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束寧第一時間聽出來人的身音。
恰恰爾和白江江、天涯海海三人都轉過頭,好奇的看向屋門口,只見一個眉清目秀,斯斯文文,手搖白扇的人緩步走來。
“是你!”恰恰爾突然之間有了危機感。因為束寧特別在意謝書白,在恰恰爾心裡已經把謝書白當成了情敵。
“是我”謝書白輕輕搖動白扇於胸前,見恰恰爾驚訝之色,輕聲回道。
“你怎麼在這裡?”束寧走上前問道。
不等謝書白回答,管家突然出現在謝書白身後,對謝書白說道“姑爺,小姐叫你過去一趟。”
謝書白斜睨一眼後,輕搖兩下手中白扇,耐著性子回道“知道了,我先與朋友說說話,一會兒再過去。”
“姑爺,小姐說有事同你說。”管家又繼續說道。
“哼”謝書白的聲音立馬變得有些不耐煩,不禁冷哼一聲。
管家見狀不在說話,默默的站在一旁。
謝書白轉身問道“吩咐你做的事可做了?”
管家趕緊上前說道“已經吩咐下去了。”
謝書白不在理會管家,問束寧“你們怎麼會來這裡?”
“信步而行,一切隨緣。”束寧回道。
謝書白走進束寧,眨著曖昧的眼神,對束寧說道“那看來我們還挺有緣分的,竟然能在這裡相遇。”
管家偷瞄一眼謝書白和束寧兩個人,輕咳了一聲後,喊了一聲“小姐”
一個身穿白底紅花絲綢衫,頭戴花瓣五彩碎玉步搖,腳踏藍底白花錦鞋的女人,輕盈而至。
“有貴客到訪,郎君怎麼不同我講。”女人先是假意抱怨謝書白一句,又轉身對束寧四人說道“不知你們來,照顧不周,還請多擔待。”
女人說完,將目光又落在束寧的身上,見束寧花顏玉色,美如天仙,不自覺的生出危機感,心想“難怪郎君不回來,有如此傾城佳人為友,他又怎麼會捨得回來。”
女人在心裡已經把束寧當成情敵!
“明叔,這麼久了飯菜怎麼還沒端上來。”沈家大小姐沈玉溪轉身對管家說道。
“我這就過去催一催”管家回道。
“郎君,你怎麼帶貴客來這間簡陋的房間,我們不如去上房招待貴客。”沈玉溪故意說給束寧四人聽,想讓他們知道,在謝書白心裡,他們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
謝書白眼角微翹,嘴角微張,臉上的笑容變得淡漠,收起手中白扇,走到桌子旁,坐了下來。
沈玉溪見謝書白坐了下來,又笑道“你們是郎君的朋友,也就是我沈玉溪的朋友,來到這裡不要見外,就當自家一樣隨意可好。”
束寧四人相視一眼,又聽沈玉溪說道“今晚就別走了,不如留歇一夜可好。”
束寧四人又相視一眼,沒有任何回應。
“誰說他們要走?”謝書白開口問道。
沈玉溪走到謝書白麵前,輕輕拍打謝書白的肩膀,笑道“我知你重情重義,怕他們吃過酒飯離開,才開口想要替你留下他們。”
“替我?我的事何曾用你替我做主?”謝書白微笑著,冷聲問道。
沈玉溪聽到謝書白話後,突然心涼半截,嫁給他一年半的時間裡,沈玉溪一直獨守空房,每到夜深人靜時,沈玉溪都會自問“為何要嫁給他?明知他是個薄情寡義之人,還要義無反顧的嫁給他!”
為何?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薄情寡義又如何!也抵擋不了想成為他枕邊人的幻想!
沈玉溪對謝書白是一見傾心,情有獨鍾,無法自拔。
嫁給謝書白是沈玉溪不顧一切換來的。
沈玉溪贈送家財萬貫,只為留下謝書白。
謝書白也只是看中沈家的碧靈石,才同意娶沈玉溪為妻。
同樣,謝書白帶著碧靈石在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不見了蹤影。
就在前一天,謝書白路過此地,被管家看到,告知沈玉溪。
沈玉溪又喜又怒,喜的是謝書白回來了,怒的是回來竟不回家!
不管謝書白如何,沈玉溪按耐不住心中的歡喜,親自去接謝書白回家。
謝書白對沈玉溪沒有一絲情意,即使跟沈玉溪回來,也同陌生人一樣保持距離。
沈玉溪看著謝書白,又抬眼描了一眼束寧,假裝鎮定的說道“郎君說這話真讓人傷心,你我之間又何曾分你我。”
“這府中之人怕是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