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的。若是想跟何世平說句話,是需要先邁過眾多低頭哈腰的同僚的。
雖然聽說聖上已經赦免了何世平。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啊,這何世平打進了他家門,可沒半點落水狗的忐忑,乾乾淨淨的灰色衣袍。一絲不苟的黑髯須,兩隻眼睛還炯炯有神,隨處往哪一掃。就好像視察一番,連坐著喝茶的姿勢。都比他這個主人要優雅的多。
流放怎麼沒弄殘這個大奸臣吶!沈月麒暗想,轉而被何世平身旁的人一聲輕咳叫回了魂,哎呀,這旁邊還有一個呢——嘖嘖嘖,此人比自己兒子大不了幾歲,卻平步青雲,已經是聖上面前最紅的人,同樣月白色的衫子,他穿起來竟比沈墨還要飄逸幾分,同樣是坐著,無端的一種貴氣,叫人不敢直視。
相比沈月麒,沈墨沈澈哥倆兒倒是淡定許多,不過那也是表面,面對鮮少謀面的泰山大人,沈澈心裡不是一丁點的壓力,而是把整個泰山都搬過來了,面前這個要是個正常的岳丈,那還好說,但沈澈從頭看到尾都覺得這是一個充滿毒液的燙手山芋,偏這個毒山芋他還不能一巴掌給拍死!
翁婿兩人也寒暄了兩句,何世平看沈月麒還只是嫌棄的表情,到了沈澈這兒就像針扎一樣,兩人一個請上座,一個上座,一個喝茶,一個立在父親背後,誰也不看誰,卻像過了無數手似的。
一旁何綱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