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極近恭維,用盡了一切手段,討賈佛開心。
賣力程度,比之剛才,更甚了幾分!
賈佛餘光撇在地面,那死不瞑目的小將領,又看了眼四周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依舊歌舞昇平,對他討好的眾人,忽地明白了第二個道理。
權力能帶來超乎凡人的地位。
而殺戮和暴力能進一步鞏固權力。
一時間,明白這些的賈佛,臉上浮現出開心的笑容,肆意的享受起這一切。
一塵看著這一切,心中悲哀更甚,他嘆了口氣,坐在原地,並未動眼前的珍饈美食,默默的唸誦經文。
沒有人在乎一塵,屠強、刁鴻丹、盤震天、仁賴等人,帶著眾多賓客眾星捧月般,將賈佛圍繞在中間。
待到宴席散去,一塵打算帶賈佛離開,按照弘法的吩咐,賈佛的生活起居,由他來負責。
屠強卻提前走到了一塵的面前,似笑非笑道:
“一塵大師,此事情乃是弘法祖師親自囑咐,你可莫要多管。”
一塵抬眸,沉默片刻,徑直點了點頭,旋即走到賈佛面前,低聲道:“走吧,該回去休息了。”
賈佛看了眼一塵,知曉這是弘法安排的人,也不敢得罪,乖乖站起身,跟隨一塵離開了。
幾人看著一塵和賈佛離去,盤震天盯著一塵,神情陰鷙,冷聲道:
“這老傢伙,會不會壞了我們的事?”
“難說,如此偽善的和尚,最喜歡講究什麼仁義道德。”刁鴻丹撇了撇嘴。
即使是平常懶得開口的仁賴,也破天荒的說道:“此人怕是最大的阻礙。”
“無妨。”屠強搖了搖頭,並未將一塵放在眼裡,笑道:
“這權力的滋味,一旦享受過了,便再也不能忘懷了,畢竟嘗過肉,誰又能甘願嚥下那給豬狗的糟糠。”
刁鴻丹嘿嘿一笑,說道:“許滸死之前,在金光府留下不少娘們,待會兒給那娃娃送去。”
“這麼小,能玩明白嗎?”盤震天都愣了一下。
“管他能不能玩明白,讓他多享受享受大統領的滋味就行。”刁鴻丹隨口說道。
四人並未久留,說完便走了。
一塵將賈佛送到房間,看著這個年僅六七歲的男孩兒,欲言又止,很多話堵在喉嚨裡,但到了嘴邊,只剩下一聲嘆息,他雙手合十,對賈佛說道:
“孩子,世間萬物,一飲一啄,皆有定數,掌握超乎你力量的東西,只會將你拽下深淵。”
這些話對賈佛而言有些過於高深,賈佛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並未放在心上。
畢竟賈佛只是個六七歲的孩子,在他的世界中,一塵只是個無親無故的老和尚,親近程度甚至連願意逗他開心的屠強等人都比不上,怎麼可能突然開竅頓悟。
一塵見狀,雙手合十,給賈佛送進房間後,便悄然離去了。
緊接著,便是一大群鶯鶯燕燕,在幾個佛兵將領的帶領下,送進了賈佛房間裡。
次日,一塵再來接賈佛時,推開門,便看到數不清的赤裸身軀,讓蒼老的一塵都受到莫大沖擊,楞在原地片刻,才轉身出門:“大統領,今日是您初次練兵,請換好衣服,吃了飯,便要出發了。”
賈佛並沒有這方面的羞恥心,不多時,便在這些女子的簇擁下,走出了房間,和一塵行了禮,再怎麼說,一塵都是弘法派來的人,賈佛對其還是相當尊敬的。
待到一行人吃完飯,屠強、盤震天、刁鴻丹、仁賴四大佛兵大將軍親自來迎接,路上吹吹打打,駕輦豪華,各類奴僕護衛堪比帝皇。
兩側路人百姓本想望風而逃,卻被佛兵提前趕出來,跪伏在道路兩側,以頭抵地,瑟瑟發抖。
賈佛坐在馬車上,看著四周的景象,愈發覺得心安理得起來,順手抓起旁邊女子的手,在其引導下,做些荒唐之事。
如今的賈佛,並沒有這方面的慾望,但他能感覺到,只要自己這麼做,就會有人會羨慕他,他很享受這種被別人羨慕的感覺。
酒色財氣,人的慾望達到了一定程度,都逃不過名和利。
因為在人的世界裡,掌握了這兩樣,便等同於擁有了所有。
穿街過巷,賈佛來到了娃娃兵的軍營中,說是軍營,其實相當簡陋,裡外都有佛兵鎮壓,防止這些小娃娃逃跑。
因為知道賈佛會來,屠強他們提前讓人娃娃兵整合起來。
所有娃娃兵,像是羔羊,被統一趕到了巨大空地,陣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