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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部分

“謝令善,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對謝夫人是什麼態度,需要我提醒你嗎?我不過是掉兩滴眼淚,咳嗽兩聲,你就頂撞你親生母親,說她虐待庶女,還說她善妒。當初那些話,需要我重複來提醒你嗎?!”衛寧寧大哭起來,“我只是想要過上安穩日子。你們謝家是怎麼對我的?你母親那個毒婦,逼著我給你們謝家做牛做馬,拿我當丫鬟一樣使喚,又是縫衣服、又是燒菜做飯。還假惺惺地說是為我好!哪有官家小姐去學這個的!她就是故意磋磨我!要不是我機靈,我都活不到這麼大!”

謝令善怒不可遏,撲過去就是一巴掌扇在了衛寧寧臉上,“你才是毒婦!你居然這樣戲弄我!你這毒婦!”

洛凌已經解開了法術,看這兩人互掐,退遠了一些。

衛寧寧被打了,就尖叫起來,“我戲弄你?明明是你自己心甘情願!你這沒本事的窮酸,只知道靠女人!原本想要靠朱家那個死人,後來靠了馮家那個賤人!你除了靠女人,你還有什麼本事?別說的你好像對我很好似的。我跟著你,吃糠咽菜,住破瓦房,你哪來的底氣說對我好?”

外頭圍觀的百姓看得熱鬧,議論紛紛,羅世昌卻是皺眉,拍了驚堂木,讓衙差將兩人拉開了。

“衛氏已認罪,將她畫押。接下來本官要審馮氏被害一案。”羅世昌說道。

“我沒認罪!我沒認罪!我爹是被冤枉,他是被冤枉的!那姓崔的狗官冤枉我爹!”衛寧寧急了,聲嘶力竭地大喊。

羅世昌冷笑,“衛氏,你在被謝家帶走前,不曾學過女工,不曾學過廚藝?”

“當然沒有!我為什麼要學那些?那都是丫鬟婆子做的事情!”衛寧寧理所當然地說道,還有些茫然。

她就是到了謝家,也沒學過這些。後來和謝令善相依為命,這些東西都是謝令善買回來的,做飯是謝令善做的。要說起來,謝令善對衛寧寧是真愛,反之則未必了。

“衛家當時有多少下人?”羅世昌問道。

衛寧寧本能地覺得不妙,張了張嘴,沒回答。

洛凌替她回答了:“我身邊有三個大丫鬟,五個小丫鬟,五個婆子。我母親身邊有四個大丫鬟,八個小丫鬟,十個婆子。我母親替我將嫁妝都準備好了,除了陪嫁的人,還有一應器物,從床到恭桶,香樟、水曲柳、黃梨木……還有四季衣裳,從內到外,從頭到腳,已經做好的,準備好的布匹……兩百多擔。我根本不用學那些東西!”

衛寧寧聽得心驚膽顫。

那對她來說真是很久遠的東西了,她記得清晰的是當時錦衣玉食的生活。她當時年紀小,總覺得理所當然,也總覺得對自己和顏悅色的爹是個大好人,根本不該被抄家砍頭。她不是真的蠢,只是在窮困的生活中懷念過去,愈發美化那些過去。

現在聽洛凌滔滔不絕地報那些她年幼時也不過是聽了一耳朵的嫁妝單子,描繪她年幼時的生活,她額頭上就有冷汗下來。

羅世昌一拍驚堂木,“好個衛主簿啊!你這衛家的小姐竟是比京城的親王郡主過得還要奢侈!”

衛寧寧癱軟在地上。

謝令善被那一串話給驚住了。謝家可不是有錢人家,謝令善的父親做官,雖然沒有做到完全清廉,但也沒貪成這樣。要不然,謝令善現在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境地了。他沒想到衛寧寧不光身份上不是自己的庶妹,就連過去的生活也和自己天差地別。這麼一想,衛寧寧對他的嫌棄似乎是理所當然了。她的怨恨,也是能解釋的事情。越這麼想,謝令善就越痛恨衛寧寧,可沒有因此理解她,何況衛寧寧自己調整不好心態,遷怒到別人身上,那也的確不值得別人去體諒。

外頭人群譁然,有人直接高喊要砍掉衛寧寧的腦袋。

衛寧寧瑟瑟發抖,求生的**湧上來,忽然仰起脖子說道:“大人,我不知情的啊!我那時只是個孩子,我父親的所作所為,我完全不知情的啊!大人,求您開恩,求您開恩!我願將功贖罪!那個謝令善,謝令善他殺了馮萱,是他殺了馮萱!他親口對我承認的!”

謝令善目疵欲裂,“衛寧寧,你說什麼?!”

“他想要謀奪馮萱的嫁妝,所以殺了她,還嫁禍給了別人。”衛寧寧快速說道,也不敢提到知府夫人馮茗,“這些都是他親口對我所說。那個賤婢,就是她,她是謝令善的幫兇!馮萱一直虐打她,謝令善又想要錢財,兩人一拍即合!挑撥、栽贓的事情,都是謝令善命令那個賤婢去做的。謝令善已經騙了馮萱嫁妝鋪子裡的現銀,那些銀子我知道在哪裡!”

第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