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了吧,城門那都是官兵,一來一往查得很嚴,我就這兩日便走,要是走晚了,我怕到時候這城都出不去。”
她唉聲又嘆氣:“咱們小老百姓的就是想安安分分做個生意,也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能安定下來。”
眼見著郝澄往外頭走,她忙扯開嗓子問:“這米您不要了?”
郝澄回頭朝她道:“我留了地址,我還有些東西要買,直接送入我府上,訂金我已經付了,等送到了直接問賬房要。”
說罷她便提著一條給江孟真做粥的鹹肉大踏步地往城門處走,結果走了沒幾步,一個黑球就往她這邊躥了過來,一路上撞到了不少路邊的筐子。
這滾動的黑球后頭還跟了好些人,都是身穿硃紅色官服,頭戴黑色官帽,手中還舉著明晃晃的大刀,人群亂糟糟的,出城的那些百姓都面帶懼色地躲到一旁,那些官兵喊道:“快抓住她!”
郝澄提著那醃製好的鹹肉,下意識地將往後退了一步,結果就見那黑糰子跟旋風一般地衝了過來,一跳一壓,就撞在了她的身上,郝澄頭部遭受重擊,眼前一黑,便直接昏了過去。
第123章 107。07。31
官兵沒有把這路邊百姓的昏迷當一回事,直到那闖禍的人跑得沒了蹤影,她們下了全城的通緝令,折回來,才發現一圈百姓都圍成一圈。
為首的官兵沉聲呵斥道:“你們圍在這裡作甚?”
百姓便如鳥獸四散,露出個躺在地上的人來。那官兵定睛一看,正是先前被那賊人砸到的無辜百姓,對方頭似乎磕到了臺階,面色已然有些青黑,緊閉著雙眼,一副
這兵衛是京城來的,也沒有少去大戶人家,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自然看出這女子身上衣著看著雖然素淨,但價值不菲。
她腦海裡轉過袁州城的大戶人家,面前人是她未見過的,但也保不準有什麼權貴是她未曾能識得的。
這百般念頭在她腦海裡轉了轉,也只消了一瞬的時間,下一刻她就命自個手下的姐妹把這人扶起來。被她點到名字的兩個人把刀插/入腰側的刀鞘,一個人扶了她起了,另一個人則在郝澄的後腦勺摸了兩把。
手上有灰塵,但未曾摸到血:“這人運氣還不錯,人磕到臺階上沒有流血,就是後腦勺起了個大包。”
侍衛官便沉聲問先前圍著這人的百姓:“這女子可是城中人,又誰識得她是哪家的?”
眾人搖頭:“我們不認得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袁州的。”袁州城這麼大,郝澄又沒有特別的名氣,怎麼可能人人都認得她。
正巧給郝澄府上送貨回去的糧店幫工看到了郝澄那張臉,聽到侍衛官在問,便出聲道:“這人是我們糧店的客人,方才是來買糧的。”
侍衛官便向前一步,鋒利的刀劍從刀鞘露出小半截,晃花了人眼:“既然是你店裡的客人,你可知她住哪?”
糧店老闆本來是不想添麻煩的,看著陣仗也躲不過去,便瞪了那多嘴的夥計一眼,只陪著笑臉道:“回大人的話,這人是客人,地址我們也是有的,只是她也是頭一回到我們這店裡來,我們和她沒什麼干係。”
侍衛官將刀收回刀鞘,吩咐扶著郝澄的兩個人道:“把這人按地址送回她府上去。”
這兩個都是機靈人,話肯定不會亂說。若這被砸混了的女人身世平凡,她也沒有必要再關注這件事。
興許是被摔得狠了,郝澄一路被人這麼架著,也沒見她醒過來。架著這倒黴女人的大丁和小張一邊抱怨,一邊在那糧店夥計的指引下來到郝澄府上。
還是糧店夥計去敲的房門,厚重的朱門開了一條縫,露出管家那張拉長的馬臉。見是糧店夥計,府上管家有些不耐煩:“你不是先前那夥計嗎,我們都錢貨兩清了。”
那夥計道:“我不是為了糧來的,是為了你家主人。”
那管家細長的眼睛一轉,果然瞧見夥計身後郝澄那張臉,忙開啟門來,呼天搶地道:“家主,家主您這身怎麼了?”
見兩個人以一種十分不讓郝澄舒適的姿勢這麼架著她,管家呵斥道:“你們兩個是什麼人,怎麼敢這樣對我家家主?!”
她細長眼充斥著怒意,發起威來,竟是把架著郝澄的那兩個官兵唬住了。
但小張和大丁也不是被人嚇大的,片刻之後便反應過來,對這管家十分不滿,小張道:“這人自個被賊人砸到摔在地上,我們好心將人送來,你這人卻這般態度。”
這語氣委屈,大丁卻手一鬆,盯著管家似笑非笑道:“我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