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但中心移到西側,那裡已出雁城地界,實屬塔城地域。對方的大將不愧為名將,知道我軍的戰略已轉守為攻,反而不肯與我軍正面交鋒,改而對付光明司衛軍右翼單軍,誘右翼大將深入陰山林,要不是楚秘識破得早,飛馬通知右翼軍撤退,光明司衛軍右翼單軍恐怕已全軍覆沒。這一戰,已使楚秘起了警惕之心,我軍不再貿進。
第三場較量已以塔城為主戰場,烈軍三名主將齊齊出戰,而我方楚秘和昀漾也雙雙參戰。預料中的大戰沒有發生,卻演變成了主將間的單打獨鬥,烈軍三名虎將輪流與楚秘和昀漾交手,兩軍其他兵士就成了在旁的觀眾。最終,楚秘和昀漾安然無恙,而對方一名主將被楚秘一劍貫穿了右胸!
從戰場後線到達前線塔城的一段路,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坐馬車需要半個時辰。馬車疾馳,黃沙滾滾,幾乎讓人看不清前路。我掀開簾子,眯著眼睛審視附近地形。頭很疼,在馬車上的這段時間,我將塔城附近的地圖看了一遍又一遍,每個坡地山峰河流的名字方位熟記於心,關厚遠傳來的訊息情況我也分析清楚,每個將領的名字和專長都背誦如流。
車輪每滾一輪,我就更靠近那兩個男人一步,更情不自禁地想象他們在沙場上威風凜凜的模樣。
不去想,不去想,我緩緩搖頭。想昀漾倒說得過去,為什麼還會想到那個楚秘?!深深呼吸一口空氣,慢慢張開眼睛,瞳眸凝邃中染上一絲堅毅。塔城之戰,可是能否奪取雁城主戰場勝利的關鍵之戰!
馬車猛地一下震動停下來,打斷我的思緒。車外響起玉衡熟悉的聲音,“雲沁,塔城到了。”
掀開車簾,高高的城牆進入眼簾,多處破損和煙燒痕跡,還有幾根深深插於其上尚未來得及拔掉的鐵箭說明近日來戰況的慘烈。我從車上氣輕跳下來,視線從城牆緩緩移到面前一行迎走過來的將士身上。
帶頭一人三十歲上下,滿身黃塵,臉上一把雜草似的鬍子,雖然幾乎掩蓋了一半面容,雙眼卻射出堅毅,一看就知道是不易屈服之輩。我嘴角牽起一個淺淺的笑容,向他點頭招呼示意的同時,先於他開口,“左翼將軍親自盤查嗎?”
帶頭之人明顯一頓,停住腳將我從頭到尾深深地打量了一遍,然後作揖道,“恕在下眼拙,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在下可是見過姑娘?”
我抿嘴淺笑,“有過一面之緣。不知左翼將軍可記得上次雁城時楚公子身後的秦雲隨侍?”我言盡於此,不想特意告訴他們我的真正身份。
他的雙眼一下子瞪大了看著我,顯然大概清楚了那秦雲是我裝扮而成。“秦雲……姑娘,不知此番前來可是有重要之事告知公子,還是奉公子之命前來?”
“如果都不是呢?”
“那恕在下無禮,在下不能放姑娘進城!”
我皺眉,斂了笑問道,“為何不能進?你們公子的吩咐?”
“姑娘,在下……”
他還欲解釋什麼,被一聲突如其來的叫喚打斷了,“少夫人!”我循聲望去,竟是一身盔甲的侍琴大跨步往這邊而來,待他近了,我還來不及頷首喚他,他便轉頭對那領頭道,“這位不是普通姑娘,這是當今雲沁郡主,公子的結髮之妻,我們楚府的當家主母!”說著,他便在左翼將軍的震驚和反應過來後的恭敬行禮中,直接請我們進了塔城。
在主帥大營中,我見到了一直牽繞我心頭的兩個人。他們都沒有穿戰袍盔甲,楚秘依舊一身紫衣華袍坐在了主帥的案後,昀漾依舊白衣飄飄隨意地坐在帳內的木椅上。見到我和玉衡,楚秘和昀漾明顯震愣了一瞬,隨即一塊站起走向我,卻都因為意識到什麼、顧慮到什麼而沒有做出什麼親密行為,昀漾站在我面前溫柔地輕喚,“沁兒,你怎麼來了?”
楚秘站在昀漾身後側的位置蹙著眉頭,嘴角少有的沒有俊邪笑容,一臉肅然,“雲沁兒,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我看了看他倆,對他們笑笑,忽略他們的話和表情,“聽說你們馬上要在天塹一帶開戰了。”我邊說邊挪向楚秘剛剛坐著的案前,上面攤放著這一帶的放大版地理圖,圖上的塔城和雁城兩處被人用筆特意圈了出來。
“你們可有了戰略計劃?”我轉回頭問他們,卻見他們難得默契地一致面對著玉衡,而玉衡絲毫不讓地與他們對瞪。
見我回頭,玉衡把頭撇向一邊,高傲地昂著頭道,“不用瞪我!雲沁決定要來,你們以為我可以阻止嗎?我只要時時陪著她、守在她身邊!”
“你以為,我還會讓她身邊出現別的男人嗎!”楚秘又恢復了一貫