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叫聲和人們奔跑的聲音,也證明外面的局面是在惡化,而不是變好,否則這會兒不是李富天一個人跑回來。
董棋扯了一件白大褂將夏玲的屍體遮蓋後,走向了實驗室門口,拿起了掛在門邊的對講機。
這個地下試驗室對外的唯一主動聯絡途徑就是每間房都有的對講機。這樣嚴密的監控是實驗室建立之初就確立下來的。因為實驗室的研究員都是嚴煜仁請來的專業人才,他們會加入是因為嚴煜仁提出的實驗內容令人振奮,而無論是嚴煜仁這個發起人,還是顧承東、李富天這樣的投資人,對研究員的控制力微乎其微。
這不是普通實驗,任何人洩密或舉報,所導致的不是實驗失敗,而是國家法律的制裁。
這也不是在古代,他們不可能將研究員的家人控制起來威脅,也不可能給研究員喂毒藥。威逼太過,很有可能會有研究員在實驗上動手腳。到時候利用實驗室的材料做點危險物品,誰威脅誰還不一定呢。
嚴煜仁等人想到的辦法就是控制研究員們對外聯絡的途徑,嚴密監控,保證實驗內容不洩露,也保證研究員不會背叛。沒收手機等通訊裝置,斷絕外網,對內聯絡只用一隻對講機,日常生活用品和實驗材料都由絕對可靠的專門人員運送……如此種種的措施,讓研究員心無旁騖地投入到研究中,也如溫水煮青蛙,讓他們適應了這樣與世隔絕的生活,不會有人反抗。
當然,這個制度在顧承東的事件後,組織內部就出現了反對聲音,生怕下一任的管理人會成為第二個顧承東,輕而易舉地殺掉所有研究員,毀掉實驗。但對於制度的反思和修改可沒那麼快完成,所以現在的實驗室,還是隻能用對講機對外聯絡。
可董棋開啟對講機後,對講機對面一直沒有接聽的人。
董棋拿著對講機,表情陰晴不定,又嘗試了幾次後,他走向了李富天,毫不客氣地一腳踹在李富天的腰眼上。
李富天痛得厲害,但他剛才太過激動的情緒和繁重的體力勞動推櫃子,讓他現在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了。
“對講機呢?”董棋問。
這問的不是實驗室的對講機,而是放在外面別墅內的對講機。管理那隻對講機的人是李富天,或者是李富天安排的人。
李富天聽到這問題後,臉色慘白,汗珠大顆大顆地從額頭滾落。
“對講機呢?!”董棋一腳踩在了李富天的肚子上。
李富天悶哼一聲,痛苦地叫道:“我……忘記……了。”
他是真的忘記了。接到實驗室傳來的訊息,說夏玲在實驗儀器內自殺,李富天就扔了手中的對講機,往實驗室跑。他的保鏢中,有兩人跟著他下來,但沒進入實驗室房間,應該是在外面走廊上被洛凌給打倒了。其他保鏢留在地面上,可能還沒注意到對講機的問題。
畢竟他進入實驗室到現在還不到一個小時,這個時間在正常範圍,保鏢們不會急著來尋找。
“但警報拉響了!他們肯定能收到訊息!”李富天連忙說道。
“無論發生什麼情況,上面應該留有人!”董棋冷冷說道,移開了腳。
就像冷凍庫外面肯定要留人看守一樣,實驗室上面也肯定要留著人,給裡面的人開門。發生了這種事情,那個人應該拿著對講機,不斷詢問地下他們這些人發生了什麼情況,而不是沒有音訊。
“那其他人也會收到訊息!”李富天大叫著。
其他人,說的是組織裡的其他人。實驗室警報拉響,上面的別墅最先會收到訊息,之後,別墅對外聯絡的裝置會將訊息發給組織內的其他人。
這也是顧承東那一次,為何組織會得知顧承東發瘋,派人趕來處理受傷瀕死的動物和死掉的研究員。可等他們趕來,時間真是太遲了。最近的一個投資人住在市區,要調集大量人手也不是方便的事情。
現在,留在實驗室的董棋和李富天,以及其他人,能做的只有等待而已。
董棋突然眉頭一挑,抬頭看向了監控攝像頭。燈關了,攝像頭被關閉了。他心中一緊。
李富天語無倫次的話語中,說的是熊貓殺人。那外面發生的應該是動物出逃、暴動、傷人的事件。是誰把監控關閉的?許儒?
董棋伸手摸了摸口袋,掏出了那個u盤,臉沉了下來。他想了沒一會兒,就走到了實驗室的電腦前,插入u盤,開啟了其中的影片。
李富天趴在地上喘氣,聽到了電腦音箱中傳出來的動靜,立時怔住了。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李富天走到電腦前,看到那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