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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煜文來看沈澈還帶著女人?

但這女人看著也不像是侍妾之類的……疑惑間,那女人倒是大方地走了過來,長相中人之姿,卻有不凡氣質,一笑間大氣天成。

“可是沈夫人,燕嫻久仰了。”

女子用“久仰”,還少有人“久仰”於她,但這女子眉眼之中毫無做作之態。

燕嫻、燕嫻,莊燕嫻,何雅猛地醒悟過來,原來這是周煜文的原配夫人,未來的大周后。

忙欲行禮,卻被莊燕嫻扶住:“謹瑜與雪涯情同手足,你我也當如姐妹,何需多禮。”

說得好聽,躺床上的不是你家男人。

不過這莊燕嫻竟然也能下得廚房,處處落落大方,頗有光明磊落之氣,令人難生不喜之心——當真有母儀天下之風。

稍後跟隨何雅進去親自探望沈澈不提,當晚便與周煜文同住莊子上,何雅此時方才明白,沈澈同周煜文桃代李僵不過是第一步,這第二步便是繼續裝做重傷,好消除那昭王的懷疑和戒備。(未完待續)

087 小性兒

箭差一分,未射中心臟。

薛衣人抬起頭來,看向何雅,何雅知他想問什麼,勉強一笑:“他與常人不同,心臟在右邊。”

所以本來算不上危險,反倒成了危險;而這一切比何綱的記憶還要兇險。

難道這是妄加干涉的警示?

晨光照進房裡,何雅臉上卻一片陰鬱。

薛衣人吩咐了些注意事項,便由肉圓子引著下去休息了。

原先那大夫走時突然一頓;“大人曾吩咐小的告訴夫人不用過於擔心。”

何雅吃驚地抬頭,那大夫被她眼神嚇了一跳,雙手一揖連忙出去了。

床上的沈澈上衣給剪開,從右肩到左肋下被包得密密實實,但中間仍有血跡滲出,何雅的手停在看空,終是換了力道,將被子輕輕給他拉好。

失血過多,傷口極深,如果是現代,沒有傷及重要臟器,有抗生素的使用,自然無虞。但在古代,一點點的細菌感染都可能會是致命的,雖有薛衣人在,何雅還是覺得不能放心。

她蹙眉深思,覺得一是得對周圍環境進行消毒,二是必需想辦法給沈澈加強營養,補血。

肉圓子本來想勸她去休息一下,卻見她精神抖擻地走出來,命令小梅帶人去搬些陳醋,要將這莊子裡三層外三層地全部燻過,又細細列了一大串食材,俱是常見效果又好的補血材料。

她心思都在沉睡的沈澈身上,親自挽了袖子下廚,忙碌中驟然聽見肉圓子送來的訊息,手中的勺子沒拿穩,咣噹一聲落在了地上。

幸好她已命人出去,猶有些不信。低聲道;“你說什麼?何綱現在盛京?”

肉圓子道:“少爺傳信要見你一面。”

何雅思慮片刻:“我如今怎可丟下沈澈去與他會面……你且叫他注意安危,我得了空便去與他碰面。”

肉圓子頓首,何雅全心攪著鍋裡的粥。熱氣拂在臉上,面上一片氤氳。沈澈剛答應要弄老爹和老哥出來,老哥怎麼會現在就在京城,而且又是這個時候?昨夜,按何綱所言,本應是皇帝駕崩之時,老皇帝怎麼又突然活過來了?

好一片撲朔迷離!這場皇位爭奪戰中,誰才會是最後的那位?

粥已熬好,人卻還沉睡著。為免吵著沈澈,小梅帶著小菊屋裡候著,小蘭和小竹則外面候著,何雅以眼神示意她們不必多禮,房內有她即可,小梅遂帶著面有擔憂的小菊離去。

待人都走盡了,何雅才坐在床頭,沈澈沉睡的容顏映入眼簾,他眉毛又濃又長,卻毫無雜亂。斜斜飛入鬢間。好看的是眼角,無論閉著還是睜著,都是上翹的。所以看起來總是在笑,一點都不生冷,連那嘴也是,這樣疼的傷,也沒見抿著,反倒帶了一絲笑意般……這個人,與她所認識的任何一個人都不同,不自覺地,何雅握緊了他的手。

沈澈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妻子頭伏在床邊睡得正香。不過好像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秀氣的眉毛緊緊蹙著。和從嘴裡流出的口涎完全不搭,他想伸手去撇。胳膊抬起的瞬間卻牽引到胸口一陣劇痛,一聲輕哼,伏在床邊的人猛然睜開了眼睛。

“呀,你醒了,太好了!”

何雅一下子坐了起來,眼裡的喜悅沒一點掩飾,還有些手忙腳亂:“粥好了,不對,得先吃藥,不對,先叫大夫過來……”

猛然對上沈澈黑玻璃彈子一樣的眸子,何雅看到這傢伙分明在笑,笑她這麼著急這麼亂這麼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