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向後,天色漸漸的晚了下來,周圍靜悄悄的��恕K�O鋁私挪劍�鱟乓豢檬骺科鵠綽��淖�詰厴稀�
身後沒有人再追來,她鬆了一口氣,才開始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傷。
已經根本沒有力氣去拔那些箭了,她重重的喘息著,意識越來越模糊,口渴的很。
真的要死在這兒了?她苦笑,真沒想到百夷的王世子這般不濟,竟然連從傅子規手上搶人的本事都沒有。
周圍的草叢忽然一陣微微的聳動,她驚醒,打起最後一分精神警覺的觀察著動靜。
兩道綠光射了過來,接著便傳來了陣陣的磨牙聲,一隻狼正盯著她垂涎三尺。
她向後倒了過去,閉上了眼睛。也好,總歸是要死的,沒想到這下也能幹乾淨淨了。
那狼被血腥氣吸引了過來,圍著她先是小心的試探著,見她並沒什麼動靜,便大著膽子上前去露出了白森森的尖利的牙齒。後腿一蹬撲了上來。
她將頭上的簪子取下來握在手裡,一動不動的等著自己的喉嚨被撕破的那一刻。
過了良久卻沒有任何動靜,她睜開眼睛,發現眼前正有一個人想要俯身拉她起來,一見她睜眼立刻欣喜道:“你還活著!”
她在看清那人的一刻卻是再也支援不住,眼前一片金星閃過,直接昏了過去。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心梓試著動了動身體,發現渾身疼痛,但是還有知覺。看來是還活著。
她慢慢的試圖撐起身子,隨即被一個人抱在懷裡,有水順著那人手裡的容器慢慢的流進她的口中。
閔子昭見她喝了水,才用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見沒有發燒,忍不住讚歎祁淵的傷藥當真好用,她身上的傷也很是古怪,雖然有幾處穿透了皮肉,卻很有技巧的避開了經絡關節處,可以說養養就會好,一點兒問題都不會有。
“你,怎麼來了?”她喝了水有了精神方才開口問道。
他放下手裡的傢伙,低頭沉默了一下,才附到她耳邊低聲道:“他身邊有我們的人。”
阮安乾?她忍不住臉上出現了一絲困惑,他心思縝密的很,怎麼會有人能潛伏在他身邊而不被發現,除非這人相當受他信任。
他看出她的不解,淡淡道:“你先不用考慮,等到傷好了我就會告訴你。”然後突然轉移了話題,“唉,你餓不餓?”
她點了點頭,肚子很配合的咕咕的叫了起來,閔子昭拿起那個半圓形的容器,竟然很神奇的弄出一碗米湯出來。
她很快就喝了下去,喝完了才想起來問道:“你從哪裡弄來的?”
他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嘿嘿,我順手從街上偷得。”他沒敢說是因為出來的實在著急,他連找其他人的時間都沒有。身上沒帶銀子,在城中打探心梓訊息的時候肚子餓了溜進人家後廚抓了一個飯糰塞在懷裡。
不過還多虧了這個飯糰,他出來的時候正好聽到路邊的人議論紛紛說是剛才二王子策馬出城還帶了個人。他趕忙跟上去,終於在樹林裡發現了差點被狼吃了的她。
他將山洞中的篝火燒的旺了些,然後很認真的在上面烤起了肉。烤好了就走過來將手裡的肉撕得絲狀喂到她嘴裡。
“這是狼肉,那個蒙古大夫說能去積寒,對你的身體有好處,不過你的胃還不好不能多吃。”他婆婆媽媽的在那裡絮絮叨叨,一邊用力的撕著那些肉。
心梓心裡想的卻是那狼也挺可憐的,自己沒吃成獵物反而被獵物吃了,這可真是個大大的笑話!
吃完了又喝了些水,她才發現盛水的容器竟然是那狼的頭蓋骨,頓時一驚,竟然有些噁心。索性強忍了下來,能活著就好,還挑三揀四的做什麼?
她的身體還很虛弱,支援不了一會兒就又昏昏睡去。
就這樣一直到三天以後,心梓才勉強能夠站起來。閔子昭一刻也不想拖延,背上她就沿著小路向北走了過去。邊走邊試圖聯絡影門的人儘快去黔關迎接。
他儘管輕功極好,可是也扛不住連著幾天揹著人不停的走路,在第四天的時候也漸漸有些體力不支。
心梓儘量不再要他揹著,慢慢的自己也能走的很好,只是速度一直不快。
這次是心梓第一次見識到了影門力量的龐大,她有的時候不知道閔子昭是透過什麼法子輕輕鬆鬆的逃避過層層追捕帶著她順利北行。甚至有一處的縣衙還給他們開了通行證。
然而在快要到了百夷邊境的時候終於出了事,心梓有些支援不住,閔子昭沒辦法只好冒險帶著她到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