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小姑娘現在決定要任性一次,她想要自己決定是非對錯。她想為了她愛的人好好的活下去。。。。”佘徵勳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了自己的衣服。那些紛繁的衣釦輕輕開啟,一層一層落在冰冷的地上。露出裡面層層疊疊包裹著的白布。
辰軒忽然覺得連呼吸都是一種褻瀆,他看著她慢慢的解開那些白布,少女白皙的近乎透明的面板□在燭光下。他扭過頭去不願再看,她卻湊了過來對他說:“現在你知道了這個秘密,有了要挾我的把柄,我該怎麼辦呢?”
見他不肯睜眼,她眼中的淚滴緩緩的落下:“我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辰軒看著面前這張悲傷的臉,想到了心梓含淚的微笑,心中一陣刺痛。他輕輕的把少女抱入懷中,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輕聲道:“現在沒有人會看得到,可以哭了。”
感覺到那些晶瑩的淚珠沿著他的手掌蜿蜒流下,他許下了諾言:“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哥哥。”
辰軒番外 寒光照鐵衣 (七)
佘徵勳緊緊地用手抓著辰軒的袖子,不肯放手。她在門外徘徊了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此時哭的累了,索性趴在辰軒的床上沉沉睡去。辰軒動也動不得,正抓耳撓腮的想著怎樣才能從床上脫身。
姜離兒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她偉大的太子殿下正用求救般的眼神盯著她。她走過去一看,就笑了,故意小聲幾近耳語道:“佘將軍怎麼跑到這兒跟殿下擠來了?要不奴婢再給您加一床被子?”
辰軒聽了苦笑道:“行了,別拿你主子開玩笑了,想個什麼法子讓我下去。”
姜離兒一聽,從桌案上取下辰軒的匕首遞給他,說:“把袖子割斷不就成了。”
辰軒一聽,既好氣又好笑:“那我不就成斷袖了?”
“要是和佘將軍這樣俊俏的,您倒也不虧。”她想了想又道:“最難消受美人恩,別人求都求不來的,您倒好,緊忙了往外推。”
辰軒一聽這話,吃驚的抬起頭:“你怎麼知道?”
姜離兒大大方方道:“直覺唄,誰會用那樣好奇的眼神盯著個男人看。他要真是個男人,回去看自己不就成了。”
辰軒一聽這話,意識到她是說自己上次受傷的事兒,一想起來神情也有些不自然。
姜離兒看到他的樣子,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了,於是趕忙道:“您可不能再說什麼把我攆回去的話,否則我回去就告訴公主,叫她和您打去。”
辰軒聽她提到心梓,心中一軟,笑著說:“行啊,幾天不見學起人家吃裡扒外了,好吧,我暫時不攆你走。”說完又嚴肅的加了一句:“千萬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明白嗎?”
“奴婢跟了殿下這麼久,自然曉得。”姜離兒又道。
她轉身替辰軒取了件新的中衣,扶他做起穿上。原來那件仍然被佘徵勳緊緊的攥在手裡,她試著扯了幾次扯不開,索性也就由他去了。
辰軒叫姜離兒把他扶起來,叫秦晟把他扶到他那裡去。
“畢竟是個姑娘家,不可毀人清譽。”
“我看您是怕公主吧?”
“慣得你了是不是?敢不敬主上,掌嘴二十。”
“哎呀!奴婢知錯了,您可千萬別生氣。。。。。。。。。。”
兩人走後,佘徵勳輕輕的睜開了眼睛,她手裡還是緊緊地抓著那件中衣,那衣服上還殘留著辰軒的血。她把衣服抱進懷裡,感覺自己從未象今天這般脆弱。從他對她說要做她的哥哥那一刻起。
公主?阿梓?是他的愛人嗎?那一定是個美麗的女孩子吧!原來真正的無奈不是有緣無分,而是還沒有說出口便已經註定夭折的愛戀。
她想,她也許是已經著了魔。
辰軒的傷迅速的恢復起來,僅僅過了兩個月,他就能像常人一般下地行走了。姜離兒每次都跟在他身後,生怕他做出什麼嚇人的舉動來。
這兩個月間發生了很多事情,元帝下了旨意,令太子速速回京。佘徵勳以說太子傷重,無法康復,不可擅自移動為由生生的將此事壓下。
壓下此事後,佘徵勳就立刻將北疆軍中的將軍們再一次叫道自己的營帳裡。令三十名心腹親兵帶刀牢牢把守於門口。
待到眾人歸位坐好後,她看著這些人,故意微微嘆氣道:“太子為人仁厚,如今形勢危急,聖上的意思只怕是要廢長立賢了。”
段開雷一聽大叫道:“什麼立賢?太子賢能,我老段都是看在眼裡的。皇上根本就是疼小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