角勉強地勾了勾,怎麼看怎麼像強顏歡笑,他竭力地剋制住自己,用一種十分平靜的語氣道:“我正好瞧見,一個十分漂亮的女子和妻主抱在一起,然後她親了你一口。”
第92章 87。7。11|
江孟真不說還好,一說郝澄臉直接就變黑了,她抱怨道:“原來你也看到了,我當時和張大人一起出來,那女人突然就往我臉上親了一口,簡直是……”
她實在不願意回想當時情景,停頓片刻後又道:“不過張大人說那女子應當是不喜歡女子的,興許是因為她們國家有這樣的禮儀。我已經讓張侍郎她去取以前的資料了。”
想到當時自己臉上那溼答答的一口,她就整個人都要不好。小孩子也就罷了,那可是個成年的女子啊,還是個陌生人。
江孟真幽幽地道:“你不用去找,她們國家斷然沒有這樣的禮儀,無論是男女,只有對心上人或者是至親,她們才會親臉表示愛意。”
郝澄問道:“夫郎怎麼會知曉這一點?”江孟真的語氣實在是太肯定了些。
江孟真解釋道:“我先前不是說過,六年前他們來那一次,我曾與她們的人打過交道,是為了做生意。你也知道,做生意想要賺大錢,自然要知己知彼,她們也算是大國,我當時就特地瞭解了一下月不落的風土人情。”
他哀怨地補充道:“雖然我瞭解的不是很多,但這方面,我還是能夠肯定的,在月不落,絕對沒有你說的那種親臉的風土人情。”
江孟真的性子,郝澄還是很瞭解的,他做事情講究臻於完美,說是瞭解的不多,那肯定是連人家的開國史都通讀了一遍的。他記憶力好,這些事情肯定不會出什麼差錯。
郝澄的表情就像是吃飯吞進了蒼蠅:“你的意思是,我是被個女人輕薄了?”
江孟真沒說話,但表情表示了肯定。
郝澄嚯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起身就往外頭走,江孟真連忙喊住她:“你去哪?”
郝澄回頭應了他一句:“去洗臉!”對一個筆直筆直的直女來說,就算對方長得不錯,被輕薄也還是覺得有點噁心。
她洗了好幾回,臉都有點紅撲撲的,還要再洗第五回的時候,保持著比較慢的步伐趕過來的江孟真制止了她的行為:“你別洗了,已經很乾淨了,再洗臉都又破皮了。”
本來江孟真是很不高興的,但是看郝澄這個行為,他哪裡還顧得上吃什麼醋啊,反倒要反過來安慰自家妻主:“我看那女子長得挺漂亮的,而且她可能就是一時激動,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反正咱們也沒有吃什麼虧。”
郝澄還是神色鬱郁:“當時我們又沒做什麼激動人心的事情,她哪裡來的一時情急。而且我看她那人,就覺得有些輕浮。長是長得挺漂亮,但脾氣又不算很好,我做翻譯的時候,就輸她說話最強勢難纏。張侍郎也說了,那女子就盯著在場的男子看,我就覺得她不是什麼好人。”
其實要是真的熟人,或者是什麼大家都非常的興奮的時候,親一口她也不會覺得有什麼。畢竟親的是臉,她又是現代來的,哪裡會真的為了這麼個人反應過激。
但問題是,這個時代女子的地位相對於她那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