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聲音,他好奇地爬上牆頭,看見一位妙齡美女正被一個巨形怪獸擁抱著。他心想:這個可怕的巨獸可能是變形的魔鬼吧。阿凡提絲毫沒有遲疑,騎士般翻牆躍入花園,同這個怪獸展開了一場激烈的搏鬥。
本想打敗怪獸接受美女感謝的阿凡提,反而得到的是美女的一陣白眼,還讓兩個魁梧的僕人把他抓住痛打一頓後扔到了牆外。
阿凡提半昏迷地躺在牆外,聽見那個美女發瘋般地呼喚著被趕跑了的情人。
“真是各有所好呀!”阿凡提喃喃自語道,此後,他也裝扮成一個怪獸樣,每晚出去散步,可是卻沒有一個美女請他到花園裡去。
為什麼打我?
阿凡提把女兒嫁出去了,家務活兒全落在了妻子身上。因妻子長時間不做家務,對做飯已有一些生疏了。一天,她燉了一鍋羊肉,但不知道該放多少鹽,便問阿凡提:“阿凡提,這鍋肉該放多少鹽、多少胡椒?”
阿凡提也不知道該放多少鹽、多少胡椒,對妻子說:“請你等著我,我去問一下女兒。”說完,他去鄰村找出嫁的女兒。
他對女兒說:“孩子,你媽讓我問你,燉一鍋肉應該放多少鹽、多少胡椒?”
女兒把拇指、食指、中指撮在一起,比劃著對父親說:“就放這麼一小撮鹽、一小撮胡椒就行了,請您記住,別忘了。”
阿凡提怕忘了,一路上口裡唸唸有詞地念叨著“一小撮、一小撮”,急急忙忙往家走。
半路上,他遇見了一位農夫正在揚一堆像山一樣的麥子。他想在此稍作歇息,可又恐怕忘記了那“一小撮”幾個字,但還是念念有詞地來到農夫跟前。農夫一聽就生氣了,他斥責說:“喂,你這個該死的瞎子,你沒看見我今年麥子喜獲豐收嗎?”說完,他用揚麥子用的木鍁狠狠朝阿凡提腰上打了一下。阿凡提一下叫喚起來:“喂,你為什麼平白無故的打我?”
“你為什麼‘一小撮、一小撮’他說個沒完?”農夫問他。
“那我應說什麼?”阿凡提又問
“你應該說一百擔!”農夫說道。
阿凡提撫摸著被打痛了的腰,嘴裡唸唸有詞他說著“一百擔、一百擔”往前走。
沒走一會兒,他又遇到了一個麻煩。路邊有一湖,湖裡有幾隻野鴨子在悠閒地暢遊。一位偷獵者正舉槍瞄準,準備射擊。可阿凡得“一百擔、一百擔”的喊叫聲嚇跑了野鴨子,這下又惹怒了偷獵者。偷獵者生氣地揮拳打了阿凡提一下,阿凡提奇怪地問他:“你為什麼打我?”
“你為什麼邊走邊喊?”偷獵者問。
“那我應該怎麼走?”阿凡提問。
“這種時候你應該貓著腰,沿著牆跟走。”偷獵者說道。阿凡提答應後,貓著腰沿著牆根走了。走了一陣,他又遇到了一個麻煩。有一座果園的主人正在收摘果園的果實。他看見阿凡提貓著腰沿著牆根偷偷走來,還以為是小偷,便抓住他痛打了一頓。
阿凡提委屈地問道:“你為什麼打我?”
“你貓著腰沿著牆根偷偷過來,是不是想偷我家的果實?”果農說。
“那我應該走哪兒?”阿凡提問。
“你應該光明正大地走路呀!”果農說。
就這樣,阿凡提白白捱了三次打好不容易回到了家。妻子在家裡正等著他呢,他一進門,妻子便問:“阿凡提,女兒是怎麼說的?應該放多少鹽、多少胡椒?”
阿凡提沒好氣地一腳把鍋踢翻,說道:“如果今天沒有這一鍋燉肉和你,我不會白白挨三次打!”
不麻煩您了
一天,阿凡提的妻子不舒服,她對阿凡提說:“快去請醫生來!”阿凡提趕忙纏上色蘭,穿上袷袢出門去請醫生,妻子又把已經出了門的阿凡提叫了回來,說:“不用請了,我感覺好點了。”
可阿凡提沒聽妻子的話,直奔醫生住處,見醫生後他說道:“醫生,我妻子不舒服,開始她讓我趕快請醫生,我為了請您已經出門了,她又把我叫住,說她已經好了,不用請您了。我是特意來告訴您我妻子已經好了,不麻煩您了。”
你先開口了
阿凡提對每天按時餵養他家的驢感到厭煩,他對妻子說:“老婆子,你也是這個家的成員,驢是我們的共同財產,你以後隔三差五的替我喂一餵驢好嗎?”
“我又不騎驢,還是誰騎驢誰喂吧!”妻子根本不理丈夫的話。由此,兩人之間引起了一場吵鬧。最後,兩人約定:從現在開始,在這個屋裡誰先開口講話由誰餵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