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席捲而來,漸漸醉入夢鄉的女人,面容恬靜,不經意間唇角竟溫柔地抿起。
37、琴心相挑1
江巖仰頭灌進杯中的酒,此時的他莫名地煩躁。
包房裡的客戶已經喝高了,卻還是不肯離去,打情罵俏的手明晃晃地伸進小姐的衣服裡為所欲為,肆無忌憚的在他眼前上演著風花雪月的曖昧戲。
江巖並不喜歡這種地方,由於工作需要倒也時常光顧,對這裡的逢場作戲早已見怪不怪,可這些天來他的心情已跌落到谷底,哪還有性子在這裡消磨。
終於捱到午夜,大家都盡興而去,江巖坐在車子裡眉宇緊蹙,他把頭俯在方向盤上,拳頭緊頂住抽痛的腹部,今天米粒未進的胃已開始向他抗議了。
他忍住痛緩緩發動車子,他並不急著回家,冷冰冰的空宅對他來說已不是實際意義上“家”。
夜深人靜的街道顯得頗為寥寂,江巖的眸光愈發落寞,在北京時童語已經連話都不願意和他說了,他怎麼懇求解釋,她那寒冰似雪的目光都沒有絲毫的回溫。
江巖同城這邊還有公事要處理,他不得不坐著預先訂好的返程飛機回到同城。回來後的他也不在工作狀態,心煩意亂的他曾嘗試用手機與小語溝通,可遺憾的是她已經拒聽他的電話。
今天上午他終於與北京的院方取得聯絡,才知道童語早已出院了。
江巖原期盼著童語出院後能回家,可是她卻沒有回來,公司那邊也告之他童語因病沒來上班。
江巖揪得緊緊的心又開始窒痛,他明白他與小語已是迴天無力了,現在她的人、她的心一定都在那個男人那裡了。
、炫、江巖緊握方向盤的手指節泛白,他在心裡狠狠咒罵著歐文瑾,這個自私的男人,他以為他把他和小語的婚姻給攪黃了,他就能娶小語嘛?
、書、當初歐文瑾的父母能忌諱小語的身世把她拒之門外,現在以小語已婚的身份又怎能走進歐家的大門?歐文瑾是圖痛快了,報復了他,解了心頭之恨,可小語呢,沒有婚姻的愛情又讓她情何以堪?
、網、灼熱的憤怒終是誘發了胃疾,江巖的額頭開始佈滿細密的汗水,讓他不得不把車停靠在路旁。
通常他醉酒回家後,小語會為他泡杯溫熱的蜂蜜水給他解酒,溫柔的小手會力道適中地給他揉捏著跳痛的額頭,他雖然難受但擁著她那溫香的身子也會安然入睡。
但現在等待他的卻是一室的沉寂和一張冰冷無溫的床,這幾日他患得患失間才真切感受到小語已經融入他的骨血裡,已經成為他身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丟失了她,殘缺不全的他已無法安然地活下去。
瘋狂的思念促使江巖伸手摸出手機,指尖顫抖地摁著1號健,電話鈴音帶著江巖寄予的希望響了起來……
等待的鈴聲彷彿過了一個世紀般的漫長,就在江巖以為不會有人接聽時卻被對方接通了……
江巖喜出望外,他殷切地呼喚著:“小語,我是江巖。”
“……”對方默然無聲。
江巖的眼尾隱現溼潤,“我知道你在聽,請你不要再結束通話,聽我說下去好嗎?”
“……小語,是我不好,我不該傷你的心,我知道我錯了,錯得離譜,但小語你可以打我痛罵我,就是不要不理我……我求求你回家吧?沒有你的家冷得像座冰窖,我竟害怕一個人躺在床上,只因為旁邊沒有你……”
傾訴的男人愈發悲痛,哽咽的嗓音顫抖得不能把話完整地說下去。
“小語她已經睡了,醒來後我會告訴她你來過電話。”一個熟悉的男音驀然響起,不緊不慢的聲音強烈刺激著江巖的痛覺神經。
江巖的表情凝滯,更多的淚湧了出來,自己的妻子貼身的手機竟在睡覺時被別的男人接起,這意味著什麼?
江巖握緊手機,白皙的額頭青筋隱跳,“文瑾,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是不是也該放手了?”
“放手?”
歐文瑾被逗樂了,“我用了五年的時間去等待,這才幾天你就不能忍受了?江巖,你早該嚐嚐這種剝筋抽骨的滋味,為了公平起見你五年後再來要求我放手吧!”
歐文瑾結束通話手機,他抬頭看了看二樓,小語睡得很沉,並沒有被驚擾,他放下心來,把手機重新放回茶几上。
歐文瑾安坐在沙發上,拿起方才未讀完的書,恍惚間竟有種錯覺,這就是在他和小語的家,溫柔的妻子正在睡覺,而精力旺盛的丈夫卻還在客廳裡看著書。
歐文瑾今天傍晚時分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